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夫總想嘿嘿我 — 第 207 章 兩百零七章:我的心呢?
第兩百零七章:我的心呢?
心跳在這一刻,驟然停止。
呼吸變得苦難。
我看着葉臻臻平靜的臉龐,不知道為什麽,心裏難受異常。
等一下,心?
伸手,摸着胸口,感受着裏面安靜跳動的心髒。
我的心?回來了?
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我的手緊緊的拽着自己的衣服,隔着布料和肌肉,感受着裏面強勁有力跳動的心髒。
這是怎麽回事?
似乎察覺到我的疑惑,葉臻臻的眸子變得飄忽,淚珠大顆大顆的滾落,“王妃,你的心髒是大人給的。”
我張了張嘴巴,卻不知道應該怎麽回答。
“這是怎麽回事?”許久,我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幹澀沙啞,就像是枯幹的樹木,摧枯拉朽一般。
葉臻臻上前一步,扶着我。睫毛微微顫抖,“王妃,其實大人一直以來都在尋找你。不是因為你手裏的令牌。”
信息在我的腦子裏爆炸。讓我一時間不知道應該怎麽反應。
“他找我做什麽?”吞了吞口水,我回答的艱難。
心裏難受異常,大腦全都是之前的回憶,我騙了他,我親手殺了他。這一切都是我自己種下的孽緣。
是我。
“這幾年來,大人的心裏一直都有王妃啊。”葉臻臻眨了眨眼睛,眼底全都是淚水,最後伸手擦掉自己的眼淚,僵硬的擠出笑容,“王妃,你忘了嗎?”
啞口無言,我什麽都不記得。可是偏偏,我現在又記起來了。
心裏難受的要死。
“葉臻臻。”深吸一口氣,我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看着葉臻臻,但是聲音卻忍不住的顫抖,“你告訴我,到底怎麽回事?我到底是誰?”
葉臻臻的眼睛裏滿是眼淚,哽咽,“王妃,你是宋綿綿啊!誰也不能代替你的宋綿綿啊!你不要被人騙了。大人一直都在找你。”
說來說去就是這麽幾句話。
我心煩氣躁,想要起身,卻渾身無力,“他呢?”
葉臻臻将我扶起來,聲音顫抖,“大人的屍體已經被裝進棺材裏了。”
不知道為什麽,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我的心一下子就難受起來,就像是有人狠狠地捏着我的心,将我的心捏碎了。
我深吸一口氣,眼淚控制不住的掉落,大顆大顆的砸落在葉臻臻的手背上。
他傷害我那麽深,為什麽我還要去在意這個男人?
我不應該在意的。
可是我就是該死的在意!
手緊緊的捏住葉臻臻的手腕,不斷的顫抖,我轉頭,“棺材呢?”
葉臻臻看着我,眸子溫潤依舊,滿是氤氲,“在外面。”
我和她出門。
這是一個巨大的別墅,外面長滿了奇怪的樹木,也滿是人。大家都安靜的站在一邊,圍着一個巨大又漆黑的棺材,低着頭誰也不說話。
只是遠遠的看着,我就感受到這個漆黑的棺材,滿是死氣沉沉。
寂靜無波。
我無法想象,裏面躺着的男人是冥司深,是那個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司尊大人。是那個冥界人人都談之色變的司尊鬼王。
那個男人,滿眼都是冰冷。看誰都是目空一切。
但是現在,此時此刻,他就安靜的躺在棺材裏。
巨大又漆黑的棺材,悄無聲息的樣子。就這麽掩蓋了他一輩子。
他的死是因為我?
一想到這裏,我的心就異常的難受,就像是被人狠狠地掏走了一般。于是伸手感受心跳的聲音。
不遠處,安歌擡頭看過來,目光落在我的身上的時候,頓時就陰沉了一點。但還是安靜的低下頭,就像是沒有看到一般。
我抓住葉臻臻的手,輕輕用力,“把安歌叫過來。”
葉臻臻很為難的看着我,最後還是離開了。
我轉身,在外面的院子裏等着。一路上看到了很多的人,冥界的,凡間的,仙界的都有。這就是一個人物的號召力。
大家都低着頭,誰也不說話。
我安靜的站在院子裏,看着滿目的荒蕪。
這裏說是一個別墅,更像是一個荒蕪的院子,被人遺棄的角落。
“王妃,叫我什麽事?”安歌走過來,沖着我行禮。但是目光的冰冷揮之不去,口氣裏也帶着不耐煩。
身後,葉臻臻小聲的開口,“安歌。你不要這樣。”
但是安歌似乎并不在意,仰着下巴,看着我,“王妃,說吧。”
我轉身,看着安歌态度的強硬,我明白他的意思,沒有說什麽,也開門見山,“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但是現在我也只能問你了。”
安歌冷靜的看着我,沒有說話。
“冥司深在四號樓殺了我。”我開口,努力的組織語言。
安歌卻冷笑一下,“殺了你?王妃,如果真的殺了你,現在就不會在這裏了。”
我語塞,點了點頭,“我知道。我以為我死了。但是現在我沒有死。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安歌彎着腦袋,眸子裏滿是嘲諷,“大人已經死了,王妃現在還要當偵探的角色,來調查這件事嗎?”
說不出話來,我苦澀無比,“安歌,我也很難受。”
此時的安歌情緒比我還要激動,上前一步,手緊緊的握住,“王妃難受?王妃得了心髒,現在有事司尊王妃,威風無比。王妃還難受什麽?”
這話說的很難聽,我下意識就皺了眉頭。
葉臻臻立馬上前一步,将我護在身後,“安歌,你不要胡說!王妃不是這樣的人!今天……”
話還沒有說話,安歌就将葉臻臻扯到自己的身邊,“你別說話!”
我安靜的看着來回拉扯的兩個人,無奈,“安歌,我只是想要知道真相。”
“真相?”似乎是這句話徹底的激怒了安歌,他的笑容變得更加的猙獰,似乎随時都想要将我撕碎,“真相就是大人為了救你死了!而你卻還在糾結真相是什麽,你根本不在意大人!你這個冷心冷清的女人!”
噼頭蓋臉的一頓,我說不出話來。
心裏難受的要死,卻不能表達。
我揮了揮手,滿是疲倦,“回去吧,我知道了。”
安歌沒有絲毫的猶豫,轉身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