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夫總想嘿嘿我 — 第 330 章 :我不想他死
第三百三十二章:我不想他死
八大刑,顧名思義,就是八中酷刑。但是因為歷史的考究,還有後來流傳的流失,其實真正遺留下來的不過是三種刑罰。
一種就是傳說中的淩遲。這對凡人來說簡直就是酷刑,但是卻不知道這對于有法力的來說更加的可怕。因為,你只能看着自己的肉被一片一片的割下,然後一點一點的生長回去,周而複始。疼痛還在,可是你還是沒有死。
聽說,有一個神仙就被淩遲過。最後一片肉被割下去的時候,這個神仙就成了一個肉團,不斷的抽搐,場面無比的可怕。連神仙都害怕的一種酷刑。
另外一種就是剔骨。這種說白了,就是從後背入手,刀片一點一點的順着背部進入,将裏面的骨頭完整的剔出來。這種事最疼的。因為你又法力,但是卻不能為自己治療,只能任由疼痛神經不斷的抽搐,最後自己的骨頭徹底的脫離自己的身體,分不清楚是那個皚皚白骨是自己還是那一堆稀爛的肉是自己。
最後一種就是灌湯。就是燒的滾燙的水灌下去。一瞬間,五髒六肺都被燙的蜷縮起來。疼痛是從裏面蔓延出來的,讓人無法言喻的疼痛。
這種方法是經常被用的,因為一來這種刑罰不會有大面積血淋淋的傷口,二來,還很體面。折磨只是在裏面,悄無聲息。
這三種刑罰,葉臻臻都要一一扛過來,才可以走。
大概所有人都覺得我瘋了。
我重新坐在椅子上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了。這是一個全新的院子,裏面的丫鬟也都是全新的,大家對我戰戰兢兢,生怕惹的我一個不開心,就被抓過去受那八大刑。
我換上了幹淨的衣服,看着跪在地上還是渾身狼狽的葉臻臻。完全可以想象昨晚她一定被折磨的很慘,只是一個晚上再見的時候,她整個人都脫形了。
“昨晚,你睡在哪裏?”我開口。
身邊的丫鬟立馬将茶水遞給我,小聲的回答,“在奈河邊上。”
挑眉。奈河是冥界最可怕的地方,時不時會有裏面的怪物撲上來。将白瓷茶杯放在一邊的桌子上,我冷笑起來,“我們都是姐妹,你原本不必這樣……”
“奴婢願意。”葉臻臻忽然間重重的磕了一個頭,目光堅定無比,“願意領受這八大刑。”
手裏的白瓷茶杯被我扔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我猛地站起來,于是身邊的丫鬟手忙腳亂的想要沖上來,“滾!”
暴躁,咆哮。
只是一秒鐘,屋子裏只剩下我和葉臻臻。
我們誰也沒有立馬開口。屋子裏很安靜,只能聽到彼此呼吸的聲音。我走過去,蹲下身子,和她平視,“你知道的,現在你我都是被冥司修抓住的,你為什麽還要走?我不想你離開……”
葉臻臻嘆息,看着我,長長的睫毛微微顫抖,“綿綿。”
她說綿綿。兩個字就足以讓我的心跟着顫抖,這是她從昨晚開始第一次叫我的名字,這個熟悉的稱呼,心難受起來,“冥司修抓了司尊大人。我不能看着你就這麽妥協嫁給他。你是大人的妻子,你嫁給他,大人的面子……”
我猛地站起來,動作粗魯怪異,“面子?葉臻臻你是真傻還是假傻?現在都什麽時候了?面子重要還是生命重要?我不想他死,我有錯嗎?”
“可是大人是死也不會讓你嫁給他的。”葉臻臻直直的看着我,口氣平靜。
我愣住,心劇烈的跳動起來,異常難受。似乎有什麽正在瘋狂的流逝。最後我深吸一口氣,坐在一邊的椅子上,居高臨下的看着她,仰着自己的下巴,“我知道你的意思。可是現在的我也沒的選擇。”
葉臻臻搖頭,“那就放我離開,我不會來打擾你的。我有自己的選擇,反正我寧願死也不會待在你的身邊的。”
這樣的話讓我的心徹底的失去了理智,于是伸手重重的打在她的臉上。我氣得胸口劇烈的起伏,“帶下去!帶下去!立馬!”
咆哮着,葉臻臻就被帶下去了。
我一個坐在房間裏面,最後還是忍不住哭起來。這是一個怎麽樣荒誕的世界呢?為什麽我要面對這些?我也不想的,我也不想的。
哭了很久,就聽到門外,丫鬟顫顫巍巍的聲音,結結巴巴的,“王妃,蘇雅蘭夫人來了。”
我愣住,蘇雅蘭?随機反應過來,這位是冥司修的正房。于是起身,胡亂的擦了擦臉上的淚水,“進來。”
門被推開,我看到一個美麗的女子,一身白色的宮袍,拖曳在地上,身上一絲不亂,見到我也沒有生氣,只是溫柔的朝着我行禮,将手裏的盒子放在桌子上,打開,“我知道沒有胃口,所以就親手做了一些小粥,你好歹吃一點。”
說着她白皙的手将精致的盤子放在桌子上。四個菜加上一碗粥,香氣撲鼻。她坐在一邊安靜的看着我,眸子微微下垂,看上去特別的無辜,聲音也很溫柔,“這都是我親手做的,你好歹吃一點。”
看着這一雙黑色的筷子,我不知道自己應該拿起來還是應該放下。
我搶了她的位置,還搶了她的丈夫,為什麽她還要幫我做飯?我看着她心裏的情緒難以言語。
張了張嘴巴,我什麽都說不出來,眼眶卻紅了。
蘇雅蘭拍了拍我的手背,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司修來找我的時候我就知道。”說着拿出白色的手帕,遞給我,“你一定很委屈也很害怕吧?”
眸子溫潤,那裏面是真實的關心,不知道覺得很戳心。
我沒有說話。
蘇雅蘭就自顧自的往下說,聲音溫柔,就像是江南女子的呢喃,“別怕,以後要是有人欺負你了,告訴我。冥界不比凡間,這裏需要态度強硬一點。”說着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那個丫鬟的事情我也知道了。放了她吧。”
我的身子抖了一下,愧疚折磨着我,什麽都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