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夫總想嘿嘿我 — 第 332 章 :不得不繼續

第三百三十四章:不得不繼續

這話落在我的耳邊,毛骨悚然。就像是平地一聲驚雷,整個人愣在當場。渾身上下的每一個細胞都在顫栗,骨髓深處在散發着莫名的冰冷。

我見她,如同見到了厲鬼,嘴唇不斷的顫抖,“你在說什麽?”

緩步走過來,她擡頭看着我,目光深幽,“我也有一個孩子,不過八歲。我知道沒有了孩子,你這個做母親的心裏難安。但是你也要相信司修,他不是那種暴戾的人。你放心吧,你的孩子會很好的……”

接下來說的話,我什麽都聽不到,滿腦子都是“原來他知道!”

他知道我和葉臻臻故意演的這一出。沒錯,我和葉臻臻不過就是在假裝争吵,根本沒有所謂的離開和主仆決裂。我只是想到了我的孩子,他還在院子裏,需要有一個人照顧。所以葉臻臻必須離開,在這個時候,我能夠相信的也就只有她了。

毛骨悚然,細思極恐。

沒有想到,他一直都知道,只不過他就是冷眼旁觀,任由我們兩個人宛若挑梁小醜一般來來回回折騰。

原來,他早就已經知道了。

手腳冰冷,這一股冰冷似乎從地板深處傳上來,骨頭都在不斷的顫抖。

我看着她,滿眼都是不可思議,嘴唇不斷的顫抖,“你說什麽?”

蘇雅蘭依舊溫柔,白色的宮袍在她的身上看上去就像是一只翩跹的蝴蝶,不斷的飛舞,随時随地都可能飛走。

回眸,琉璃一般的瞳仁,閃爍。

“別害怕。我和你都是一樣的。”她依舊是這麽一句話,溫柔的就像是情人的呢喃,但是我知道,這個女人并沒有看上去的那麽簡單。

我狠狠地盯着她,嘴角抽搐,“你在威脅我?”

蘇雅蘭也跟着笑起來,輕輕的推開了門,外面的丫鬟立馬誠惶誠恐的行禮,“見過王妃。”

我呆呆的站在原地,看着女子。挺直的背影,長長頭發安靜的垂在她的身後,就像是柔軟的綢緞,光滑無比。

說不出的味道。心裏唯一的感想那就是,這個女人才是冥王妃。

“綿綿。”她轉身,沖着我笑的溫柔,黛眉微蹙,眸光閃爍,“我們走吧。”

腳步根本挪不動,每一步都像是走在刀尖上。

“你不是要處置了那個丫頭嗎?”輕輕的挽起我的胳膊,她的眼睛彎彎的,似乎在說什麽有趣的事情,看着我,“我們這就過去吧。”

我整個人都是被拉過去的,就像是在做夢。只不過這是一場噩夢。

一直到來到刑房的時候,才會神。

我看着兩個鬼差,站在葉臻臻的身邊,伸手拉着她的手,将她粗暴的按在地上。葉臻臻沒有掙紮,垂眸,一動不動。

張了張嘴巴,我想阻止,可是什麽都做不了。

“擡頭,我看看。”蘇雅蘭饒有興趣,走過去,一見到葉臻臻就吃驚,“這麽好看的一個小姑娘怎麽可以過了這刑法?綿綿,我們還是算了吧?”

說着皺眉,轉頭看着我。我的身子開始顫抖,如果現在我說算了,能怎麽辦?

葉臻臻并不知道,仰着腦袋,額頭上全都是血,“王妃,我想要離開,心意已決。”

深吸一口氣,我走過去,甩手就是一巴掌。

清脆的聲音在房間裏面想起來。葉臻臻扭過腦袋,半張臉都腫起來。而我也好不到哪裏去,雙手不斷的顫抖,紅了眼,我低頭看着她,“你不能走。”

就像是一個孩子,我的聲音顫抖。

“王妃,我累了。”仰着腦袋,葉臻臻沖着我微笑。這種微笑實在是刺眼。

閉上眼睛,我感受着眼底的酸澀。背後那個女人正在看着我,我什麽都不能做,我應該怎麽告訴葉臻臻呢?我們的事情暴露了。

孩子,我的孩子怎麽辦呢?

事情紛雜,我的心也跟着混亂。我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麽辦,或者說到底應該怎麽做才好一點。

最後我深吸一口氣,看着葉臻臻,“我想吃包子。臻臻,你幫我去買好嗎?”

葉臻臻愣了一下,眼神一下子就變了,最後變得蒼白,看着我,滿臉的不可思議,嘴唇不斷的顫抖,眼淚唰的掉落。

我也跟着落淚。我知道她知道了,她懂了。可是我什麽都做不了。

雙手顫抖。無能為力的握緊。

“綿綿,你看看你們都是一家人……”蘇雅蘭走過來,将我拉到身邊,眸子溫柔,“你也別氣了,我看你們就是鬥嘴的姐妹。還是和好吧。”

葉臻臻看着我,“王妃,我要離開。”

我不可置信,看着她。雙手緊緊的握緊。最後還是什麽話都沒說。是啊,事到如今,我能說什麽呢?除了讓這件事繼續,我什麽都做不了。

八大刑,葉臻臻能夠熬過去嗎?怎麽可能。

安歌要是知道了,一定會弄死我了吧?

苦笑,我如坐針氈,看着葉臻臻被綁在一根柱子上,開始有鬼差準備着,要開始第一大刑法,淩遲了。

葉臻臻低着頭,就像是死過去一般。

昏暗的牢房裏面,她渾身濕透,頭發都在滴水,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剛從水裏面撈出來的死屍。一動不動。

我下意識站起來,剛想要開口,蘇雅蘭就拉住我的手,溫柔的看着我,“綿綿,這裏實在是血腥,不如我們出去吧。”

我搖頭,“我在這裏,你走吧。”

蘇雅蘭皺眉,最後緩緩離開了。

“你們先下去。”我開口。

鬼差一愣,相互看了一眼,最後下去了。

“王妃。”葉臻臻開口,聲音都在不斷的顫抖,很顯然是很難受,聽說零食很難受,所以很多時候,都會在行刑之前給犯人灌藥。

這藥對身體的傷害很大,但是卻可以讓人不那麽難受。

我的眼淚掉落,視線變得模糊,“臻臻,他知道了。”

葉臻臻緩緩擡頭,藥物讓她整張臉都扭曲起來,看上去猙獰無比,“綿綿,這件事必須是真的。”

聲音沙啞,顫栗着,在安靜的房間裏面兀自響起,顯得格外的突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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