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老公鬼媳婦 — 第 35 章 混亂的路線
第三十四章混亂的路線
秦靜與葉九對視，對方的眼神也十分玩味，一點兒沒有行動起來的自覺，反而是一副：你行還是你先上吧的姿态。
算了，還是不指望這個男人，在這種情況下領導大家有序撤離，做領導的自己責無旁貸。
“我們先快點出去，你在群裏和所有人說一下，吩咐他們注意在路上碰到的一切東西都絕對不要動，也不用再多餘報警。”秦靜迅速冷靜指揮。
“啊，好。”對方被喝的一愣一愣的，忙點頭。
“哦，算了我來吧。”秦靜見對方都傻了，只有放棄。
秦靜指揮小秘書指揮慣了，對和小秘書很像的人也不自覺地指揮起來。反應過來，她立刻依靠自己，先報了警，然後在群裏發了消息，非常強硬的口吻要求所有人都不能慌亂，不能走散，這時候他們也聽見了在這個不算隔音的游樂場裏此起彼伏的尖叫聲，其中不乏“真的是真的”“血腥味好重啊”之類的話，大家多半也都有所察覺這其中詭異了。
希望不要出事才好。秦靜合上手機，繼續打着手電筒，自然地領着衆人往前走，尋找出路。
暫時這一行四個人沿着定好的路線迅速往外走。事出突然，本來衆人都是出行旅游的雀躍心情，被這個突如其來的變故一吓，變得又是恐懼又是煩躁，後面此起彼伏的尖叫聲不絕于耳。
秦靜有點後悔，其實剛才不應該發短信處理，應該打電話，不過她也沒有所有人的電話和他們的組合方式，15個組的大團隊真的是不好帶，想到他們随時有可能破壞這個現場，不僅找不到殺人犯，還可能被殺人犯混在其中。秦靜就頭痛。
是的，誰都可能是殺人犯，哪怕是他們一行同事。
這四個人剛到了大門口就聽見了警笛聲，警察來的還真。奇怪。不過在此之前，靠近出口的位置，路邊一不太顯眼的地方，再次出現了一個讓人不舒服的東西。先碰到的是那個記不住名字的醫學生，她因為總是要左右仔細看，所以比着急出去的秦靜更先發現了那個東西。
“等下，好像又踢到什麽了——我去，是人頭！”
她蹲下一看，嘴裏那句“我曹”也忍不住。
空氣再次降到冰點。
那個膽子小一點的，忍着害怕也看了一下，這下她是忍不住了，碰到了電網一樣猛地激動地叫起來：“就是她，就是剛才的那個女的！她明明被那個黑影抱着從窗外飛過去了！”
葉九二人拉開兩個人湊過來，看了一眼地上的那個瘦長的頭。看來從截斷的脖頸處流出的血液已然凝固了，這一顆頭還真是瘦的，和剛才的那個細長的大腿倒是一致，是一個人的身體無誤。
“你既然看清那個女的睜大眼睛了，為什麽看不清楚那個黑袍子的是什麽樣子呢？”警察暴躁地合上筆記本，态度惡劣。
“你到底要我說多少遍，就是看不清啊！”膽小的女孩說着說着又哭起來，今天為止她已經遭受了太多驚吓了，早就說了不來不來，要不是因為聽說非常有趣，而且不去得話也會被認為不合群，以她擔心怕事的心性，根本不會來這裏玩兒。
既然她不能再理智敘述下去，就只有換那個醫學生來說，畢竟警察調查語氣都不好。其實她說的差不多就是轉述剛才膽小女生的一樣，警察聽着也知道沒有什麽能問出來的了。
人還在陸續從出口出來，終于是最後一對了，他們幾乎是一起跑出來的，看來都吓得不輕。
許多人都心有餘悸，都說“看見了”，晚上肯定晚上睡不好覺，性子好一些的都在互相安慰，當然。打電話給朋友訴苦或者八卦的行為被警方都一一嚴厲制止了。雖然出警快，可是警方人手不足，只有分組調查，大家輪流來詢問。許多人在等待的時候圍成團，沒想到葉九也在人群之中，似乎在和許多人聊天，還挺高興的樣子嘛。
秦靜有些火大，葉九那是什麽意思？這一場分屍案該不會是他的玩笑吧，他是知情者就太可恨了，不然他這樣的輕佻态度，哪裏是面對一場惡心的分屍案該有的态度。
果然，葉九的态度也被幾個警察注意到了，一個看似領頭的示意兩個人去找葉九問話。
“記住，要學會分別兩個人互相作僞證的可能性。”
“是。”
然而接近一個小時的現場盤問并沒有任何有效結果。畢竟，當夜幾乎兩人結對的隊伍沒有一刻被打散，除非一個人幫另一個人隐藏罪證，不然所有人都有不在場的證明，前後的時間拉長之後問了一遍，二人合作方案，互相作僞證也是無法立刻證明，所以結論也都是毫無結果。
所有人都被寒冷擊敗，平原上的風大，這裏也呆不下去了。
之後，警方的人和小秘書确認了所有人都已經出來了之後，警方立刻封鎖所有出入口，并派法醫與警員進去找線索，很快在衆口一詞的六個地點，迅速找到了左右手手臂，左右腿，以及身體，包括頭部總共是六個部分。幸好現場保護得都非常好，除了醫學生戳了一指頭，連戳一下那些肢體的人都沒有。
警察确認了一下，打算先把所有人都暫時轉移到警察局進行進一步的盤問。法醫帶着所有分解了的肢幹離去了。
分組搜身完全完成之後，秦靜在警方大燈照不到的角落裏找到葉九。
“交際花，你發現了什麽？”
“喲，吃醋啦？”
秦靜懶得理這句吃醋不吃醋的話，把絲巾裹得更緊，風還在透進來，一旁，葉九似乎一點不為夜風所擾。
“你少廢話。”秦靜打住他的跑火車。這葉九，當初剛見他的時候還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現在怎麽還會這樣惡意調戲人了呢，真是在黑色世道中學不到好的習慣。如果他剛才真的只是在撩妹，她會現在就把他踹回家去。
幸好葉九很快正經起來，說了一個非常重要的線索：“幾乎所有人看見的都是六個部分，除了前三組。”
秦靜高跟鞋底在地上畫了六個圈，用一根線隔開了。果然，只有少數人看見的只是其中的兩個部分嗎？那麽，那四個部分究竟去了哪裏？秦靜不相信自己和葉九兩個人的這兩雙眼睛都是瞎的，那麽顯眼都沒看到。可是，能在這樣的一個游樂園裏面自由穿梭，打開時間差把所有的軀幹放好的，不就只有他們前後兩組，一共四個人了嗎？
這時她想起來，剛才好像聽見了：“對了，明明跟在我們後面的兩個說了，他們看見的是三處，只比我們多一處吧。”
葉九點頭。這也是他想要說的重點。
“那，薇薇呢和小沈呢，就是第一組！”秦靜追問。
“這才是最有趣的事情，你知不知道，他們居然是倒數第三組出來的！”葉九笑起來。秦靜咬牙，他怎麽不早說，看這個人，他難道早就已經知道是誰做的了？偏偏她不想問他。
感覺到對方的怒氣值緩緩上升變紅，葉九憋着笑又道：“薇薇說她是按照自己制定的路線走的，所以預定的時間就是比我們走的時間長……看來我們都被擺了一道。”
秦靜冷然地望着周圍所有的人，所有人的眼神，他們的動作。冷冷問葉九：“誰做的？是人，還是鬼。”
“不知道。這裏或許有一些孤魂野鬼的感覺，但是不一定是他們作惡，這個行為有些像人類的行為，故弄玄虛，畢竟是人類創造的先河。”這種回答也還真是玄之又玄，更可以說是故弄玄虛。這葉九并不正面回答，好像知道答案，又好像也在迷霧中。
果然，當晚薇薇和小沈被率先帶回警局盤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