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夫總想嘿嘿我 — 第 195 章 :一刀兩斷
第一百九十五章:一刀兩斷
我上前一步,拉住咺兮,“你打不過他的。”
現在我算是明白了,為什麽他要帶我來這裏,不是為了心,不是為了探究,而是為了調虎離山。
一個帶着宋綿綿在這裏歷經生死,一個帶着人馬滅了宋家。
一夜之間,宋家被人滅門。
誰還能說什麽?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我想要笑,可是心口卻疼的撕心裂肺,真的好難受啊。
我這一輩子,要經歷幾次的欺騙才會變得金剛不壞啊!我不過就是一個凡胎肉身,為什麽要騙我?
為什麽冥司深,你要騙我!
仇恨累積,我拿着骨劍恨不能殺了他。
可是男人卻只是輕輕一笑,“你用這把劍殺我?”
低頭看着手裏的劍,也是,這是這個男人送我的。沒有絲毫的猶豫,手一用力,劍就斷了。
我将劍扔在地上,冷漠的看着他,“我現在才知道司尊大人是要利用我什麽。原來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冥司深皺眉,看着我,“你說什麽?”
“還真的是個演員。”我冷笑,将骨劍踢過去,不屑一顧,用我最後的倔強,仰着下巴看着他,“你一邊和我說要找令牌,一邊卻自己把令牌拿走,一邊和我說來這裏找心髒,一邊卻派人去宋家。冥司深,到底你的哪句話是真的?”
皺眉,冥司深看也不看地上的骨劍,就仿佛這一切都是破銅爛鐵,“宋綿綿,你在胡說什麽?”
我深深的看着冥司深,不說話,“既然這樣,我就不奉陪了。”
還沒有走幾步,腰間就驟然出現一股力量,将我狠狠地拉過去,我的後背跌入一個冰冷的懷抱。不由我掙紮,整個人都騰空。
“你放開我!”我掙紮起來,但是男人根本不給我說話的機會,帶着我轉身就朝着四號樓的深處飛過去。
我張嘴,狠狠地咬住男人的手臂,用力,一直到嘴裏滿是鐵鏽的味道。
可是男人就是不松手。
眼淚稀裏嘩啦的往下掉。
“你還要帶我去哪裏?”我苦笑,“怎麽?你真的要帶我去找心髒不成?你不是想着我三天之後就死嗎?”
男人踏空而行,忽然開口,“在你眼裏我到底是什麽?”
這個問題帶着憤怒,讓我啞口無言。
“冥司深,我說過了。”我尖叫起來,可是怎麽都掙紮不了,“你明明已經死了,為什麽你還活着?為什麽!”
下一秒,就被男人狠狠地按在牆上,手桎梏在兩邊。
冰冷的嘴唇将我的掙紮吞咽下去,我什麽都說不了。在這個冰冷的空間裏,我們糾纏,抵死纏綿。
我狠狠地咬住男人的嘴唇,滿嘴都是血腥味。
可是男人自顧自的吻下去。
侵占口腔的每一個角落。
血腥的吻。
惡心!
我推開他,狠狠地看着他,“你到底要幹什麽?冥司深!我恨你!”
如果不是他,或許我一輩子都是一個傻傻的宋綿綿,什麽都不知道,什麽都不用知道,就算遇到一個死人,也不過是感嘆自己命運不濟,命該如此。
可是就是因為他,我知道了太多。不甘心的也太多。
我痛苦的也太多。
冥司深皺眉,嘴唇上滿是血色,紅豔豔的,“宋綿綿,你這是在找死。”
仰着腦袋,我看着男人,眼角滿是淚水,狠狠的笑着,滿目都是猙獰,“我不是應該死了嗎?倒是你,冥司深為什麽你還不去死?”
憤怒的我看上去就像是一個潑婦,只知道仰着脖子憤怒的回擊,喪失了理智。
冥司深安靜的看着我,“說完了嗎?”
我大口大口的喘氣,擦了擦自己的嘴巴,“冥司深,你到底想要什麽?你和我說,你讓我有個準備好嗎?”
乞求的口氣。
我忽然發現在這個男人的面前,我就像是一個透明的蝼蟻,随時随地,只要男人願意,我就就能夠死一百回。
這樣的我,那什麽和他鬥?
我放棄,我放棄還不行嗎?
男人察覺到我意圖,冷笑一聲,伸手輕輕的擦掉我嘴唇上的血跡,“你想要的,也要看你給不給的起。”
一句話将我狠狠的打到地獄。
是啊,我能給他什麽呢?我什麽都給不了他。
擦掉眼淚,我看着他,倏爾一笑,“你不是想要生個孩子嗎?”
臉色一下子就變了,冥司深冷靜的看着我,“你知道什麽?”
“我生。”我搖頭,“我不在乎這個孩子用來做什麽。我只有一個要求。”
男人抿嘴。
“生下這個孩子,你我一刀兩斷。”
我想明白了,和他糾纏就像是一個永遠不會結束的噩夢。你永遠分不清楚什麽是現實什麽事夢境。
我累了,我不想要繼續了。
冥司深倏爾一笑,“很好。”
只是兩個字,卻像是在點評什麽一般。口吻冰冷到可怕的程度。
“宋綿綿,你冷情到可惡。”
我也笑起來,看着男人好看的臉,只是笑着笑着,眼淚就出來了,“冥司深,你既然已經死了,為什麽還要活過來?
冥司深捏着我的下巴,眯縫着眸子,“那還要謝謝你救了我。”
迷茫,我看着男人,“你說什麽?”
“謝謝你救了我。”在我的耳邊一字一頓,男人的聲音就像是噩夢,驟然在夢魇裏響起,渾身下意識就顫栗。
“你胡說!”我憤怒的掙紮,不想聽這些話。
我怎麽可能會救這個人!
男人一把摟住我,笑的殘忍,深邃的眸子裏,猙獰正在不斷的翻滾,“你想知道?既然你這麽想知道,那我就告訴你!”
指尖一點我的眉心。
一股暖流順着手指劃入我的眉心,一直到腦海裏,于是腦袋裏出現了大片大片的記憶。
這是我從來沒有見到過的。
我看到自己,也看到了男人。
而我,和他似乎相處的很和諧!
“合作嗎?”我淡然地看着眼前的河水,不緊不慢。
而男人靠在樹上,胸口抱着厚厚的紗布,臉色很不好,很顯然是大病初愈,勾了一下嘴角,“好。”
聲音低沉,一個字卻足以入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