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老公鬼媳婦 — 第 416 章 尋人啓事

第四百一十八章尋人啓事

“也許吧。”秦靜靠着座椅,準備休息一會兒。脖子上涼涼的,放了塊冰似的,秦靜把領子立起來,靠着段承陽睡了過去。

“帶我回家呀,回家……”咿咿呀呀的小孩聲音像回音似的在秦靜腦袋裏撞來撞去,秦靜看不到路,像被置身在一片黑乎乎的空地裏。段承陽呢?秦靜胡亂的在四周摸索,慢慢蹲了下去,身旁像擺了什麽東西,将秦靜堵在了原地。

“回家呀!”一聲尖叫刺破了黑暗,小小冰涼的手掌抓住秦靜的食指,一晃一晃的拉着秦靜向前走。

“放開!”秦靜這麽喊着,身體卻順從的跟着他,踩着堆在地上的東西一步步的走。有東西抓了秦靜的腳一下,在秦靜踩上去的時候又抓了一下,小巧冰涼的手感和捏緊秦靜食指的那只手一模一樣,滲的秦靜心裏直發毛。

他突然停住,迷茫的自言自語:“路呢,回家的路不見了。”秦靜看着本就黑漆漆的一片,身體麻木的站着。他“咯吱”一聲扭動了什麽東西:“送我回家呀。”

視野突然亮了,地下像火山熔漿流動時一樣張開了裂縫,蹦出綠熒熒的光。他朝後扭的脖子将腦袋挂在小小的身體上,瞪着眼睛向下翻了一下,秦靜抖着手指卻抽不開他的手。

“回家呀!”腿上一陣癢,秦靜死盯着那些密密麻麻爬上腿的手掌,剛才踩的都是……心髒的抗壓功能快發揮到了極致。

他扭着腦袋爬了過來,手掌抱着秦靜的腿開始向上爬,肚子上的一道大大的傷口貼在秦靜的身上。随着他的動作裂開又合上,依稀可見裏面在翻卷着的腸胃混着紅色的汁液流了下來。

身體都崩緊了,秦靜死閉着眼睛減輕視覺看到的惡心,他黏在秦靜的身上挂着脖子“嘻嘻”的怪笑。“走……開!”蔓延而上的恐懼,秦靜聽到自己的聲音都在顫抖。他冰涼的手掌貼在秦靜的脖子上,一口咬了上去。

“滾開!”手腳突然掙開所有束縛,秦靜慌亂的伸手去抓脖子,空空的,什麽也沒有。“鏡子,你怎麽了?”段承陽的聲音突然冒了出來,秦靜瞪大了眼睛,秦靜居然還在車裏。

“你沒事吧?”段承陽摸了摸秦靜的腦袋。脖子上涼飕飕的。秦靜對着玻璃伸手翻開領子,上面有兩排細小的牙印。“怎麽回事!”秦靜驚慌的用手按上去,輕微的刺痛從脖領傳到神經,将秦靜激了個清醒。

段承陽似乎也被吓到了,小心的替秦靜檢查了下傷口:“回去我看看,可能沾上了不幹淨的東西。”秦靜有些擔心的問他:“會不會是剛才我看到的那個小孩?”他沉了下臉,似乎有些麻煩:“我們回去再說。”

秦靜脫下厚厚的外套,拉開甩了幾下,白色的紙張突然就從裏面掉下,輕飄飄的落在床上。好奇的撿起在手上攤開,加粗的黑色字體和放大的黑白照片,是那則尋人啓事。秦靜納悶的看着這張紙,記得自己并沒有撕下來,怎麽會在秦靜的外套口袋裏呢。

黑白照片上的男孩笑得一臉傻氣,圓圓的小肉臉配着純淨的眼睛看着格外無邪。為什麽會走丢呢?還變成了怨靈。他緊跟在那個女人的身後,那個女人是他的媽媽?可女人好像說過她只有一個孩子。是她在撒謊?還是裏面有別的什麽東西是秦靜不知道的?

腦子快炸開了,秦靜好像被卷入一場奇怪的事,這讓秦靜有種不安的感覺。回憶着女人的長相,秦靜再仔細看着黑白照片上的小孩,心髒猛然間抽緊。那張原本傻傻笑着的臉,此時正一臉怒氣的瞪着秦靜,黑色的瞳孔占據了整個眼眶,沒有一絲眼白,眼神陰沉的可怕。

秦靜輕叫了一聲,将紙甩手摔開。黑白照片的那面“正好”穩穩的向上攤着,男孩瞪大着眼睛還是怒視着秦靜的表情。

那道目光像把刀架在秦靜的身上,秦靜突然不敢動了,那個孩子的氣息好像無形的潛入了這裏,在秦靜看不到的地方,用他那雙眼睛,無時無刻的盯着秦靜的行動。

僵持了幾秒,秦靜快手撿起了它,把有照片的那面翻過去,将啓事撕了個粉碎,扔進垃圾桶。如釋重負的深呼吸了兩口,感覺好像做完了一場劇烈的體力運動,心髒加快的跳動暴露了秦靜的害怕。

秦靜累了,秦靜只是需要休息,秦靜這麽對自己說。拉開被子準備躺下去,一張雪白的紙又憑空跳了出來,加粗的黑色字體,還是那則“尋人啓事。”

秦靜要瘋了,即使是鬼,這麽折磨秦靜也該夠了!氣憤的将紙揉成一團,對準垃圾桶投了進去。秦靜縮進被子裏,希望自己發抖的身體能暖和一點。

秦靜捂着被子,耳旁難得的安靜,翻來覆去的折騰了很久仍舊沒有一絲睡意。脖子上涼飕飕的,即使秦靜捂的很緊,還是無法抑制的冷。腦海裏模糊的想起了那個恐怖惡心的夢,腿上突然有點癢,那種手掌抓上來的感覺仿佛又回來了。

猛地掀開被子,秦靜從垃圾桶翻出了那團紙。攤開它褶皺的頁面。看着上面刊登的信息和聯系方式,抱着酒店房間裏的電話打了過去。

聽着電話裏等待接通的聲音,秦靜在心裏醞釀着該怎麽說。一聲“喂?你好。”将秦靜的出神拉了回來,對方幹硬的問候,低沉的聲音透着些疲憊。

秦靜想了想要說的:“你是方逸陽的媽媽嗎?”她像突然打了雞血似的,亢奮起來:“是是!你是不是看到我家逸陽了,告訴他不要亂跑,媽媽一直在找他,媽媽錯了,不該把他弄丢……”

秦靜抱着電話,聽着她一個人的自言自語,突然覺得所有醞釀好的話都說不出口,心裏酸的難受,秦靜要怎麽告訴她真相。

“喂?你還在嗎?逸陽在哪兒請你快告訴我!”她焦急的在那邊催促,話語裏帶着期盼的欣喜。

秦靜把那句“他已經死了”咽回了肚子,抱歉的對她說:“對不起,我不知道,我沒見過他,只是剛好看到了尋人啓事。”

電話那頭的一端久久的沉默,秦靜的話就像給了她這份快覆滅的希望一個燃點,突然爆發,然後沉歸死寂。

很久沒有回應,電話那頭隐隐有些哽咽的聲音,秦靜愧疚的問了一聲:“你還好嗎?”

“請你不要對一個母親開這種玩笑!”她歇斯底裏的朝秦靜吼了一句,重重的挂上了電話。秦靜不知道那是憤怒,還是絕望,或許都有。

門悶聲發出提醒的“咚咚”聲,秦靜不問也知道是誰,這麽晚了,只有段承陽。他拿着一個符紙疊成的三角形遞給秦靜,裏面延伸出了一段紅線。“先帶着,明天我們去醫院。”

秦靜疑惑的問他:“去醫院做什麽?”他自己走了過來站在秦靜的身後,給秦靜戴上,脖子上就多了一個東西:“那個小孩一直跟着的那個女人,我們去問問。”想到剛才的那個電話,愧疚就想一根刺牢牢的紮在心底,秦靜同意的點了點頭。

段承陽離開後,秦靜裹着被子看着黃澄澄的裝飾燈,手指按着那個三角形符條,脖子上好像不那怎麽冷了。

站在醫院門口,秦靜有些自嘲的笑了笑,那麽讨厭這個地方,可秦靜卻一次又一次的進出這裏。有些東西,好像越排斥,它貼的你越緊。段承陽主動的過來牽起了秦靜的手,秦靜愣過神才反應過來,他可能以為秦靜在害怕。

女人和孩子的情況很快就問到了,“傍晚送小孩來搶救的女人”這條信息很明确的指明了我們要找的目标。

秦靜抓着段承陽向三樓跑去,身邊時不時掠過的寒氣讓秦靜不寒而栗。畢竟是白天,那些東西想做些什麽也是有那心沒那膽,但站在陰影和黑暗的角落朝秦靜吹鬼氣還是讓秦靜很不舒服。

“就是這兒。”段承陽拉了秦靜一把,門上的标識确實是。秦靜趴在門上的小玻璃朝裏望了望,女人正在給她的孩子喂食物。正想着要不要等一等,段承陽直接扭開門牽着秦靜走了進去。

“你好。”他禮貌的打了個招呼,那個孩子受了驚吓似的縮回了被子,只露出眼睛一副警惕的模樣打量我們。女人有些懵的看了我們一會兒,突然笑了起來。

“是你們,昨天對不起啊,連句謝謝都沒說,謝謝你們救了我女兒。”說着就起身來招呼我們。

秦靜傻傻的愣在那裏,突然意識到我們應該買點東西再過來。段承陽到是一點都不尴尬,和女人攀談起來也毫不費力,女人咯咯的笑着:“這小夥子挺能說的。”

女人到是沒有戒備心,不到一會兒我們就問到了我們想知道的東西,女孩有先天性心髒病。她輕手拉開了女孩的被子,幫女孩掖在腋下:“小曦,跟哥哥姐姐打招呼,說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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