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老公鬼媳婦 — 第 260 章 洞穴藏匿
第二百六十二章洞穴藏匿
她感受着腦海中式神的引導和指示不停地修改着自己的前進的方向,險險跟那群黑衣人擦肩而過。她必須要趕在那群人的前面找到他,不然以這群人的脾性,怕是兇多吉少。
就連自己都搞不清自己現在是在做什麽,自己不是最怕麻煩的嗎?為什麽現在會為了一個只見過一面的人如此激動?宮本祁的身形在樹林裏快速穿梭,衣角随着風而飄動着,卻沒有發出想象中的獵獵破風聲。
多虧了自己的式神是自然系的式神,椿可以通過與這些植物的聯系幫助自己,換句話說,就是有植物在的地方,她便可以調動那些植物為自己所用。
雖然椿在那些人看來只是一株廢材植物式神,但是作為自己的第一只式神,宮本祁對椿的感情比起其他式神是要更加深厚,和椿之間的配合是更加的默契。一旦有人對自己的式神有什麽偏見的話,宮本祁會讓那個人為自己的話感到後悔。
那些植物就像是感受到了宮本祁的接近,紛紛都低下了異常挺直的腰杆,就像是在朝聖一般的姿态,宮本祁雖然已經知道了這些植物的反應,但是還是忍不住的驚嘆:椿究竟是厲害到了什麽地步,可以讓這些植物甘願為自己俯首稱臣?
而她體內的式神就像是聽到了主人似問似誇獎的話後,發出了像銀鈴般的低低笑聲。似乎是已經習慣了式神一直都是如此神神秘秘的态度,宮本祁也只是無奈的搖了搖頭。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在等着她去做,這些小事可以以後慢慢說。
敏銳的嗅覺一直都是她所引以為傲的本領,宮本祁的鼻翼微微動了一番,空氣中彌漫着的血腥味已經越來越濃,那個男人已經在不遠處了。
越是接近,空氣中那血腥味的濃度就越高,宮本祁好看的眉毛忍不住皺在了一起。這已經不是正常的出血量才會散發出的味道,那個男人身上的傷一定非常嚴重,如果沒有處理的話,就算那些人找到了他,他也會因為失血過多而必死無疑。
可是那個男人為什麽會跑到這裏?宮本祁身影已經從樹造成的陰影後面走了出來,疾行的腳步驟停了下來,出現在她的面前的,是他們宮本家世代都守護着的山——伊邪那山。那是他們宮本家的禁地,就算是她自己也不會輕易靠近那裏。
本來應該是守衛森嚴的地方,為什麽男人會這麽輕而易舉的進去?那些守衛難道已經懶惰到這種程度了嗎?想到這裏,宮本祁的臉色一沉。猶豫了一會,腳下輕點,身形向着那座高聳入雲的山前進。
整座山都被一些古樹所包圍着,一片清澈的水幕從高高的懸崖上傾斜而下,就像是一條連接這山崖和地面的銀色絲帶,在月光的照耀下閃爍着耀眼的光芒。不時有貓頭鷹的咕咕聲夾雜在水流沖擊在石頭發出的巨響,在這片黑色的樹林裏蒙上了一層神秘的色彩。
此時的宮本祁了無閑逛的興致,現在她完全不用靠着自己的嗅覺,只要順着地上的血跡,她就可以找到那個男人。她必須在那些人前面找到那個人,否則就算找到了,她也不能對梨花院家的那些人下手。
雖然現在兩家正處于交惡的狀态,但是兩家明面上還是保持着良好的聯系,作為宮本家的家主,她的行為必須為整個家族負責。就算她再對那個男人有多在意,她也不能将整個家族作為賭注。
“誰!”宮本祁的腳還沒有踏進洞穴口,身體比思考的速度更快,她的頭微微往旁邊一側,就感覺到什麽東西帶起了一陣尖銳的破風聲,一把閃着寒光的匕首就這麽從自己的耳邊呼嘯而過,深深的插在了她身後的岩石上面,鋒利得像是在削着稀爛的泥土一樣。
“是我。”對于男人敵我不分的進攻沒有什麽過多的情緒,宮本祁微眯着的眼睛,借着微弱的月光看向了一片漆黑的洞穴。
這個洞穴是這座山上最後的一個洞穴,剛剛她已經全部查找了一遍,但是都沒有看到男人的身影。這是最後的一個洞穴,也是這座山上最難到達的地方。
真是不知道男人是怎麽在重傷的情況下爬到這個坐落在懸崖下面的洞穴,除非是對這座山有着熟悉了解的人,否則是難以發現通往這個洞穴的捷徑。真不知道這個男人是聰明還是愚鈍,選擇這裏作為藏身之處,既是天然的堡壘,也是将自己困在這裏的絕境。
一襲墨紫色的身影悄無聲息的接近并突然出現,讓本來就已經失血過多還要保持着高度警惕的男人像是受驚的野獸一般,慌不擇路的将手上最後的武器向着來者的腦袋正中間投擲而去。聽到對方故意壓低着的聲音,男人原本就已經開始衰弱的神經猛地清醒了過來。
“你為什麽會在這裏?”宮本祁有些奇怪,這句話難道不是應該是自己問這個男人的嗎?為什麽現在他們之間的位置又突然跳轉了過來?借着洞口照進去的微弱月光,一個黑色的身影正端坐在洞穴的最深處,一雙像是野獸一般的眼睛正緊緊的盯着突然出現的自己。
“我要是不來,你恐怕就要死了。”撲面而來的血腥味還是讓宮本祁忍不住皺了皺眉頭,男人身上的衣服已經被血染紅,只有領口處的一點白色才能證明這件衣服原本的顏色。男人刻意壓低的喘氣聲傳進了宮本祁的耳朵裏顯得十分刺耳。
“這不關你的事,滾。”男人的聲音雖然低沉,但是卻還是在整個洞穴裏回響着。
雖然男人努力的想要讓自己看起來比較兇狠,但是宮本祁卻像是假裝沒有聽到一樣徑直走了進去,一襲墨紫色的衣服随着走動飄飄然起來,像是一只暗夜裏的精靈。看到宮本祁完全沒有聽到自己的話的樣子,男人本就十分急促的呼吸頓時是更加紊亂。
“确實是不關我的事,本來我就想看看而已,但是我最喜歡跟人唱反調了。你既然叫我滾,我怎麽可能會乖乖的聽你的話?”宮本祁輕笑,悅耳的笑聲在整個洞穴回響着,遮蓋了男人有些不悅的回答聲。“如果你不想死的話,就乖乖的閉嘴。”
“你……”沒等男人反應過來,宮本祁一個箭步就沖到了男人的身邊,一把按住了男人蠢蠢欲動的肩膀,雖然帶着玩味的表情但是擔憂的神色還是忍不住流露了出來,因為就在她的手觸及到男人的衣服的時候,她已經能感覺到手上傳來的濕潤的觸感。
“把衣服脫下來,快。”不知道那些人什麽時候會找到這裏,但是這裏是宮本家的禁地,想必那些人應該也不敢冒險擅自闖進來。現在最重要的就是為這個男人療傷,剛剛她粗略的看了男人一樣,男人身上目之所及的地方都有着大大小小的鞭傷,想必是經過了一番的酷刑。
“不要。”沒想到男人到現在這個時候還死鴨子嘴硬,明明已經沒有了力氣但卻緊緊的抓住了自己的領口,亮晶晶的眼睛狠狠的盯着被宮本祁扯住領口的手,一副寧死不從的樣子,如果不是現在的時機不對,否則還以為是什麽惡霸在對良家婦女做着什麽不可描述的事情。
“吵死了。”宮本祁突然沒由來的一陣煩躁,對于這種反抗自己的行為十分不爽,她最不喜歡的就是別人違抗她的想法,就算是她最喜歡的那些面首都不敢在她的面前亂說話。
果然這個男人,真是特別。
但是那又怎樣?宮本祁面無表情,一把将男人身上的衣服扯了下來,撕裂的衣服在空氣中發出了刺耳嘶拉聲,還有男人的無奈驚呼和嘆氣聲。
“你到底做了什麽?”宮本祁雖然已經預想到男人身上的傷勢不輕,但是在親眼看到男人身上的那些深深淺淺的傷口還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梨花院家的人對于叛徒的處罰永遠都是十分殘酷,難道眼前的這個男人果然是做了什麽事情嗎?
沉默,無言的沉默在整個空間裏充斥叫嚣着。男人整張臉就像身上的血跡一樣鮮紅,一張漂亮的漂唇緊緊的咬住,只是那雙眼睛還是像宮本祁第一次見到的那樣高傲和冷漠,但是裏面似乎還夾雜着些不一樣的情緒。
“我不知道你跟梨花院之間發生了什麽事,但是如果你死了,你的妹妹……”宮本祁知道這個男人一定不會告訴自己發生了什麽,所以便一邊将身上的蠶絲所制的墨紫色外套慢慢的撕成了條狀,假裝是無意間提起一樣的淡漠開口道。
從剛剛就沒有看到那個女孩,要麽就是男人以自己為誘餌引開了那些人,要麽就是他的妹妹已經被那些人抓住了。餘光瞟到男人微微變色的臉龐,宮本祁終于找到撬開這個男人面具的辦法。
“把手伸出來。”似乎是自己的話起了作用,男人猶豫了一會才将抓住自己領口的松開,無力的伸到了宮本祁的面前。看到男人這麽聽話宮本祁雖然很想笑,但是在接收到男人灼熱的目光後,她只能清咳幾聲,認真的為男人将那些傷口包紮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