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老公鬼媳婦 — 第 217 章 蘇醒和失憶
第二百一十九章蘇醒和失憶
早晨的清風透過沒有關緊的窗戶吹了進來,帶來了一絲涼爽的氣息。吹在人的臉上是十分惬意的感覺,陽光照在人的臉上,投射出一片陰影。
“嗯……”床上的女人悠悠轉醒,似乎在夢裏夢到了什麽,嘴角還噙着微微的笑意。她想伸下懶腰,但是突然襲來的酸痛感湧向了全身,全身上下所有的細胞都在叫嚣着。她有些不适的悶哼了一聲,睫毛顫了顫後,一雙眼睛才緩慢的睜開。
“醒了?”聽到耳邊傳來的熟悉的低沉聲音,女人緩緩側頭,剛好對上了那雙淡藍色的眼睛。這是多少次她夢寐以求的場景,和自己最愛的人從同一張床上醒來,分享着清晨的第一抹陽光。這是她這多少年來一直都在重複做的夢,今天,終于實現了。
像是在确認一樣,女人輕輕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看着那雙滿是笑意和寵溺的眼睛一直都脈脈含情的盯着自己,才最終喜笑顏開。
“早安。”
“早安。”感覺到腰間的手緊了緊,女人有些不适的翻了下身體,對着男人帶着些許歉意的說道:“抱歉,我現在的身體有些不太舒服,所以……”
“好。”沒等女人說完,男人一雙手輕輕撫上了她的腦袋,感受着手上傳來的順滑的感覺,男人忍不住彎了嘴角。昨晚她一定累壞了吧,都怪自己太心急了,才讓她這麽不舒服。以後他一定要溫柔點,可不能讓他的寶貝老婆受到什麽傷害。
“你休息下,我去給你拿早餐吃。”男人翻身起床,腰間圍上了一條浴巾向着浴室的方向走去。而留在床上的女人則是一臉幸福,絲毫都沒有注意到什麽異樣,只是頭眩暈的感覺十分明顯,小腹的地方總是傳來一陣又一陣的劇痛,可能他們昨天晚上的瘋狂所致。
看來他們以後還是要節制一下的好。,不然每天都這樣,她可會被折騰出毛病的。
她揉了揉酸痛得厲害的腰,掀開被子想要起身,目光有意無意的在潔白的床上掃過一眼。雖然她對那種初夜一定會落紅的說法十分不屑,但是出乎預料的,他們昨天晚上的事情後她居然沒有出現那種情況!
她很堅定自己根本沒有和別的男人做過這種事,雖然造成這種情況的原因有很多,但是這件事發生在自己的身上時,并沒有她想象中的那麽能放得下。她瞟了一眼浴室的方向,裏面傳來了嘩啦啦的水聲,裏面的人根本看不到外面發生的事情。
雖然她自己可以不在意,但是純軒呢?就算他不在意,但是他的家人會不在意嗎?他們本來就對模特圈裏面的混亂一清二楚,而他們也一直擔心自己也會跟他們一樣亂來。如果這件事被他們發現的話,那麽自己以後怎麽在家裏呆着?
想到以後的最壞打算,辛寶鈴咬了咬牙,默默的看着自己的手指一眼,狠下心來,拿出手指狠狠的咬了下去。
李純軒洗完澡出來之後,傳來一陣急促的房門被敲響的聲音,剛好是客房服務的時間。他擦了擦頭發上的水珠,轉身去開門,而辛寶鈴也趁着這個時機向着浴室跑去,一雙手緊緊的護在身後。李純軒看着做事風風火火的女人,啞然失笑。
送餐的正是前臺的那個中年女人,看到開門的是李純軒,中年女人臉上的不悅更加明顯,那本來十分圓潤的雙頰竟然有些向下凹了下去,黑眼圈十分明顯,似乎在一夜之間變得十分蒼老。
似乎是驚訝于中年女人的驟變,李純軒十分禮貌的關心道:“黃姨,您昨晚是沒有休息好嗎?是我們……吵到您了嗎?”似乎是想起了什麽,李純軒本來就白皙的脖子處竟然爬上了些許粉紅,十分明顯。
“沒事。”黃姨有些同情的看了一眼眼前的這個男人,但是隐藏在底層的幽怨和恨意卻是不露痕跡。如果不是這個男人帶來的那個女人,他的兒子就不會死!她辛辛苦苦養育了這麽多年的兒子就這麽死了!她要他們陪命!
黃姨默默的低着頭,不露痕跡的瞟了一眼水聲嘩啦的浴室,眼睛裏的狠毒被隐藏在一片陰霾之中。都是那個該死的女人!她一定要她們生不如死!
“慢慢享用。”黃姨淡淡的看了一眼李純軒,說了這句話後就退了出去。就在門合上的一瞬間,她的背後似乎閃過了一個人影。
“謝謝。”
李純軒掀開了蓋子,盤子裏面盛着的是從澳洲空運過來的牛扒,十分昂貴。旁邊是一瓶很受年輕女子歡迎的起泡酒,可惜辛寶鈴不喜歡幹澀的紅酒,喜歡這種帶着甜味而酒精濃度不高的東西。其他的盤子裏都是幾道開胃小菜和飯後甜點,十分豐富。
聽到身後浴室門輕啓的聲音,李純軒手上拿着粉紅色的起泡酒瓶子,一邊笑意盈盈的看着滿身霧氣的女人。
而另一邊。穿着黑色長袍的男人站在了一處荒蕪人煙的地方,腳還狠狠的在地上踩了幾腳,異常的隆起下面居然是一個已經鼻青臉腫、披頭散發的女人!
“你害死了我的兒子!都是你們的錯!就是你們害死了我的兒子!”
熟悉的聲音從男人的腳下響起,赫然就是剛剛還在為李純軒等人送餐的黃姨!此時她就像是破爛的玩偶,蓬頭垢面卻一直叫嚣着,完全沒有了剛剛的克制和體面,有的只是歇斯底裏的發洩和憤怒。
“你的兒子早就已經死了,你卻還妄想給他配冥婚,還真是異想天開。”不溫不火的聲音聽不出任何的情緒,但更像是一把把針紮在了女人的心上,千瘡百孔。男人的腳剛一放開,黃姨的身體就猛地弓起,似乎是想要逃跑。
但是男人怎麽會給她這個機會,一把擡起腳,狠狠的往黃姨的一條腿上踩了下去,當場只聽到一聲清脆的骨頭斷裂聲,伴随着一聲撕心裂肺的嚎叫聲,驚起了樹林的野鳥,但是在那之後,樹林後又恢複了平靜。
看着被自己折磨得奄奄一息的女人,幾乎全身上下的骨頭都被自己踩碎,此時只能茍延殘喘的大口呼氣着,發出像狗一樣的呼哧聲。一雙已經開始渾濁的眼睛帶着強烈的恨意和絕望盯着高高在上的男人,臉上被鮮血和土漬完全遮蓋住,看不出原來的樣子。
男人似乎很是嫌棄的把鞋子在沙子上蹭了好幾下,才滿意的停下了自己的動作。
“我……我不……明白……”黃姨恨啊,恨不得把眼前的這個男人撕成碎片,但是她更想知道,為什麽這個男人會出現在這裏,為什麽會知道自己的計劃……
“因為,”看到已經漸漸失去光芒的眼睛,男人像是惡趣味般的慢慢低下頭,用着地上的一截枯枝撥開了女人被頭發擋住了的眼睛,像是在欣賞着什麽一樣啧啧稱道,停頓了許久,末了才用着低沉磁性的嗓音開口說道:“你動了不該動的人。”
話音剛落,女人眼睛裏最後的一絲生機也随之而散,眼睛徹底渾濁。男人看完了女人眼睛變化的整個過程,唯一不變的,就是女人那股深入骨髓的恨意。
他有些掃興的扔掉手裏的枯枝,站了起來。想要回到度假村去,從剛剛那個女人反常笑出來的時候就一直給他一副很危險的感覺,難道這個女人還有着什麽陰謀不成?
想到這,男人本來已經舒展開的眉頭又再次皺了起來,身形瞬間消失在了原地,只剩下一具已經有些冰冷的屍體躺在地上。
察覺到男人離開之後,一個略顯佝偻的身影從一旁的草叢裏跌跌撞撞的出現,一雙同樣渾濁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地上剛死不久的屍體,眼裏是滿滿的憤怒還憎恨,裏面竟然還夾雜着一絲貪婪。
新鮮的靈魂對于他們這種身受重傷的鬼來說無疑是療傷的藥品,關鍵這具屍體生前還一直用鮮血喂養着自己,自己就是靠着她的鮮血和精氣才能一直活下去。現在她死了,那麽他就完全可以肆無忌憚的榨幹這個女人,死後的這點利用價值他怎麽可能會放過。
黑色的身形回到度假村,看着偌大的度假村裏只有一男一女的兩個人在裏面游蕩。雖然女人故意穿了件長袖的外套,但是在下面若隐若現的情欲的痕跡無時不刻都在提醒着什麽。
“黃姨?”
看來他們應該是在找剛剛的那個老女人,真是想不通人類為什麽總是要玩這種無聊的感情游戲。明明只是認識了一天的人,卻還是要假裝熱心的去聯系。
看着他們有些焦急的樣子,男人輕聲嘆了口氣,搖身一變,赫然就是剛剛被他踩在腳底的那個女人的打扮。
“我在這。”不僅外貌像,就連聲線都是十分接近,所以兩人并沒有發現什麽異常。随意的客套幾句後,兩人就準備離開。顯然兩個人對于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一概不知,看來那個老女人使用的迷幻香還有着失憶的作用,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
如果昨晚沒有自己的話,此時那個男的估計就是一具冰冷的屍體吧。
看着一直走在男人身邊叽叽喳喳說個不停的女人,“黃姨”的眼睛裏竟然滿是眷戀,似乎很是不舍這個女人。但是他突然察覺到,那個女人的身邊居然開始圍繞着些許黑色的氣體,他記得剛開始并沒有這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