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孕後愛:嬌嬌難哄,他肆意偏寵 — 第 86 章 .暗戀心事(4)
86.暗戀心事(4)
他們那邊的聚餐散場,他也借口喝多了要去休息。
裴青寂看着溫頌離開後,緩了半分鐘才起身跟了上去。
他在電梯門關閉前伸手過去擋住了,給自已創造了一個跟她單獨相處的機會。
其實他的內心是有些忐忑的,擔心教授的身份會讓溫頌害怕。
畢竟上學的時候,除了成績很頂尖的幾個學生,沒有人會真的很喜歡老師,包括他自已。
可是他揣着忐忑不安的心,對上的卻是溫頌迷蒙但帶着些狡猾的眼睛。
她沒認出他是誰,也沒認出他是清大的教授,甚至,把他當成了她的獵物。
在電梯的鏡子裏,他看到了她躲在後面看她,他又何嘗不是呢。
可是那個時候,心中的理智依舊是占據上風的。
很快到了79層,他讓她先走了出去。
他以為會像過往的無數次一樣,他的視線會一直追随着她的背影直到消失。
但他萬萬沒想到,溫頌走出去沒幾步就踉跄了一下。
他心裏一緊,快步過去扶住了她。
怎料下一秒,她反握住了他拉着她的手,指尖輕輕地在他掌心劃過。
溫頌從來都是一個禮貌的乖寶寶,他以為會聽到她說“謝謝”,卻沒想到她會說:“先生,你還缺酒友嗎?”
他條件反射地“嗯”了一聲,因為他以為自已是聽錯了。
可是下一瞬她又道:“我的意思是我可以陪你喝兩杯。”
明明是她主動提的要求,到頭來卻變成了她可以勉為其難地陪他喝兩杯。
能用這種語氣說出這麽“無理取鬧”的話的,只有溫頌了。
他忍俊不禁,問她:“知道我是誰嗎?”
溫頌盯着他好半晌,才憋出來一句話:“你是帥哥啊。”
裴青寂徹底沒崩住笑,看來她是真的醉了。
他想着先送她去休息室,沒想到她卻不依不饒。
溫頌作勢就要将他拉去自已的藏酒室,而他理智的弦瞬間緊繃。
如果去到她的休息室,在一個滿是她的味道、滿是她生活痕跡的房間裏,他會瘋。
他反拉住了她,将她帶去了自已的藏酒室。
小家夥也沒客氣,趁着靠在他懷裏的姿勢,隔着襯衫在他的腹肌上摸了又摸。
到了藏酒室,溫頌的眼睛亮晶晶的,像是傲嬌的小貓看到了自已喜歡的東西,但是又迫于面子不去動。
過了一會兒,她終于還是眨巴着眼睛看向了他,手指還輕輕觸碰着其中兩個挨在一起的酒瓶。
裴青寂失笑,是個會喝酒的。
一瓶45年的羅曼尼康帝,大概380萬左右,還有一瓶92年的嘯鷹,大概350萬左右。
這酒現在之所以貴,就是因為很難買到。
但溫頌想喝,他當然會樂意。
他點了點頭,她立馬就笑着将酒取了出來。
從藏酒室出來,他又帶着她去了休息室。
這邊的休息室布局都很相似,溫頌進去就跟進了回了自已的休息室一樣。
她将酒放了下來,一邊将高跟鞋踢了出去,一邊輕車熟路地在櫃子裏找到了醒酒器和高腳杯。
她抱着這堆瓶瓶罐罐,環顧了一眼四周覺得氛圍不夠好,她又噌噌噌地跑去了陽臺。
79層的高度正适合看夜景,她動作娴熟地開了酒倒在了醒酒器裏,這才坐在了地上。
她一邊整理裙擺一邊看着他,眼神迷蒙,連聲音都是軟軟的,“你過來坐啊。”
他沒說話,只是抱胸看着他笑。
這樣的溫頌,他第一次見。
很軟、很乖,會靠近他,還會對他笑。
就這麽吹了半個小時的晚風,他的那點酒意早就已經徹底消散了,但她卻似乎是越來越醉了。
她将醒酒器裏的酒倒進了杯子裏,慢慢品着,酒意也愈發上頭了,臉頰上的紅暈也越發明顯了。
她從坐着的姿勢變成了半跪着的姿勢,起身将手搭在了他的腰上。
眸子裏本就染上了水汽,還眨了眨眼,像是星星落在了眼睛裏。
她的聲音嬌嬌的,像是在撒嬌:“你坐嘛~”
他受不了她用這樣的表情和動作跟他說話,他不敢再笑,只怕擦槍走火。
可是溫頌是個固執的,而他對她也是耳根子軟的。
她一直盯着他,眸光潋滟,嘴角卻委屈巴巴耷拉着,看起來好不可憐。
他還是心軟了,跟她一起坐在了陽臺上。
他給自已設置了一個安全距離,只要在兩臂的範圍之外,他都能好好地穩住自已的心緒。
可是他不動,溫頌卻會動。
一杯酒下肚,他已經貼到了他的身邊來。
“真的不嘗嘗嗎?”她又用她那雙會說話的眼睛看着他。
可是還沒等他說話,她又道:“嘗嘗吧,很好喝的。”
話音落下,她将杯中餘下的酒一飲而盡,随即翻身坐在了他的身上。x
那一刻,裴青寂聽到了自已急促的呼吸聲,和如雷的心跳聲。
他的臉被她雙手捧住,只見她的臉離他越來越近,最終,她柔軟的唇貼上了他的唇瓣。
醇厚的酒香自口腔中蔓延開來,可是他卻嗅到了一絲不同于酒香的味道。
他想,他的荷爾蒙也選中了她,他聞到了她身上獨一無二的味道。
理智的弦徹底繃斷。
他托住了她的後腦勺,完全沒有給她退開的機會。
吻越發兇狠,像是宣洩着他這麽多年來的委屈和不甘。
他聽到他們唇齒間的聲音,還有溫頌逐漸變小的嗚咽聲。
察覺到她逐漸脫了力,他才反應過來這還是個接吻不會換氣的小笨蛋。
他極力克制着自已松開了她。
他胸口劇烈起伏着,看着她望着自已懵懂的眼神,心軟成了一片。
他伸手捧住她的臉,指腹輕輕在她臉頰上蹭了蹭,問:“還不知道我是誰?”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
她認不出他,還大膽說他是她素未謀面的男人。
裴青寂舔了舔唇,理智和失控在反複拉扯,最終還是這麽多年愛而不得的占有欲占了上風。
他反複問她會不會後悔,她卻嫌棄他啰嗦。
她再次吻上來的那一刻,他這麽多年的隐忍都将不複存在,一切的一切,都走向了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