鬼夫總想嘿嘿我 — 第 185 章 :奈河河底
第一百八十五章:奈河河底
身後的怪物瘋狂的叫嚣着,如同潮水一般。如蝗蟲過境,所到之地沒有完整的。而我們兩個就像是亡命之徒,瘋狂的往前沖。
“怎麽辦?”蘇小夏快要哭了,“他們快要追上來了。”
我看着越來越近的四號樓,沒有機會說話。
耳邊風呼呼地吹着。
而身後的怪物明白我的意圖,立馬就有幾個飛快的跳上來,朝着我撲過來。
骨劍發出轟鳴聲。
沒有時間思考,我轉手就是一劍。鋒利的劍鋒遇到柔軟的皮毛。
結果是顯而易見的。
滾燙的鮮血立馬灑落下來。
鮮血讓身後的怪物變得更加的興奮。而那掉落下來的怪物頃刻就被淹沒在怪物群裏面,被同伴殘忍的吃掉。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我根本沒有時間去反應。
心裏唯一的念頭那就是快點到四號樓!
黑色的大門依舊大開,就像是在做無聲的邀請。裏面漆黑正在不斷的湧動,殺氣彌漫。
蘇小夏大叫起來,“這都是什麽?”
我轉身,用盡渾身的力氣,朝着身後的怪物就是一刀。
橫切一刀,殺傷面積巨大,前面一排怪物的肚子都被我割開。
血流成河。
縱身一跳,我猛地跳入四號樓。
于是,耳邊的尖叫聲不見了。
我狼狽的趴在冰冷的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渾身就像是脫節了一般,動彈不得。翻身,看着漆黑的天花板,上面似乎有什麽正在醞釀蠕動。
不安擴大。
身體的反應更快,我轉身就拉着蘇小夏往裏面跑。
幾乎是同時,上面的東西狠狠地砸下來。
不願意去看這到底是什麽,我瘋狂的跑着。一直到再一次遇到那一條奈河水,漆黑如墨的水,寂靜的流淌着。
遠遠看過去,就像是走廊裏有到了一盆水在上面。
可是我知道,這裏面的東西只要你沾染一點,就足以致命。
身後傳來怪物的聲音。
蘇小夏着急的跺腳,“這可怎麽辦啊?”
我轉頭,這才看清楚那一團黑色的東西。居然是一只巨大的蜘蛛,黑色的腿粗壯無比,上面的毛一根一根光是看看就覺得發毛。
我不着痕跡的後退一步。
可是這蜘蛛的六只眼睛卻緊緊地盯着我。
前鄂那兩個巨大的毒獠不斷的張合,似乎只要輕輕一下,小小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
就像是在大量自己的獵物。
蘇小夏很詫異,“這是洛蛛。怎麽會在這裏?”
“什麽是洛蛛?”我手裏拿着骨劍,也直直的看着它。這個洛蛛就像是有智商一般,居然沒有先發制人。
很顯然,它知道什麽叫做對峙。
沒有什麽比這個更加可怕的事情了。這個巨大的生命有智商!
“這是陸離閣的。”蘇小夏的臉色很難看,目光複雜,“就是很久以前,宋家培育出來的蜘蛛。它有智商。但是這麽大的我還是頭一次看到。”
“它的智商相當于……”我吞了吞口水。
陸離閣的怪物都被我一把火燒了,那麽眼前這個變異的洛蛛都是哪裏來的?這個學校為什麽會變的滿是怪物?
“相當于一個成人的智商。”蘇小夏面色難看,緩緩開口。
我看着它,它也看着我。
我知道,如果我再不有所舉動的話,那一秒我就被它吃掉。
猛地将自己的骨劍收回去。
“小夏,我們合作。”我開口,手裏拿出白符,“我說一二三,就往身後跳。”
“你瘋了嗎?”蘇小夏詫異,“身後可是奈河水。”
奈河的恐怖是每個人都知道的。但是現在對于我來說,似乎也就只有這麽一個法子了。
我猛地拉住蘇小夏的手。
洛蛛也弓背,巨大的前牙不斷的張合,粘稠的口水順着掉落。
滴滴答答。
“一……”
六只眼睛緊緊地盯着我,碧綠又怪異。
“二……”
洛蛛動了一下,身上尖銳的毛将牆壁劃出一道道的痕跡。
“三!”
我拉着蘇小夏沒有絲毫的猶豫就掉下去。
那一瞬間,我看着站在原地的洛蛛,不知道為什麽,從眼睛裏,我看到悲傷。
來不及思考原因,我就被冰冷的奈何水覆蓋。
白符一瞬間就幻化成透明的結界,将我們保護起來。
蘇小夏掙紮幾下,睜開眼,看着四周安靜游過去的屍體,臉色慘白,“這裏是奈河河底?”
我點頭,有點疑惑,“宋家的陸離閣已經沒了,這洛蛛是從哪裏來的?”
搖頭,蘇小夏思考一會,“洛蛛本來的個子很小,宋家是為了讓洛蛛守護陸離閣才培養出來的。”
守護陸離閣?
心裏有一個莫名的答案湧上來。守護陸離閣,是不是現在這一些洛蛛被安排來守護四號樓?
也不對,之前來四號樓的時候并沒有這洛蛛。
思來想去沒有結果。
我們順着奈河浮出水面,離剛才的走廊已經很遠了。
狼狽的爬上去,整個人虛脫了一般,躺在一邊,不說話。
四周空氣森冷。
“這裏到底發生了什麽?”蘇小夏轉頭看着我,目光閃爍,“為什麽咺兮會在這裏?他是不是知道些什麽?”後面的聲音變得顫抖。
我沒有說話,環顧四周,這還是我第一次順着奈河來四號樓。這裏是我從來沒有來過的深處。
起身,我看着蘇小夏渾身顫抖痛苦不堪的樣子,挑眉,“別難過了。想要知道為什麽總是要自己去找答案的。”
迷茫的看着我,蘇小夏滿臉都是淚痕,“去哪裏找?”
我轉頭,看着幽深蜿蜒的走廊,心裏的答案隐約,“就從這裏走下去吧。”
四號樓,既然通向宋家。那麽奈河的水又怎麽解釋呢?唯一的解釋那就是或許,這個四號樓也通向冥界。
那麽,順着河流走下去,就一定可以看到盡頭來自哪裏。
“綿綿,我們不會出不去了吧?”蘇小夏身影搖搖晃晃,全然沒有理智。
我看着沒有盡頭的奈河,堅定無比,“不會的。”
于是我們兩個人順着奈河逆流而上,安靜的走着。
兩邊依舊是一模一樣的門,破舊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