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老公鬼媳婦 — 第 188 章 墨玉蕭
第一百八十九章墨玉蕭
純禾踩着樹幹在樹間輕盈的跳躍,動作娴熟,純禾臉色有些慘白,修耳的修為比自己高,到底也是個長輩。純禾硬碰硬絕對不是對手。她剛踩住一個樹幹用力躍起跳往下個枝幹。
修耳就已經踩在了那個她要落腳的樹枝上了,如此緊追不舍,看來是真的對自己起了歹心,不死不罷休了。純禾連忙用力讓身體産生慣力,把自己甩往旁邊的另一個樹杈上,剛露腳就用力一踩,再次騰空闖進樹叢裏。
這樣子遲早是會被追上的。但是還是這裏離樹林的出口還很近。再堅持下,一定要把修耳引得再裏面一些。
就在純禾氣氣喘籲籲捂着發悶的胸口、忍者腳上傳來的劇痛而往前前進時,聽到身後不遠處修耳故意放大的聲音。修耳次時已經從樹幹躍了下來,不急不慢的在純禾剛才藏進的草叢裏步行,尋找着純禾的身影。把走還邊以純禾在附近足以聽到的聲音說道:
“純禾,你出來吧,以我剛才給你的傷害足以把你打成內傷,你又能在這樹林裏躲多久?”話裏都是濃濃的勸意。“找到你只是時間問題,你懂嗎?你自己出來我答應讓你死得無痛苦,何必再角落裏忍着慢慢死去呢。我這是心疼你是我的同族。”
修耳停了下來,耳朵晃了晃,好像在等待純禾的回應。
純禾皺了皺眉頭,這種人還真可怕,每句話裏都是他的道理。但是現在不管是不是圈套,她都得刻意出聲把他引過去。
她捂着胸口,安靜等待了一會兒後,感覺發悶感覺有點停歇,立刻食指和中指并在一起,在空中劃了一下,指尖的寒氣化作一把冰箭,直接沖向背對着她的修耳的後腦勺。
修耳的聽覺很是敏銳,一回頭,直接用手抓住了那把已經在眼前的冰箭,手上輕微用力,把劍捏了個粉碎,冷哼道:“雕蟲小技。”不過修耳很快的判斷了那把劍射出的方向,緊追上去。果然看到樹幹上正在往樹林深處前進的純禾,嘴角不自覺的揚起一抹詭異的弧度。
他邊追邊朝純禾喊話:“你看,我們實力相差如此之大,可是族人們卻還是頑固要聖女們來接手族群,而我就因為不是女的,就沒有資格參與。這就是我們狐族衰落的原因。把強者埋沒從古至今從來都不是個好主意。”
純禾回頭看了一眼修耳,判斷他的距離。距離已經離她很近了。
“我可不想聽個要殺自己族人的人讒言,而且,我不認為你知道真正的強者是什麽樣的。”純禾此時連說話都有些接不上氣了,但是腳下的速度不減反增。
“還要逃去那裏?”嗖的一聲,修耳已經擋在了純禾的面前。“受死吧!”修耳此時手裏握着一把長劍往蹲在地上的純禾脖子刺去。
純禾雖然低着頭在調整呼吸,但是卻沒有掉以輕心。她用寒冰又擋了一下。但是寒冰抵不過修耳那把劍散發出來的力氣,和剛才那把冰劍一樣碎裂開來了。純禾悶哼一聲,被那兇狠的銳氣彈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這次她沒有成功站穩。
“哼,還不放棄嗎?”修耳在自己的劍上又運了氣,往純禾那裏逼近。
純禾哇的吐了一口血,又虛弱的站了起來。沾着血的手往袖裏摸出了把黑色長蕭,修耳卻是負手站在一邊,看着純禾的垂死掙紮。
“呼,寶貝,寶貝,本仙現在很危險,借你法力一用。”純禾胡亂的檫了下嘴角的血,才把嘴靠上去。猛地一吹,居然沒吹響。純禾警鈴大作,怎麽回事,為什麽吹不響?
本來看到純禾拿出東西,修耳就戒備的停了下來,但是看到純禾連吹都不響,哈哈大笑。“又在搞什麽名堂,都是垂死掙紮!去死吧!”修耳腳尖蹬地,手臂助劍寒氣頓時四起。修耳還沒有靠進,純禾已經汗濕透了整個後背,為什麽秦靜吹得響,自己就不行!?
凜冽的寒氣帶着殘忍決絕的殺意向着純禾的要害處刺去,純禾因為脫力只能眼睜睜看着寒光向自己撲來。就在劍氣逼來時,墨玉蕭裏迸發出了一陣強烈的悲鳴,擋住了修耳并且把他彈了出去。純禾被鳴叫聲刺得耳朵生疼,下意識用手捂住了一只耳朵。
在悲鳴聲,純禾範圍聽到了一個悠遠卻有力男聲在她耳邊低沉的說着什麽,“吾本不願與非人之物契約,但現已迫在眉結,不忍之,現于你締結天地契約,接受吧,小狐。”
悲鳴過後,純禾忍着劇烈的頭疼,像是受到了什麽指引一樣,毫不猶豫的吹響了簫。
周圍的植物似乎是受到了蕭聲的指引,開始扭曲成長,這是比上去秦靜吹響的時更加的扭曲瘋狂。受驚的鳥兒一下子從枝幹上飛走,天空立刻被驕橫衆插的樹幹圍得水洩不通。
修耳從地上爬起來,映入眼底的就是這幫景象。他伸手砍斷了朝他功過來的樹枝,眼睛尋找起純禾的身影,然而純禾已經被樹枝匆匆隔開,保護了起來。
“你以為你這樣就可以困住我麽!”修耳的脾氣已經上來了,他完全沒有了耐心。邊瘋狂的揮舞着手臂邊努力前進。純禾連忙又吹了起來。地上那些被砍斷了本來已經沒有動的樹枝又瘋狂的生長起來。纏住了修耳的一只腳,其他樹枝也快速的想要纏繞上修耳的四肢。
修耳本能的避開,一劍砍斷了腳上的樹枝,然後又往後退了幾步。這樣下去真會沒玩沒了。這裏又是樹林的深處,要避開這些東西到外面會比較容易解決,但是現在也沒那麽容易出得去了,果然那個死丫頭是故意把他引到這裏面的。
現在的唯一辦法就是靠近純禾,把她殺了。
“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你現在又殺不了我,介于你讓我如此麻煩。等我待會找到方法,我一定讓你死得很難看。”修耳踩在了鞭打過來的樹藤上面,依舊是用劍砍斷了。
只是這次他在砍斷的樹藤上用了些寒氣,直接把樹藤凍住了。他觀察着那個砍斷的樹枝有沒有在生長開來、
純禾不知道他在想什麽,她現在因為修耳的話氣得不行,到底是誰再找誰麻煩啊!
“修耳,你到底出于什麽目的,讓你一定要殺我,在我記憶裏你絕對不是會這麽不講道理的野蠻之徒!”
即便是修耳,面對如此之多的樹木攻擊又沒法離開這塊地,只能不停躲閃和不時把逼在眼前的藤蔓砍斷,此時額頭已經有了些許薄汗。
“哈哈哈哈,我有什麽目的,對于一個将死之人沒有多大意義。你說我不是那種人,我的小狐仙,你不知道所有的一切都可以裝出來嗎?你越否定現在的我,表明我越加有表演天賦!這就是手段,你太天真了,族裏的狐都和你一樣天真。”
修耳狂言刺耳,刺得純禾的心涼了半截,和她一樣的修仙之人居然會說出這種話!
“我們族裏的人怎麽會出了你這種狐!”純禾一直覺得他們族群是十分聖潔的存在,他們整個族群從出生就開始學如何善待周圍的人,以仙家為目的修行。整個群裏都是和諧安逸的。怎麽偏偏就出現了修耳這種真老狐貍了呢。
突然一個畫面閃過,記憶裏,有個小哥哥為自己吹着腳上的傷口的修耳,那時候明明如此善良,陽光照在十二三歲的男孩臉上顯得很是溫和。他朝着還沒能修成人形的純禾笑了笑,露出了自己的尾巴逗着自己笑。
“大哥哥,好厲害啊,怎麽修成人形的啊,我怎麽一直就不行?”小白狐用腦袋蹭了蹭修耳白皙的手,修耳笑着把白狐放在懷裏,告訴她只要有耐心,肯定有一天她也可以的,然後把她送回了族群。
那時候的修耳如此有親和力又陽光。純禾萬萬沒想到修耳為什麽會變成如今這個模樣,她想象那個的時候送自己回去的修耳給他包紮的的修耳,笑聲爽朗的修耳絕對不是裝出來的。
修耳現在處于暴走狀态,臉上一會是狐貍的面孔,一會又是人類的模樣。看來已經無心特意維持人的模樣了,這表明他現在的心情肯定很是糟糕。
“修耳,你明明以前不是這個樣子的啊!”純禾放下簫聲說道,聲音十分失望:“你還記得你以前救過的那只小狐嗎?那個就是我!那時候你明明那麽好!”
“哼,原來我以前救過你,那你現在可以把命還回來了!”修耳諷刺道,用另一只沒有握劍的修長的手指帶着寒氣點上了帶刺的瘋狂搖動的藤蔓,真的是沒玩沒了呢。猛力一揮,又一根藤蔓碎成了渣。
“純禾,你給我滾出來。”修耳脖子青筋暴起,大叫着,這些樹藤惱得他一胸腔壞氣。
“我是不會讓你走!去危害族群的,而我也不會再次喪命,今天我們就在這裏耗到底吧!”純禾死心的拿起墨玉蕭再次吹響,簫聲哀鳴婉轉,擾人心弦。作為回應,修耳握住了手裏的加快身體的躲避動作,想要透過漏洞找出純禾的具體位置。
整個樹林都被樹枝包圍,一絲陽光也沒能透進來,然而對純禾他們來說,并不在黑暗中看清事物并不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