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夫總想嘿嘿我 — 第 377 章 :生祭

第三百七十九章:生祭

四.死也。宋者,建樓曰四,其為明樓。

這段話的意思就是說,四在宋家的意思就是給死人住的房子。這一算話我也是後來從《冥王志》裏面看到的。很奇怪,一部介紹冥界的書上卻有一些關于宋家的記載,雖然只有只言片語,但是足以告訴後人,宋家的地位。

四號樓,一如既往的冰冷陰森,長長的樓廊上流淌着奈河之水,滾動着無盡的波紋,看上去平靜的水面下,藏着令人無法想象的殺機。

我被冥司修狠狠地扔在地板上,疼的骨頭都快要散架了,“你這是幹什麽?”

“你跟我來便是。”冥司修挑眉,雙手放在身後,環視一周之後,倏爾一笑,眸子深處滿是冰冷。自顧自的就往裏面走。

我顧不得身上的疼痛,拍了拍塵土就打算跟上去,但是跑了幾步,我停下來,轉身看着門口,不知道冥司深怎麽樣了?有沒有發現我留下的線索。

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這個男人這麽聰明應該知道的把?

腰上有一股巨大的力量,緊接着整個人都騰空飛起來,沒錯,牛頓的棺材板應該要徹底的管不住了。我飛過了這一條幽深冰冷的走廊,看着腳下的奈河安靜詭異,深怕冥司修突然反悔,我就整個人跌落河底。

不過還好,冥司修就在另外一頭等着我。

雙腳落地的感覺真好,我來不及長長的松一口氣,脖子就被桎梏住了。

驚恐的看着眼前的男人,那細長的眸子深處萦繞着濃烈的殺氣,呼吸就像是真空泵,一點一點的被抽走,我就像是一個扭曲的提線木偶,在主人的手裏無力的張牙舞爪,卻無濟于事。

“你不想要地圖了嗎?”喉嚨的深處,僵硬的擠出話,我的視線都開始變得模糊,血液似乎停止對我心髒的供應,于是心跳變得微弱。

“我根本不需要。我知道這裏的路怎麽走。”冥司修微微一笑,這樣的笑容顯得格外的殘忍。

冰冷的走廊,眼前就是奈河,頭頂上破舊的燈光一閃一滅。

我這是要死了嗎?

不明白,我不明白。他如果要殺了我,早就可以動手為什麽要等到現在?要等到這個時候,在這裏?

有什麽是我沒有想到的?

腦子瘋狂的運轉,我在為自己的生存找機會。

活着比什麽都重要。

對了!四號樓!既然四號樓是宋家的明樓,那麽唯有生祭才可以打開這裏的陣法!原來如此,怪不得他要求我跟他一起,根本就是算好了。

這個厲鬼!果然每個人都是他的棋子!

我伸手,無力的打在他的胸口上,張了張嘴巴,一個字都吐不出來,我感覺自己的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張嘴,空氣進不去。

似乎周圍的環境依舊,唯獨我真空了。

現在的我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幹癟的塑料模型,可笑的掙紮。

“什麽人?”忽然一個清冽的聲音傳過來,遠遠的我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朝着我們走過來。逆光,我看的并不清楚。

呼吸聲在耳邊沉重。

分不清楚是我自己的還是別人的。

“你在這裏做什麽?”聲音隐約傳過來,耳熟。

可是我現在什麽都想不到,唯一可以想到就是,将這個人頂替我,成為生祭的主角!

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我猛地抓住她,狠狠地丢向奈河。

原本平靜的奈河一瞬間就像是一個兇狠獅子,張着巨大漆黑的嘴巴将她吞下去。慘叫驟然響起。

空氣猛然間回歸。

我就像是一條被撈上岸的魚,瞪着眼珠子,瘋狂的呼吸着空氣,捂着脖子,我笑起來,沒完沒了。

“別笑!”

冥司修的聲音在我頭頂響起來,宛若地獄的鐘聲,冰冷無比。

我仰着腦袋,看着他,“這下,門開了。”說着說着我又咳嗽起來,這種由死到生的感覺真的是糟糕透了。

冥司修猛地抓住我的頭發,往後撤,整個人面目猙獰,“你是誰?你到底是誰?”

我看着這一張扭曲的臉,覺得特別的爽,就算是頭皮發麻,我也扯了扯嘴角,“我是陰陽師,你想殺我生祭?沒那麽容易。”

“噗通。”奈河将那個人的屍體吐出來。

我扭過頭,卻像是見鬼了一般,是蘇小夏!居然是蘇小夏!

渾身都是傷口,深淺不一,鮮血生生将一小片範圍內的奈河染成了紅色,表面依舊平靜,可是手臂和小腿上有明顯的被啃噬的痕跡,可以直接看到白骨。腸子稀裏嘩啦的,飄滿了河。

有一些小怪物瘋狂的将她的屍體圍住,開始啃咬。

這個畫面,我想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了。

蘇小夏!剛才我将蘇小夏扔到河裏去了!是我親手殺了她!

龇目欲裂!

我被冥司修按在河邊,看着在河上起起伏伏的屍體,視線模糊。努力的控制嘴角,上揚,明明我想要笑的,可是為什麽我的心還是那麽難受?

見我渾身顫抖,冥司修這才冷笑起來,“害怕了?知道這是誰嗎?”

“死了也好。”我無聲的哭。

“你叫什麽?”冥司修忽然間開口,直直的看着我。

我依舊看着起起伏伏的屍體,聲音暗啞,“夏燃。”夏之燃,璀璨之意。

“以後跟了我吧。”冥司修兀自松開我,聲音淡然,“不會少了你的好處的。你想要的陣法,我都可以給你,包括宋家。”

屍體安靜的沉浮,四維空響,似乎剛才的血腥凄慘都沒有發生過。

蘇小夏為什麽會來這裏?這裏到底發生了什麽?冥司修來這裏的目的是什麽,這些都像是夙夜缱绻的呼吸在我的耳邊轟炸。

沒有任何的線索和思緒。

“夏燃。”冥司修皺眉,将我的思緒拉回來。

一身白色的滾金邊的袍子,居高臨下,身子挺拔修長,冥司修抿嘴看着我,“以後你就是我的手下了。”

我笑了,嘲諷,“你以為你是誰?”

冥司修的臉色變得很難看,很快就被溫和取代,我都懷疑他是不是有兩張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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