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愛上你 — 第 10 章 (10)

她不去,稍後他一定會追到家裏抓人。

只是沒想到尚丹妮是一家形象會所,外面的招牌上一個染着五顏六色頭發的女人在那裏龇牙咧嘴。

從車上下來,林夏一臉的迷茫。東序長圾。

顧亦琛叫自己來這裏做什麽,難道是要給她做頭發?可是自己的頭發挺好的呀,直直的,也滑滑的,似乎沒有做的必要吧!

林夏進去的時候,顧亦琛正在跟一個打扮時髦的男孩子在說話。

之所以說是男孩子,因為那人的确很年輕,也就二十出頭的模樣。

見到林夏微微一笑,朝她招了招手,“怎麽這麽慢?堵車了?”

他的語氣很溫和,林夏卻愣了愣,環顧了一下四周,又看了一眼那個男孩,然後在顧亦琛的耳邊小聲道:“沒堵車,我一下班就趕過來了,只不過被外面的牌子給吓了一跳所以沒敢進來。你找我來這裏做什麽啊?”

的确是被牌子吓到了,心說顧亦琛不會要給她也染個五顏六色的頭發吧?要不是門口的接待把她請進來只怕這會兒她還在外面徘徊。

顧亦琛笑了笑,“放心好了,不是要糟蹋你的頭發,就是今晚有個宴會,我想你跟我一起參加。”

宴會?林夏愣了愣,“幹嗎的啊?”

“一位世伯家的公子訂婚,爸爸趕不回來,我代表他出席。”

“啊!”林夏呀了一聲,“那帶我去做什麽啊?那種場合,我不行的。”

是的确有點恐慌的,雖然小時候也曾過過一段時間的富家小姐生活,卻也是很久遠的記憶了,這會兒一想起來難免會覺得慌張。

再加上是跟着顧亦琛參加,萬一出點小差錯出了醜,那丢的可是顧亦琛的臉。

顧亦琛卻毫不在意的笑了笑,拍了拍她的手背讓她安心,而後道:“沒什麽大不了的,你就當是陪我了嘛,否則我一個人多無聊。”

是為了讓她放松下來的,林夏還是有些遲疑。

那邊那個年輕的男孩子卻已經上前,朝着顧亦琛使了個眼色,然後就把林夏拉到了鏡子前坐下。

看着鏡子裏的女孩兒驚慌失措的想要起身,他湊過去,在她的耳邊笑道:“你要是敢動,我可會把你綁起來化妝的哦,要知道,我脾氣不太好,可沒亦琛哥那樣的耐心。”

一句話,讓林夏愣在了那裏。

呆愣愣的看着一旁明明生的好看但是笑容卻像是惡魔一樣的男孩子,當真就不敢亂動了。

顧亦琛見狀拿眼瞪了他一眼,他卻毫不在意的笑了笑,朝着他一記媚眼兒,然後就把顧亦琛給趕了出去。

林夏平時不怎麽化妝,這會兒被‘威脅’着坐在那裏,撲鼻的脂粉香氣,讓她忍不住想要打噴嚏。

可是看着眼前男孩子的臉她抽搭了兩下鼻子想要忍住,但是那種感覺卻越發的強烈,她忍了忍到底沒忍住,‘阿欠’一聲就打了出來。

總之是有些狼狽的,粉末撲面而來,落了她滿身,而他也好不到哪裏去,灰色的外套上頓時就一片的白。

林夏不禁打了個寒顫,“抱,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他說不讓她動來着,這下可好,不但動了,還把粉給弄了他一身,這下子他肯定不會饒了他!

目光都有些戰栗了,她可不想被綁着化妝,誰知道他卻只是一笑,伸手在她的額頭上一敲,“你這麽慌張做什麽?我看起來很可怕嗎?”

“嗯。。。”林夏如實的點頭。

雖然他張了一張無害的臉,可是剛才威脅她的時候卻是帶着讓人不寒而栗的冷漠,讓她不得不防備。

男孩卻哇哇大叫了起來,對她的回答顯得十分的不滿意。

“幹嗎嘛,人家這麽清純可愛,怎麽會讓人害怕呢?”

林夏很想說他這樣子類似撒嬌的模樣更可怕,但是到底也沒敢,因為單單是現在這樣已經讓她身上起了雞皮疙瘩,萬一一會兒在說什麽讓他不高興的話他繼續撒潑可怎麽辦?

忍了忍到底忍下,只是勉強勾起一抹笑容來。

林夏底子不錯,只是不愛打扮。

男孩給她畫了個淡妝,又找了件禮服換上,出去的時候,顧亦琛也換好衣服等在了那裏。

見到她明顯有些驚豔,唇角一揚,迎了上去。

手被握在手心,林夏依舊是不自在。

低領抹胸裙,雖然長度及地,卻從下面一直開叉至大腿根部。

一雙十公分的高跟鞋雖然穿起來好看,卻着實讓人每一步都膽戰心驚。

她不禁小臉兒一皺,“要不要換一身啊,感覺好像有點奇怪。”

“不會啊!”顧亦琛笑了笑,目光自始至終沒有從她的身上移開。

一早就知道她是一塊璞玉,只不過沒有人去雕琢罷了,而他也喜歡清新自然的感覺,所以從未刻意的去讓她打扮。

而這回為了出席宴會而特地将她裝扮一番,顧亦琛只覺得,自己撿到寶了。

她的美,低調而又內斂,毫不張揚,甚至還帶着幾分羞澀。

卻也正因為如此,更加的具有吸引力。

看着她玲珑有致的身子包裹在那件禮服下,胸前飽滿而又充滿了誘惑,顧亦琛竟然一陣的悸動,感覺身體某處都燥熱了起來。

兩個人從尚丹妮出去,早就有車等在了外面。

那個男孩子親自給兩人送了出去,林夏這個時候才知道他叫Moon。

倒是有些女性化的名字,林夏撇了撇嘴,跟着顧亦琛上了車。

訂婚宴的地點位于市中心的恒悅酒店。

林夏跟顧亦琛去的時候,偌大的宴會廳已經聚滿了人。

雖然林夏一個都不認得,但是單單從那些人的衣着打扮上來看也知道都是上流人士,不禁有些緊張。

尤其是當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他們身上的時候,她更是下意識的抓緊了顧亦琛的衣服。

“我。。。我好緊張啊。。。”她小聲的說。

顧亦琛不免愣了一下,筆挺的西裝直抓出了細細的紋絡,他低頭看了一眼身側的女人,一張小臉兒都是緊繃的,神情也十分的嚴肅,不禁低低一笑,“緊張什麽呢,就自然一點好了,不要緊。”

難得的溫柔語氣,顯然是在安撫她。

雖然很難做到,林夏還是點了點頭,深呼一口氣,跟了上去。

顧亦琛雖然不是今晚的主角兒,但是當所有人看到他的時候還是第一時間都将心思投了過來。

顧氏原本就是本市的龍頭企業,雖然之前公司內部出現了一些問題,但是由于顧亦琛的接手,很快就處理好了,也因此他的名聲早就在業界傳開了。

不少的人都行巴結拉攏,只是一直沒有機會,這回難得見了,當然紛紛的湊了上來。

林夏原本還想為了保險起見一晚上都跟在他的身邊,但是沒多一會兒就被人群給沖散了。

雖然林夏想趕緊的沖到他的身邊,但是又不想打攪他跟別人說話,眼見着顧亦琛把目光投過來,她忙扯起一個讓他安心的微笑來,靜靜的走到了一邊。

宴會廳的旁邊是一間露天的花廳。

林夏在那裏站了一會兒,眼見着顧亦琛分身乏術,未免讓他着急,幹脆就悄無聲息的推開了那扇門走了出去。

此時已經是深冬時節,雖然露天花廳上面罩了一層玻璃,溫度卻依舊沒法跟屋裏比。

林夏不禁打了個寒顫,就聽身後忽然響起了開門的聲音。

以為是顧亦琛跟來了便轉過頭去,卻不想意外的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孔。

林國棟站在那裏,一瞬不瞬的望着自己的女兒。

說實話,林夏跟夏琳長得很像,而夏琳,是林夏的母親。

雖然當初是林國棟背棄她在先,但是不可否認,夏琳是個美人兒,而林夏亦然。

“你來做什麽?”林夏原本就驚了一下,看到是他更是心下一驚,眼見着林國棟大有靠近的意思,她的眼底是顯而易見的防備。

林國棟卻嘆了口氣。

☆、心跳如鼓

“我好歹是你爸爸,難道還會害你不成,怎麽見到我,跟老鼠見這貓了一樣!”

林夏也很不想這樣,可誰叫他就是這麽危險,上次抓她去威脅顧亦琛那件事她可沒忘,所以絕對不會被他的表象所迷惑。

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冷冷的看着林國棟,道:“你別來這一套,有話就直說好了,不用裝模作樣。”

對林國棟她總是這麽不留情面,林國棟的臉色僵了僵。

要不是實在沒辦法,他也不會來找她,難道她以為他會想見到她嗎?

只不過公司狀況實在困難的很,已經快到回天乏術的地步,所有可以求的人他都求遍了,沒辦法,最後只能抓住林夏這根救命稻草。

“小夏!”他溫和下了語氣,“難得你要眼睜睜的看着公司破産,看着爸爸血本無歸嗎?”

要不是知道他什麽嘴臉,連林夏都快要被他唬過去了,這會兒卻只是冷笑一聲,道:“那就破産好了,跟我有什麽關系?”東樂吉號。

林國棟被搶白了一句,臉色一陣的發青,但是這個時候必須要低聲下氣,一定要從林夏這裏尋求到幫助。

“我知道你恨我,知道你不願意幫助我,那這樣好不好,你幫我一次,等公司好轉之後,我答應把百分之十的股份轉讓給你。”

他試圖勸說林夏,林夏卻根本不想聽,提着裙子,擡腳就要走。

林國棟急了,幹脆伸手就要攔住她,這個時候,身後卻一道冷風滑過,随着一個身影擋在兩人的中間,他聽到一個不悅的男聲響起,“你在做什麽?”

顧亦琛在宴會廳找了好半天也沒找見林夏,問了一下服務生才知道她跑去花廳休息了,于是便尋着這個方向找來,卻不想竟然聽到了兩個人的對話。

對林國棟林夏是什麽态度他最清楚不過了,未免被他糾纏住,顧亦琛适時的出現,将林夏從林國棟的手中救了出來。

林夏明顯一愣,林國棟更是呆愣在當場。

花廳的光線昏暗,可即便如此他還是看到了顧亦琛難看的臉色,不禁打了個寒顫。

“顧。。。顧總。。。”

顧亦琛看都不看他便牽住了林夏的手,小心翼翼将她牽到了自己的身邊,眼見着她走起來有些費力,不禁皺了皺眉,“鞋子不舒服?”

之前在尚丹妮倒是沒注意,後來到了車上才發現她的鞋子好高,雖然林夏說她可以,但是他還是有些不放心。

林夏卻堅持搖頭,“沒啊,就是有點不習慣。”

他就這麽扶着她出了花廳,自始至終沒有人再去看林國棟一眼,凜冽的風從窗戶縫隙中滲進來,這個時候,林國棟忽然覺得有些冷。

老天爺啊,難道真的要看着他,看着林氏死?不,不行!

一晚上顧亦琛再也沒容許林夏離開他的視線,自始至終牽着她的手。

等到好不容易熬到了訂婚宴結束,兩個人從宴會廳出來,跟所有的人道了別上車,剛一駛出衆人的視線,顧亦琛就抓住了林夏的腳腕。

突如其來的舉動吓了她一跳,卻随即就明白過來是怎麽回事,不禁一赧。

“我,我自己脫就好了。”

雖然關系很親密了,但是脫鞋這樣的事還是不太習慣。

顧亦琛卻堅持着不讓她動彈,十指靈活的托住腳底,然後把足足高十公分的高跟鞋給拽了下來。

就算腳還沒着地,但是那種放松的感覺卻依舊讓人精神一震,林夏不禁抿嘴一笑,“看來我的确不适合穿高跟鞋啊,還是平底鞋最舒服了。”

說着她動了動腳丫。

鞋子還有衣服都單薄的緣故,哪怕是暖氣很足的車上也暖和不起來。

而顧亦琛的大手很是溫暖,這冰與火的觸碰,倒是讓他身體裏的某處蠢蠢欲動了起來。

他凝了凝神,“下次不讓你穿高跟鞋了,看看,這兒都快磨破了。”

他的指腹滑過她的腳後跟,來來回回的摩挲。

林夏原本還想說什麽,身體卻緊繃了一下。

總覺得在他的撫摸下,她的身體都開始熱了起來。

“顧,顧亦琛。”她叫他。

“嗯?”他輕聲的應着,一瞬不瞬的望着她的臉。

喝了酒的緣故,他的臉色微微有些紅暈,目光也不似平日裏的清明,混混沌沌的,倒是有幾分迷離。

而此時他又靠她極近,狹小而又密閉的空間裏,出了前頭目不斜視的司機再就只有他們兩個人,離得那麽近,她甚至能夠清楚的聽到他的呼吸聲,林夏覺得自己動彈不了了。

然後吻就那麽落了下來。

離開林家之前,林夏學了幾年的舞蹈,後來上大學也選修過瑜伽課,所以身體的柔韌度還可以。

因此縱使這會兒腳被握在顧亦琛的手裏,但是她也毫不費力的就被他拉至懷中。

唇齒交融,她覺得連她都要醉了。。。。

。。。。。。

這個吻持續了很久,要不是車子停下來只怕車內的溫度會持續升高。

司機小聲的提醒着,林夏不禁面紅耳赤了一番,慌忙的從車上跳下來,趕在顧亦琛前面,沖進了家門。

羞得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她這是怎麽了呀,車裏還有司機在呢,她就跟他。。。

不免越發的無語了起來,林夏在那裏拼命的抓頭發。

而這一幕,落入剛進門的顧亦琛眼中,顯然是一愣,“你在幹什麽?”

他問,過去輕輕的抓住她的手。

林夏卻像是條件反射一樣的一下子就甩開他來,看着他不明就裏的臉色,皺眉,“別碰我啦!”

是在賭氣的,卻也不知道究竟是在生誰的氣。

顧亦琛不免有些莫名其妙,但是看到她漲紅的小臉兒,卻随即就明白過來。

“害羞了?”他問。

林夏的頭垂的更低了。

顧亦琛見狀幹脆上前,一把從正面抱住了她。

“有什麽好害羞的,男女朋友接吻又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

他說得輕松,林夏卻哪裏能夠想得通呢,感覺自己真是越來越放得開了,竟然當着別人的面兒就熱吻了起來。。。

“我不管,你別碰我啦,丢死人了。”

她說着,顧亦琛卻根本不放開她來,甚至抱得更緊了。

身體上的摩擦,她的前胸就貼在他的胸前,才剛剛壓抑下去的悸動就又浮現上了心頭,忍了忍沒忍住,然後他就欺身壓了上去。

林夏明顯驚了一下,下意識的想要掙脫,奈何男女力量上的懸殊讓她根本動彈不得,反而随着不安分的扭動,兩個人越靠越近,隔着一層裙子,她甚至能夠感受到他逐漸火熱的某處。

“顧,顧亦琛。。。”心跳的如同打鼓一般,知道這樣下去會發生什麽,林夏的口齒都不清楚了。

顧亦琛也真的是按耐不住了。

要是沒喝酒,興許還不會這樣,但是這會兒,身體裏就像是有一團火苗,随着兩個人的接觸,噌噌的往上冒。

尤其是身下的柔軟,手掌觸及的地方都是她細膩的肌膚,他覺得他快要融化掉了。

“小夏。”

僅有的理智讓他叫出了她的名字,粗噶的聲音讓林夏一愣,扭頭對上他的目光,三分柔情七分凜冽,一切的一切,仿佛在瞬間定格了下來。

濕熱的唇齒相伴,林夏覺得一只手捧住了她的後腦,他的唇,沿着她的額頭、眉眼和臉頰,一直印上了她的雙唇。

是前所未有的唇舌輾轉溫柔的交纏,林夏呼吸都困難了,空氣裏似乎有某種一觸即發的陌生情緒,已經濃得快要使她窒息。

他抱得那樣緊,似乎要把她整個人都揉進胸膛才甘心。隔着衣衫,她清楚地聽見他的心跳聲,仿佛就貼在她的耳邊。她的心快要跳出來了。

整個人完全虛脫掉,什麽都看不到什麽都聽不到,只有顧亦琛的影子聲音以及氣息在周遭回響,她一時不知該如何回應,只能閉眼感受這他厚實的手,從她的衣衫裏探了進去,緩緩的撫摸如絲的肌膚。

她打了個寒戰,下意識的夾緊了雙腿:“不要……”

“乖,放松點。”顧亦琛也好不到哪裏去,呼吸粗重,一點也不像往常的他,低柔的安撫着,手四下流連,每到一處,便帶起火苗陣陣。

林夏只覺得身子似是一半在水裏一半在火裏,心裏陌生的情緒讓她既是抗拒又是渴求,他的吻那樣輕,覆在她的身上,像是原本就是渾然一體,密不可分。

她終于慢慢的開始跟着他的步伐喘息,在他的引導下,緩緩的弓起了身子。。。

☆、累壞了吧?

醒來已經是第二天的早晨,渾身的酸痛讓林夏有些經受不住,疲憊的動了動身子,就聽頭頂男人的聲音響起,“醒了?”

他的手臂還搭在她的身上,靠的那麽近,兩具光溜溜的身體就那麽糾纏着,林夏原本就不好意思,這會兒更是頓時就紅了臉。

恨不能找個石頭縫遁了,頭也順勢埋到了胸前。

顧亦琛不禁笑的越發開心了,這個女人害羞起來還真是可愛,于是便也起了逗弄的心思。

攬住她的手臂緊了緊,感受到她瞬間緊張起來的身體,然後低低的笑音從他的口中溢出。

“累壞了吧?我沒想到你是第一次。”

這一點的确是驚喜的,畢竟之前就知道她曾經有過男朋友,所以昨晚進入她的時候根本就沒有太多的顧忌,卻不想進到一半就感受到了不對勁,分明有什麽阻擋在那裏。。。

雖說他沒有處女情結,但是自己的女人是個雛,這一點還是能大大的滿足他的大男人主義。

林夏的臉更紅了,知道他是故意的,卻連看他一眼的勇氣都沒有,只拿手在他的胸前錘了幾下,卻是半晌也沒說出什麽話來。

之後又睡了一會兒,等兩個人到達公司已經九點鐘整。

為了遮住脖子上的吻痕,林夏特地穿了一件高領的毛衣,可即便如此,還是被陳冉眼尖的看到,然後驚呼一聲,“你脖子上那是什麽呀?!”

林夏不可避免的愣了一下,卻很快就意識到她指的是什麽,慌忙的扯了扯領子想要遮住卻已經來不及,陳冉飛快的湊過來,一邊拽住了林夏的衣領,一邊尖叫,“啊啊啊啊啊,怪不得昨天沒來公司,原來是在家纏綿來着的,可是未免也太粗暴了吧,看看看看,脖子上全是!”

幸虧辦公室只有他們兩個人,可即便如此林夏還是不可避免的紅了臉。

慌忙的用手捂住她的嘴,臉色都變了。

“你,你小點聲啦!”

陳冉也意識到自己的嗓門兒太大了,不禁吐了吐舌頭,推開林夏捂過來的手, 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實在是太激動了嘛,終于被我抓到了吧,這下子看你還怎麽否認!”

林夏就知道什麽事都不能讓陳冉知道,否則免不得要被打趣,可是偏偏的她又做不來藏藏掩掩的事,然後就十分悲劇的被調侃了。

林夏嘆了口氣,“你就別開我玩笑了,怪不好意思的。”

她就是臉皮薄,否則陳冉還想再問問細節。

顧亦琛的身材那麽好,做起那個來應該十分的不一樣吧?

兩個人就叽叽喳喳的聊着,直到桌子上的電話響起來。

是前臺打來的,說是有人找顧總,林夏愣了愣,然後轉向了陳冉。

“今天有預約嗎?”

陳冉收起玩笑的模樣搖頭,“我記得沒有啊。”

“那就怪了。。。”

林夏又拿起電話,“那你問一下她的姓名,我跟顧總彙報一下。”

那頭窸窸窣窣的一陣,沒多一會兒傳來前臺小姑娘的聲音,“她說她叫林薇。”

然後林夏就愣在了那裏。

林夏去的時候顧亦琛正在忙,聽到動靜擡起頭來,見是林夏微微一笑。

“來了。”

林夏點了點頭走過去,有些遲疑應不應該跟他說。

畢竟按照正常的,沒有預約的見面需要跟顧亦琛請示,但是那個人是林薇,她就有些遲疑了。

“怎麽了?”察覺到了她的異樣,顧亦琛放下了手中的筆。

眼見着她臉色不太對勁,皺了皺眉。

林夏咬了咬唇,“是這樣的,樓下有人找你。。。”

“嗯?”這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她怎麽臉色那麽難看?

“誰找我?”他問。

林夏看了他一眼,知道有些事不可避免,遲疑了一下,還是開口。

“林薇。”

顧亦琛明顯愣了一下,這個時候總算明白過來她為什麽是那個表情,不過卻也随即有些不解,“她來找我做什麽?”

上次還說是給顧淼捎話,那這次應該沒什麽事由吧?

“那我怎麽會知道。”林夏撇了撇嘴。

顧亦琛不禁一笑,“別告訴我你又在吃醋。”

雖然他是愛極了她那個模樣,只不過一些沒必要的醋還是不要吃的好,否則吃多了,人都會酸掉。

林夏瞪了他一眼,“誰吃醋了啊,這不是給你彙報嘛,有人找你,我總不能問都不問就給回絕了吧?”

“你可以啊!”她的話才剛說完顧亦琛就接話,語氣裏大有讨好的意思,“你不想讓我見什麽人我就不見了嘛,都聽你的!”

倒是讓林夏忍俊不禁了起來,忍了忍到底沒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那我去跟前臺說了?”

顧亦琛點了點頭,“好啊。”

林夏便笑着回到了秘書室,給前臺去了個電話,然後就開始做起了手邊的工作。

一上午還算清閑,中午的時候跟陳冉一起去吃飯。

誰知道剛走到樓下,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坐在那裏。

林夏明顯一愣,随即的就準備當做沒有看到一樣的離開,誰知道才剛走了一步,身後卻傳來林薇的聲音,“姐!”

林夏從林家搬走的時候林薇才三歲,由于兩個人身份的尴尬,所以甚至沒有好好的說過話。

而在林夏的記憶裏,這個同父異母的妹妹更是從來沒有叫過她。

而如今,在隔了十幾年後的今天,這突如其來的一聲姐,讓林夏呆愣在了那裏。

陳冉也被吓了一跳,轉過頭去是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孩子,心說自己根本不認得啊,卻見那個女孩徑直的朝着林夏過去。

“姐,真的是你呀,我還以為是自己看錯了呢!還記得我嗎,我是薇薇啊!”

莫名的熱絡,林夏僵了僵身子,一時之間倒是不知道該怎麽接話了。

倒是陳冉在一旁張大了嘴,有些怪異,“小夏,原來你還有個妹妹啊。”

之前沒聽林夏提起過,也難怪陳冉會如此的吃驚。

這會兒林夏是點頭也不是搖頭也不是,只能眼睜睜的看向陳冉,不語。

氣氛倒是有些詭異,一時之間陳冉倒是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

林薇見狀又上前了一步,禮貌的沖着陳冉笑了笑,道:“不好意思,我想跟我姐單獨說會兒話可以嗎?”

當然不能說不可以,陳冉遲疑了一下還是點頭,眼見着林夏依舊一副懵裏懵懂的模樣在那裏,不禁皺了皺眉。

這倆人,的确是姐妹嗎?

陳冉走了好遠林夏才回過神來,看了一眼一旁笑容殷殷的林薇,沉吟了片刻,道:“有什麽話,說吧!”

的确是有些茫然,因為鬧不明白林薇到底想做什麽。

林薇依舊保持着笑意滿滿的姿态,甚至還伸出手握住了林夏的手,道:“姐,我好想你啊!”東樂醫扛。

林夏越發的搞不清楚狀況了,想她?什麽意思?

林薇已經走到了她的身邊,一雙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林夏,繼續開口,“你興許不相信,但是這是真的,雖然咱們兩個沒在一起生活過,但是興許是骨肉相連的緣故,我一直都特別的想你,那天得知你是我的姐姐之後更是欣喜不已。姐,不管上一輩怎麽樣,我們都是親生的姐妹,所以我想來看看你,跟你聊聊天。”

她說的情真意切,林夏卻很是難以置信。

林薇說她想她,還不管怎麽樣都把她當成是親生姐姐,這是什麽狀況?

她倒寧願林薇像林國棟那樣的對待自己,也不想這樣糖衣炮彈朝她襲來。

眼見着對方眼底含淚,大有痛哭流涕的架勢,林夏忍了忍到底沒忍住,慌忙的從口袋裏掏出紙巾遞了過去。

“你,你哭什麽啊。。。”她說。

林薇去查過林夏的底細,據說是心軟的不行的那種。

你可以跟她來硬的,卻往往不得法,但如果來軟的,成功率就會增加百分之九十。

原來林薇還是不相信的,但是這會兒眼見着林夏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樣她便知道自己得逞了,于是眼底的淚擠出來的更多了。

“沒,沒什麽,就是太高興了,姐,能見到你真好。。。”

她就拉着林夏在那裏絮絮叨叨,林夏卻是越來越懵了。

雖然知道林薇這麽做一定是有什麽目的,但是面對她楚楚可憐的模樣卻連半點招架的力氣都沒有。

兩個人就在那裏待了好久,直到同事們都吃過飯回來。

約定了之後要經常見面,林薇這才歡天喜地的離開,看着她離去的背影,林夏幾不可查的皺了皺眉。

回到辦公室還是一臉的怔忪,實在鬧不明白林薇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

直覺應該是林國棟讓她來的,可若是如此,讓她來做什麽呢?

就這樣渾渾噩噩的過了一下午,晚上回到家也還是心事重重,顧亦琛也察覺到了她的異樣,不禁皺了皺眉,“你到底怎麽了啊?”

林夏想說沒事來着的,可是又覺得心裏頭憋得慌,于是就把中午的事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通。

顧亦琛靜靜聽着,卻是越聽眉頭皺的越緊,到了最後,幾乎擰到一起去了。

“她這是什麽意思啊?在向你示好?”

同樣不懂的又豈止他一個人,林夏也同樣的鬧不明白,搖了搖頭,也是一臉的不解,“不知道啊,總覺得有什麽陰謀,但是要問我到底是什麽卻又一時之間想不出來,這種感覺還真是不好。”

顧亦琛幹脆把她從沙發上拎起來,“那就別想好了,大不了走一步看一步,她一個小姑娘家,想必也做不出什麽事來。”

這話倒也說的在理,林夏點了點頭,站起身來,這個時候才覺得餓了。

讓顧亦琛先去休息一會兒,她則是去拿了圍裙系上,轉身進了廚房。

☆、林薇夜訪

晚飯吃的手抓飯,是林夏前幾天剛學的。

飯後顧亦琛主動去刷碗,林夏則是去了浴室洗澡。

兩個人住的最大好處就是不會剩飯,以前林夏一個人的時候,做一頓飯往往要吃兩頓。

甚至有一段時間,她都想養條狗。

洗完澡出來顧亦琛已經回到了卧室,正抱着電腦在那裏看什麽。

聽到動靜回過頭來,朝着林夏招了招手,“過來。”

稍顯興奮的神情,倒是讓林夏有些吃驚,愣了一下邁開腳步,一邊擦着頭發一邊朝他走過去。

電腦屏幕上是幾張圖片,看起來像是室內結構圖,林夏看了一眼,有些不解,“這是什麽?”

顧亦琛欠了欠身子給她讓出了個地方,然後拉過林夏的手在一旁坐下,看着她被水汽蒸的紅彤彤的小臉兒,忍不住伸手捏了一把,“房子啊,看看喜歡哪個的布局。”

林夏不免嘟了一下嘴,看看就看看,幹嗎還動手啊,不過。。。“這是要做什麽的呀?”

有時候很聰明,有時候她卻又笨得很。

顧亦琛笑了笑,“當然是要買了,月笙他們公司新開的樓盤,我準備買一套。”

“那就這個好了。”

她指了指最大的一個戶型,又看了看那巨大的落地窗,然後撇嘴,“這個最大,落地窗也大,适合你這種暴發戶。”

是在開玩笑的,顧亦琛卻當真了,當下就點了點頭,“好啊,那明天跟我去現場看一下,別忘了帶着身份證。”

“身份證?”林夏一愣。

“否則怎麽過戶?”

這下子林夏越發驚愕了,他的意思,這房子是要給她的?

當下就急了,“幹嗎要給我買房子啊?我又不是沒地方住。”

怎麽是這個反應?顧亦琛翹了翹眉梢,“買不買房子跟你有沒有地方住好像沒什麽直接關系,就是想送你一套,怎麽的,不行?”

聽聽聽聽,有錢人就是這麽任性,說買房子就跟去買方便面一樣的輕松。

“倒也不是不行。”林夏緊巴了一下眼睛,“只是感覺很怪啊!”

雖說兩個人已經是那種關系,可是林夏卻沒觊觎過他的財産,這會兒他卻忽然提出要送她房子,這種感覺,怎麽想怎麽不對勁。

顧亦琛卻根本不想跟她廢話,否則這一晚上恐怕也說不清,幹脆一把關掉電腦,然後把她從椅子上撈起來。

“別只是了,就這麽定了,今晚早點睡,明天一早就過去。”

林夏就這麽被扔到了床上,她大喊着頭發還沒幹,只是他那裏還管那麽多呢,一把将她的長發撂到一邊,然後就那麽壓了上來。

免不得是一番颠龍倒鳳,顧亦琛這個年紀的男人在那方面是最為旺盛的。

之前還一直隐忍着不發作,而如今反正已經生米煮成熟飯,倒也不需要再去克制。

輾轉纏綿,直到林夏連連讨饒才勉強停歇。

只是依舊不肯從她的身體裏退出去,只是那樣擁着她,倒也一夜好眠。

醒來的時候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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