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男鬼後我成了救世主 — 第 16 章 ☆、白衣女子
看着熱鬧起來的場子,蝶舞打了個響指,天上突然飄下來整整二十條綢帶,其中一條精準的飄到了岑韞的手裏。
細細一看,二十個小組都是男女搭配,而男方皆是手拿綢帶,不用懷疑,這就是拿夜明珠的途徑。
下一秒順着綢帶滑下來一個帶着蝴蝶翅膀的籃子,我看着我們這裏飄下來的赤紅色花籃,以及随着花籃飄下來的玫瑰花瓣抽了抽嘴角。
這怎麽做得像結婚一樣?
岑韞接下籃子遞給我:“會女紅嗎?”
會,會才有鬼了!天.朝公主天天都有人伺候着,我的腦海裏唯一的關于女紅的記憶就是自我小時候表現出抗拒之意,父皇慣着我就再也沒有讓我碰過針線。
我接過籃子,不想在他面前丢了面子,像個一無是處的人,于是艱難的牽起嘴角,“大概吧。”
岸邊衆人暴起一陣驚呼,原來已經有人順着綢緞爬上去拿到了第一顆夜明珠。岑韞拽了拽綢帶,然後一個用力,像是要縱身飛躍起來。
我的星星眼已經準備就緒,都準備好看美人空中起舞的場景了,如果是岑韞,一定比蝶舞還要好看幾分。
可是沒想到,岑韞一個用力,然後一個踉跄,吐出一口血染紅了籃子裏的針線,一絲血跡讓他的嘴唇更加鮮紅。
???
夭壽啊!美人你可千萬別出事!
“美人,哦不,岑韞你怎麽了?”
我慌慌張張地扔掉籃子扶住站不穩的岑韞,他的呼吸很微弱,似是随時都要駕鶴西去。
身體竟然這麽弱了嗎?
“無礙。”
岑韞的聲音依舊淡淡的,沉穩的帶着安撫的作用,他熟練的掏出手帕擦去嘴角的血跡,像是無事發生一般。
如果不是能感受到他微弱的生命氣息,我真的就要信了他的無礙。
“你歇着,我去拿吧。”
岑韞看着我沒有說話,而是用抓住綢帶的行動告訴我他可以,并且還想再試一遍。
性命危在旦夕,還要什麽面子?我不是很懂他為何如此固執。
“我不會女紅,一點也不會,繡出來的東西肯定奇醜無比。”
我糟心的把籃子撿起來放進他的懷裏,拿過他手裏的綢緞:“我爬樹可厲害了,讓你見識一下。”
就像不知道為何我從未習過武卻能放倒武川一樣,會爬樹這個技能也突然冒進我的腦海裏,看來真的是被皇兄的綁架吓到了,一覺醒來忘掉了很多事情。
順着綢帶往上爬拿到十米高處的花燈并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大多數男子此刻還停留在半空中,像個失去平衡的猴子,上不去下不來,嘴裏喊着救命,完全失去了剛剛的君子風範。
我還是怕痛的。為了安全起見,将綢帶系在腰上打了個死結,然後确定了下綢帶可以承受我的重量才順着綢帶往上了一步。
與爬樹完全不一樣,我一時之間控制不好平衡在空中像無根的浮萍一般漂浮。有一瞬間離岑韞極近,幾乎胸口貼到了他的臉。
“小心。”
“你放心!”
緩了片刻适應了這種不腳踏實地的感覺,倒是變得輕松了起來。
我果真天賦異禀,要是個男兒,也一定能當個蓋世英雄。
岑韞靜靜地看着我,在又一次咳嗽□□力不支才屈服于身體的虛弱席地而坐。
已經有五分之一的花燈被摘除了夜明珠,我蹬蹬的爬上去,比預想的要順利很多。
本來想着花燈的中心嵌着夜明珠一定不好拿,沒想到在我手剛碰到花燈的時候,它便自主的将珠子吐到我的嘴裏,倒是個精巧的機關。
等摘滅了周圍十多盞花燈,我也看清楚了這支撐着我的綢緞是用一個活結系在“天網”上的,天網并不密集,中間交叉處有一人寬的洞可以看見上面的星空。
那個洞看着像是能鑽進去的模樣。
我這樣想着也這樣做了,抓住繩子雙手一撐便翻身而上,身手比我預想的還要靈活。
相比于下方的燈火通明,充滿了人間氣息,上面因為背着光在星辰的照耀下不似人間。不止景色,還有一個女人端立在前方,着一襲白衣,頭戴白花,穩穩地踏在一盞花燈的底部。
“你喜歡這個世界嗎?”
“……”
我深覺現在不是讨論人生探讨世界奧義的時候,也不喜歡想這些有的沒的。
美人還在下面等我,于是小心翼翼的挪動到下一個細繩交接處,探手采下一顆夜明珠。
可沒想到女人像是極度不滿意我不會答她的話,從要中抽出一把軟劍手起刀落割斷了一根繩子,恰恰是我腳下的一根。
我頓時失去了平衡,連忙抓住另一條繩子。
這可不是什麽意外,她是故意的。
“你做什麽!”
“殿下,你喜歡這個世界嗎?”
她居然知曉我的身份,要知道我出宮的機會很少,甚至後宮都沒出過幾次,見過我的人不多,宮外之人就更少了。
見她擡手又要砍一刀,我連忙回答道:“喜歡!”
在這個世界有錢有勢有美人,能不喜歡嗎?
聽了我的回答白衣女子反而沉默了,她不說話我可還清楚的知道我正在比賽呢,我悄悄地伸出手去摘旁邊的夜明珠。
“哈哈哈哈哈哈,你喜歡就好,我好讓你更喜歡這個世界的。好好享受吧!”
……請停止你大魔王的中二臺詞表演!
這是那裏出來的瘋子嗎?怎麽說的話我一句也聽不懂。
“昂,你要是讓我現在拿第一名,我就更喜歡這個世界了。”
我敷衍着她,繼續往懷裏裝夜明珠。
白衣女子打了個響指道:“想要快點拿到第一名嗎?如你所願。”
我眼前一花居然有種腳踏實地的感覺,懷裏的夜明珠也全部不見了。
淦!誰偷了我的勞動成果。
岑韞突然出現在我旁邊,手裏提着籃子,正看着我。
不會在做夢吧?我剛剛不還在天上?
伸手掐了一把大腿,哈哈不疼。我又狠狠擰了一下,還是沒感覺,果然在做夢。
“莫姑娘……”
“嗯?”
“岑某不會女紅,串的夜明珠醜陋也不該受此一擊。”
“嗯嗯嗯?你說啥?”
“把手拿開。”
岑韞的聲音帶着濃濃的不悅,我低頭一看,感情我掐得是他的大腿,怪不得我沒感覺呢。
等等!!我剛剛不是在天上嗎?!
眼前是一塊升起的臺子,只有我們二人站在上面。而左邊兩米處則沾着武川和他的搭檔。
難道是我剛剛從空中掉了下來摔失憶了?我有點暈,搞不清楚現在的情況。
“我們怎麽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