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夫總想嘿嘿我 — 第 339 章 :夢
第三百四十一章:夢
或許,在成人世界裏面,沒有好壞之分。
更何況是在冥界的他們。
“綿綿。”冥司修突然叫了我的名字,蘇雅蘭擡眼看了下他,識趣得退下了。
“嗯。”我應道,現在還不适宜惹怒冥司修,即使他将手放在我臉上,即使他讓我想要嘔吐,這些我都必須要忍受下去,“為什麽?”
“什麽為什麽?”
“我于你們冥界,到底是什麽?”
“你累了,早些休息。”他明顯不想回答我的問題,眼神逃避着我的質問,“還有一日我們就要成婚了,到時你就知道了。”
冥司修此次離去臉上再無溫柔笑意,應該是最後一個問題,碰到他的底線了。
他說,還有一日,就可以知道這一切,難以抑制地掀起波瀾,抓住左胸口,裏面急速跳動的血脈。
小包子被鬼奴帶過來,我見他無事便松了口氣,鬼奴卻突然說了兩字:“葬魂。”
我茫然擡頭,她表情一貫木然,指着小包子的手重複:“葬魂。”
小包子的手臂上突然蔓延出一條猙獰的紋路,像是血管從身體裏面凸出來,我差點咬到了自己的舌頭,手忙腳亂地撸起孩子的衣袖,以手腕為起點,蔓延出一條五厘米的猙獰紋路。
我把對冥司修的怒氣轉移到鬼奴身上,以足以掐斷的力道抓住她的手腕:“什麽是葬魂?”
鬼奴淡淡的看了眼自己的手,仿佛感覺不到任何疼痛,依舊木然,“葬魂是一種可以讓服用者失去理智,從而變成傀儡的藥物。”
我全身止不住哆嗦:“此藥可有方可解?”
“有。”鬼奴眼神空洞,就算是把周圍的東西填進去都不能使之完整。
“什麽?”
鬼奴仿佛電腦停電了似得,閉口不言。
“說話!”抓着鬼奴,就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樣,就算竭盡全力我都會讓小包子恢複正常,而不是當一個傀儡。
“純種神仙的血。”鬼奴空洞的眼睛緩緩地看向小包子,“但如果這樣,他體內就會有兩種血脈的沖擊,合則生,不合則死。”
此時我腦子裏飛快地閃過一個想法,可我抓不住,只是滿心恐懼讓我指尖不斷顫抖。
“王妃?”鬼奴斜斜地歪着頭,面無表情,就跟一個機器人一樣。
“你只是一個普通鬼奴嗎?”我把小包子的衣袖拉下,直腰與她對視。
“我是鬼奴蘭生。”
一個普通鬼奴為何會知道這麽多,冥司修放她到我身邊監控,這個木然丫頭,真的只是鬼奴?
“你下去吧,小包子今晚跟我睡。”
鬼奴沒有離開。
“怎麽?你連睡覺都要守着我嗎?”
鬼奴表情木然:“冥王沒有說小世子可以留下。”
“那冥王有說小世子不能留下嗎?”我套用邏輯。
果然使得這個鬼丫頭頓了片刻,之後才道:“沒有。”
“你下去吧。”
福了福身子:“蘭生告退。”
我身上有傷,站不了太久,鬼奴一走,就已經撐不住猛地坐到床上,小包子無憂無慮的笑着。
不要怪媽媽,讓你一出生就受到這麽多的苦難,媽媽一定會解開你身上的“葬魂”。
宋家、冥界、仙界……
他們到底在搞什麽鬼。
昏昏沉沉睡過去,半睡半醒間,有人推開房門,四肢猶如灌了鉛,無法動彈,那個人冰冷的指尖觸碰我的臉頰。
“你的一切,都是我的,你只能生我的孩子。”來人臉上被一團黑氣籠罩,五指化成獸爪,迅猛地伸向身邊的小孩。
小包子!
我猛然睜眼,身上大汗淋漓,小包子安然無恙睡在身側,來不及松口氣,他又哭了起來,我無措地抱着他,汗水更貼傷口,疼得我無法呼吸。
“王妃,你需要休息。”
一雙手伸了過來,像是要跟我搶小包子,連忙轉過身,戒備地看着鬼奴:“你想要做什麽?”
“冥王說,讓你好好休息。”
“滾。”我心中有氣,對着鬼奴控制不住冷言冷語。
那雙空洞的眼睛流露出哀傷,稍縱即逝,以至于我以為自己看花眼了,“鬼奴。”
“我會照顧好小世子。”鬼奴又恢複了那個木然的表情。“你需要休息,王妃。”
冰冷的指尖觸碰額頭,一股涼意将我眉間浮躁抹去,“鬼奴,你……”
我發現時已然來不及,眼前事物旋轉模糊。
夢裏又是另外光景。
紅紗加身,眉間一抹芙蓉印,青絲散亂,狼狽地坐在冥王殿下,端坐主位的人面生惡相,一雙眼睛如同惡鬼一般。
“孩子是誰的!”
我沒有說話,五指貼着下腹收緊,垂淚。
“不說,好,好,極好!”男人生氣的樣子尤為可怖,怒目圓睜,就像是長着獠牙的惡鬼。目光在堂上衆人身上梭巡一番,“到底是誰做的,自己走出來,我饒你們不死。”
鴉雀無聲,誰都不敢走出來。
那人眼睛一眯:“好,極好,那就拉下去開膛破肚,孩子留給本王當佐菜!”
我眼眶裏眼淚如打開閘的水,不斷溢出來。
人群中,我看到了一張臉,一張讓我恐懼的臉。
我像是在大海裏溺水一般,張大嘴巴倒抽一口氣,從床上坐起,驚醒過來。
汗水沿着輪廓滑落脖頸。
為什麽,為什麽會如此真實,這原本只是蘇雅蘭嘴裏的故事,為什麽會出現在我的夢中。
“做噩夢了?”冥司修的聲音猛地出現,含着溫柔笑意。
但我卻感覺到渾身冰冷,像是墜落冰窖,“為什麽不救我。”
這句話,無意識脫口而出,連我自己都吓了一跳。
冥司修愣了一下,一下子沒能明白我說的話,随即又是一副溫柔款款的模樣,将我額前亂發撥開,“噩夢而已。”
“嗯,小包子呢?”我記得昨晚鬼奴帶走了他,“冥司修,鬼奴蘭生到底是什麽身份。”
冥司修撩了下眼皮,看着我,“她不順你心?”
“她不像是鬼奴。”
“傀儡。”
我皺眉:“什麽?”
“她的确不是鬼奴,是傀儡,沒有自己的思想,根據指令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