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老公鬼媳婦 — 第 396 章 伊蓮娜來了

第三百九十八章伊蓮娜來了

而任憑段承陽處理的結果是,秦靜躺在高檔的私人病房裏——吊葡萄糖。秦靜不停的數落他:“段承陽,你這麽浪費錢會遭雷劈的。”他說:“為了你,劈就劈吧。”秦靜苦口婆心的繼續勸說:“你知道有多少人沒錢治病,最後病死的嗎?誰花這麽多錢吊葡萄糖!”

段承陽學乖了,不跟秦靜争辯,只幫秦靜剝着水果機械般的複述一句話:“嗯,我的錯。”秦靜看着他那樣子又好氣又好笑,但是也只能無言以對。

有了上次在醫院的教訓,這次秦靜死活不肯在醫院過夜,強烈要求下,段承陽只能無奈的帶秦靜回了酒店。酒店的餐廳中,他點了一堆菜,說要給秦靜好好補補。

紅酒配牛排,本該是一頓美味的享受,但是看着牛排上的紅色,秦靜無端想起了伊蓮娜,浸泡在下水道裏的伊蓮娜,之後又被割的傷痕累累的伊蓮娜。段承陽坐在秦靜的對面吃的津津有味,秦靜握着刀叉,卻怎麽也下不去手。

“怎麽了,不合你胃口?重新讓他們給你換一個菜。”說着就揮手招服務員。秦靜忙阻止他,“別,秦靜沒事。”“沒事也要吃東西,不吃怎麽行。”他邊說邊把其他的菜都挪到秦靜的面前,生怕秦靜吃不飽一樣。輕呼吸了一口,秦靜下決心的問他:“伊蓮娜是怎麽死的?”

段承陽停下手中的動作,優雅的拿起旁邊疊好的紙巾拭了嘴角:“見到她的時候你就說出來了,溺死的。”

“可那些傷痕……”秦靜将心底的疑惑說了出來,段承陽的那邊,桌上的刀叉在燈光下反射着銀光,被割開吃掉一部分的牛排露出中心還沒有熟的地方,隐隐滲出紅色的血水,就像……伊蓮娜的屍體。

“泡在下水道裏的時候被其他廢棄物割傷的。伊蓮娜是被人弄暈,再扔進下水道裏溺死的。”一字一句,解釋了伊蓮娜的死因。秦靜死抓住的只有“弄暈,扔進下水道溺死的。”這些詞。有多大的仇怨要這麽對待一個女孩,秦靜想不清楚,楊?可直覺告訴秦靜,他不是壞人。

段承陽有些擔憂的看着秦靜:“鏡子,你做的夠多了,剩下的交給警察。”秦靜安靜的點頭,被攪了心思也沒了胃口,象征性的吃了兩口蔬菜,就回了房間。

房間裏的窗簾向着室內一起一落的浮動,将冷風放進房間,吹的秦靜打了個寒顫。明明記得秦靜沒有打開過窗戶,也說不定是酒店的人。怕冷的按了空調的開關,走到窗戶前打算關緊。

手指觸到窗戶時不經意的瞥到段承陽為以防萬一貼的東西。朱砂紅畫着潦草奇怪的圖案,就着黃色的符紙歪斜的在窗口處耷拉着,大部分都掉在空中,只有一個角掙紮似的貼在上面。這符紙也給秦靜很熟悉的感覺,好像以前也有個曾經畫過一樣。但是那種迷糊的感覺又回來了,秦靜記不清是誰,是段承陽嗎?

符紙搖搖晃晃的,風一吹就晃個不停。要掉了?秦靜随手扯下,打算重新貼上去,窗戶突然“哐”的一下被拉開,被人拍打似的,“啪嗒啪嗒”的陣陣作響。秦靜更是被撞進來的風狠狠地打到了臉上,臉上火辣辣的疼。

怎麽會這麽大的風。啊?秦靜不滿的抱怨,別着臉費力的将窗戶重新拉上,整整齊齊的貼好符咒就爬上了床。

關好了窗,房間安靜得吓人。秦靜抱着厚厚的被子,睡了不到五分鐘又重新爬了起來,臉上很疼,那種像被人扇耳光的火辣絲毫沒有減弱,反而更加的疼。不過就是被風吹了一下,會這麽疼嗎?秦靜不解的嘟囔着,身體早已做出了行動,朝衛生間挪去。

紅色的三道長印子,從眼睑下拉倒耳後,回想起剛才那陣風,是很怪異,臉上的印子就像是有人從身後抓住秦靜的臉拉扯留下的,秦靜鬼使神差的用手指按上去,竟然差不多吻合。心裏咯嗒了一下。酒店裏的空調很暖和,秦靜卻如置冰窖。

頭頂的燈有預兆似的忽明忽暗,平添了恐怖,秦靜心裏一緊,只想快點離開這個房間,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總覺得已經有東西進來了似的!三步并作兩步跑出衛生間,燈“啪”的一下,徹底滅了。

朦胧的月色藏在窗簾後面,成了這個房間唯一的照明。她來了,那股寒意漸漸逼近,滲過窗戶的縫隙肆無忌憚的鑽入這個房間,如毒蛇纏繞上秦靜的身體,将秦靜禁锢在原地。

恐懼,心髒不聽命令得緊張跳動着。秦靜将自己藏進黑暗的陰影裏,試圖往門移動。窗簾“嘶拉”一聲被掀開,往兩邊牆體貼着。她“站”在窗外,朝裏探望,頭發散亂的垂在肩膀,本就凸起的眼球骨碌骨碌的上下左右轉動。似乎是想看的更清楚,她将灰白的手指按壓在玻璃上,貼緊了額頭。

秦靜縮在窗戶旁邊的牆角下,腿很麻,各關節漸漸發酸的不适,感覺很快就要撐不住了。“鏡子,你睡了嗎?”随着輕輕的扣門聲,她突然将頭揚起,“嘭嘭”的開始撞擊玻璃!

“段承陽!快來救我!”秦靜拔腿往門跑去,手捏緊了門把手使勁的往後拉,門卻像焊在牆上了一樣紋絲不動。秦靜慌了,就像在警察局一樣,不斷的大喊和猛拍門,段承陽就在外面,他一定會聽到的,一定會的!

段承陽像平時一樣溫柔的語氣,聽不到秦靜的聲音一樣,“鏡子,怎麽不說話,是睡了嗎?”

“我在,我在!”顧不得手上的疼痛,秦靜直接朝門撞了上去,“嘭嘭”每一下都像撞在了石頭上,很疼,可秦靜不敢停下。

“晚安。”門外輕輕的一句話,仿佛怕吵醒安穩休息的人,酒店的隔音效果做的很好,但段承陽說話的聲音和腳步聲秦靜聽得一清二楚,越來越小,随着段承陽的腳步聲越來越遠,秦靜越來越感受到深深地絕望。

“段承陽!段承陽!別走,我求你,別留我一個人!”秦靜抱着最後的希望,直至她發出一聲怪笑,秦靜突然明白,她是故意的。

“茲茲,茲茲。”像老鼠在啃食木頭磨牙的聲音,細細碎碎的碾壓着聽覺。窗戶的玻璃下掉下一截細長的尾巴,彎曲,扭動,然後露出了它的本來面目。尖嘴毛茸,一種在下水道和臭水溝常能見到的小東西。

打掉它,打死它,心裏有個念頭在呼喚秦靜去做,盡管秦靜知道這是多麽的不合時宜,但是有一種力量生生驅動秦靜在黑暗裏摸索了幾下,抓起毛巾樣的東西就準備去弄掉它,它察覺到了秦靜的意圖,竟然回頭看了秦靜一下,那雙米粒大小的的眼睛仿佛閃着光,讓秦靜毛骨悚然,秦靜愣在原地,不敢走過去,它背着秦靜飛快的啃食着窗戶上的黃色符紙!

“嘭嘭嘭”又一陣劇烈的撞擊,窗戶發出不堪重負的聲音,仿佛再用力一點,就會被推開。“叽!”它完成任務似的叫了一聲,拖着肥胖的身體瞬間爬進了黑暗裏,黃色的符紙碎片慘淡的堆在窗戶下。

她咯咯的笑着,毫不費力的一推,從窗外十指如鈎的伸了過來,帶着冰冷的溫度,瞬間将房間裏變成一個冰窖。那張臉清晰的在眼前放大,很像又不太像的模樣,是伊蓮娜,只是僵着臉仿佛沒有表情,秦靜不敢相信!

“伊蓮娜。”秦靜叫到,心中漫上凄涼,你有多怨?才使你變成現在這副模樣。她歪着腦袋,死灰一樣的臉面無表情,潰散的瞳孔看着黯淡無光。“段承陽不是送你去了教堂嗎?”她的腦袋如提線的木偶向上仰了一下,又重重垂下。秦靜能察覺到戾氣比上次更重了。

看着仿佛沒了攻擊意識的伊蓮娜,秦靜做了個最錯誤的決定,就是試着和她接近。近距離的攻擊秦靜沒辦法躲開,伊蓮娜抓着秦靜的肩膀将秦靜用力摔向地上,重重的撞擊,內髒都要攪在一起。

痛呼了兩聲,對上伊蓮娜冷漠的神情,“啪”的一下,又将秦靜撞到在地。這一下,秦靜更沒力氣站起來,身體痛的像散了架。伊蓮娜卻一心要秦靜死,冰涼的手指跟着卡在了秦靜脖子上,越收越緊。

人在快死的時候會有幻覺嗎?很久以前,似乎有人問過秦靜這句話。會看到什麽,是自己牽挂的人,還是沒做完的事。秦靜快死了吧……呼吸,越來越困難了。

“鏡子,起來啊。”喑啞的嗓音焦急盤旋在耳邊,眼前有很多的景象重疊,看不清,碰不到。是幻影嗎?仿佛有個人,在朝秦靜叫喊。在催促秦靜睜眼,可,眼皮好重。

“鏡子,鏡子,我一直在,你不是一個人面對這些。”男人的身影模糊不清,總覺得好熟悉,好像是很重要的人。秦靜想喊,想問問他是誰,想問他為什麽不過來幫秦靜,脖子像被一塊大石頭重重的壓住,發不出聲。

“鏡子,鏡子,手給我。”脖子上的壓力越來越大,不僅限制了呼吸,連力氣都在慢慢衰弱。秦靜本能的聽他說的,伸手去抓,握到一件冰涼的物體。觸碰的瞬間一個激靈清醒了些意識,看清了手裏的東西。是泛着冷光的睚眦不安的顫動,帶着秦靜的手一起在顫抖,不管不顧的奮力一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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