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愛上你 — 第 23 章 一回合結束,他讓她趴在她的身上喘息

理出了結果,然後第一時間把他趕出去。

想出軌不是,那就出個夠好了!

張智倒是被她吼得有些懵,要發誓嗎?他當然不敢,因為畢竟做是做了,只不過。。。

“我那不是一時糊塗嘛,但是我發誓,真的只有一次,一次。。。”

“你終于承認了是吧!”陳冉大喊一聲,朝着他下身狠狠踢了一腳,道:“你個不要臉的,我們才結婚多久啊,你就給我出軌!好啊,既然如此就直接滾出去好了!不是愛找女人嗎,那你就永遠不要回來!”

她一邊說着一邊重重的朝着他踢了一腳,轉而拉住林夏還有小檸檬轉身就進屋。

張智想要跟上,房門卻被重重的一甩,随着從裏面鎖上的聲音響起,他就再一次的被關在了門外。

一門之隔,然後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

林夏這個時候才從震驚中回過神。

看着近在眼前的陳冉,她道:“陳冉,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

“小夏。。。”陳冉也從暴怒中清醒過來,聽到林夏的聲音,看着她擔憂的神情,忍了忍沒忍住,撲在林夏的懷裏大哭了起來。

☆、小檸檬生病

哭了好久才停止,林夏這才從斷斷續續中概括出了這件事的原貌。

原來是中午的時候陳冉不小心看到了張智的手機,發現有個叫做Linda的女孩給他發微信,她打開來一瞧,沒想到竟然是一些肉麻兮兮的話。

陳冉的性格當然是當即就怒了,把張智給趕出去就給林夏打電話了,而剛才那一下,是這一個下午第一次給張智開門。

林夏是徹底震驚了。

以前也聽說過很多這樣在妻子懷孕的時候出軌的事例,但是發生在陳冉跟張智身上還是難以接受。

“可是你們感情不是一直很好嗎,而且才剛結婚。。。”

林夏難以置信的問着,陳冉卻嘆了口氣。

“男人嘛,哎。。。”

也許真的是結了婚以後才能真正看清一個男人的本質,而這樣的現實很多沒有經歷過的人是不會明白,也正因為如此,結婚之後會讓很多的人大呼受不了。

因為有些現實,會讓曾經的美夢破碎的一塌糊塗,很難有例外。

林夏不禁跟着皺起眉頭來,“可是。。。”

雖說那是男人的本質,卻也依舊難以接受,妻子還在為他懷着孩子,而他,卻為了所謂的需求而去出軌,真的,想想就覺得可怕。

大喊大叫了一個下午,陳冉有些累了。

林夏去做了飯,帶上小檸檬三個人吃完,然後就讓他倆去睡下了。

林夏也收拾了一下回到房間,卻有一條手機短信傳來。

“林夏,麻煩你,幫我勸勸陳冉。。。”短信是張智傳來的,林夏看了一眼,幾不可察的嘆了口氣。

一夜無語。

翌日醒來已經是日上三竿。

哭了一夜,陳冉口幹舌燥,一睜開眼就朝着林夏伸出了手,“水。。。”

林夏原本還準備去洗漱做飯,這會兒聽了這話當即倒了杯水送過來,看着陳冉一口氣喝下,這才轉身進了廚房。

昨晚臨睡前陳冉說起,今天還要去産檢。

飯後,三個人一起出門。

不可避免的,一出門就看到了等在那裏的張智,見着三個人就沖了上來,一把拉住了陳冉的手,“陳冉,你聽我說。。。”

只是怎麽可能聽呢,陳冉正在氣頭上,一把甩開他的手,看着他還準備追上來的架勢,一個冷眼就甩了過去。

“我告訴你啊張智,別跟上來,否則我立馬去把孩子拿掉。”

一句話果然唬住了張智,遲疑了一下到底沒有跟上,只是看着幾個人離去的背影,皺眉。

之後,兩個人帶着小檸檬先是去了趟醫院做了個産檢,出來的時候時間還早。

正趕上晚飯時間快到了,陳冉便嘴饞的嚷嚷着要吃好吃的,于是三個人便去了附近的泰國菜館。

只是若是她知道會在這裏碰上顧亦琛,只怕她是就算饞死都不會提出那個建議。

就像如果林夏早知道如此,說什麽也不會跟來。

這會兒看着顧亦琛跟一個年輕的女人朝着這邊走來,兩個人都愣了一下。

想要轉身離開已經來不及,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那兩個人越發逼近,林夏覺得自己的呼吸都靜止了。

不應該亂想啊,她這麽告訴自己,要知道,可是她親手把他推到了別人的身邊。

可是看着他就那麽站在那裏,她的心還是不受控制的顫了一下。

她忍不住的,咬緊了牙關。

這個時候,顧亦琛已經走到了她的面前。

以為是要說什麽,所以下意識的将目光轉了過去,誰知道顧亦琛卻只是伸手攬住了一旁女人的腰,然後看着女人受寵若驚的神情,他微微一笑,“走吧!”

然後兩個人就那麽從身旁走過,看着逐漸消失在視野中的兩人,林夏的笑容凝固在唇畔,半晌,輕呼出一口氣。

“小夏,你沒事吧?”人走遠了,陳冉才回過神來,拉着小檸檬到林夏的面前,輕聲的問了一句。

林夏這才回過頭來,盯着陳冉擔憂的神情幾秒鐘,輕笑一聲,“沒事啊,怎麽會有事呢,真是的!快走吧,我快要餓死了”

是在嘴硬的,陳冉自然一眼就看出來,不禁擰了擰眉。

但是林夏卻已經不想再多說,一把拉過小檸檬來坐下,然後裝的餓得不行的樣子說了起來。

陳冉見狀反倒不好再說什麽了,嘆了口氣坐過去,道:“你就嘴硬吧!”

一頓飯倒是吃的安生。

飯後兩個人去攔車往家走,才不過七點鐘,懷裏的小檸檬卻已經昏昏欲睡,林夏不覺有些納悶兒,“這小子今天怎麽這麽反常,才七點多就困了,不像他的作風呀!”

陳冉也覺得不太對勁,“而且今天一天都沒什麽精神,不會是感冒了吧?”

林夏摸了摸他的額頭,不燙,身上也沒有發熱的感覺,“他這是怎麽了呀?”

還是帶着他回了家,給他用毛巾擦了擦身子,想起一整天似乎也沒怎麽讓他噓噓,于是抱着他去了洗手間,卻不想量卻是很少,而且還有點點血混在裏面,林夏不禁一驚。

“陳冉,我怎麽覺得不太對勁啊!”

把小檸檬抱出去,她試探着把他叫醒,可是那小子卻迷迷糊糊的,似乎怎麽都睜不開眼。

此情此景讓人不免越發的慌張了起來,覺得事情不妙,也管不了那麽許多了,穿好衣服,抱着小檸檬就沖了出去。

此時已經是晚上十點鐘了,醫院裏只有幾名值班醫生。

讓她交了費,然後帶着孩子去抽血,坐在那裏,林夏心亂如麻。

結果是半個小時之後出來的。

“小姐,我們懷疑您的孩子患了腎炎,建議您先去辦理住院,然後再做進一步的檢查。”

一句話,讓林夏從天堂掉進了地獄,抱着昏昏沉沉的小檸檬,整個人僵在了那裏。

腎炎?

之後的一整天,漫長而又煎熬。

做了無數個檢查,最後一張化驗單送到了她的面前。

“抱歉林小姐,您的孩子患的是慢性腎炎,恐怕需要換腎。”

雖然已經做好了心裏準備,但是聽到這番話的時候林夏還是像是晴天霹靂一樣的,整個人都不好了。

剛撿到小檸檬那會兒就帶他去做過體檢,結果顯示血蛋白的濃度有些高,不過她當時并沒有在意,卻不想,竟然會引起腎炎。

這會兒看着床上躺着的昏睡在那裏的人,她閉了閉眼,眼淚終究沒忍住掉了下來。

出去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站在空曠的馬路上,她有些六神無主。

耳邊是醫生的話,要換腎得幾十萬,而最主要的是,腎源不好找,想到這兒,她忍不住嘆了口氣。

一輛車子就是這個時候停在面前的。

以為是看錯了,顧亦琛從窗戶探出頭來,卻不想正對上林夏望過去的目光,他愣了一下,下意識本能的準備開車離開,然卻在看到她眼底閃爍的淚光之後眉頭一皺。

“你怎麽了?”他問。

這下輪到林夏錯怔了,還以為他不會再理她了,這會兒卻還是跟她說話。

錯怔之餘,她的眼淚又來了。

顧亦琛不免被她哭得有些慌,心說定是出了什麽大事才會如此,忍了忍到底沒忍住,拿了紙巾從車上下來,“問你怎麽了,一直哭什麽?”

有些不耐煩的語氣,卻明顯是在壓制情緒,林夏怔了怔,然後搖頭,“不,不是我想哭,而是小檸檬,小檸檬他。。。”

氣都不順了,顧亦琛見狀越發的着急,眼見着她半天也說不出來,幹脆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

“別哭了,先告訴我怎麽回事,小檸檬怎麽了?”

雖然相處時間不長,但是對那孩子他也喜歡的很。

林夏這會兒總算是稍稍的止住了眼淚,擡眼望向顧亦琛,好不容易才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她道:“小檸檬得腎炎了,需要換腎。。。”

便是這一句就再也止不住了,她捂着臉,像是個無助的孩子一樣,嚎啕大哭了起來。

她是八歲被林家趕出去,十八歲失去母親,而如今,二十五歲的時候,她以為老天爺給了她新的希望,卻不想,她的孩子也得了重病。。。

顧亦琛不免被她哭得有些心煩意亂,還沒見哪個女人能哭成這樣,想發火,但是看着她那可憐的模樣又不忍心,最後只能嘆了口氣。

“好了,別哭了。。。”陣司聖扛。

雖然聽起來很嚴重,但是如果是換腎的話,似乎也不是什麽嚴重到不行的事。

畢竟還可以治,就有希望。

至于腎源一類的,只要有錢,也不需要太擔心。

但是林夏卻哪裏能夠想的這麽輕松,聽他這話說擡起頭來,看他一點都不在乎的表情,忍不住發火,“是啊,你當然不哭了,又不是你的孩子,你當然不難受。。。”

女人在失去理智的時候是真的不能惹,林夏今天用實際行動證明了這一點。

顧亦琛忍不住又是一聲嘆氣,這次幹脆把她從地上拉起來,看着她準備發作的模樣,先了一步道,“我的意思是先進去看看再想辦法,你這麽哭有什麽用。。。”

然後自顧自的把林夏給拖了進去,林夏甚至不知道怎麽回事就迷迷糊糊的跟上,看着籠罩在眼前的巨大身影,她想,要是他肯幫忙,那腎源應該很快就能找到吧?

畢竟,他的人脈那麽廣。

小檸檬還在睡着,手上吊着吊針。

顧亦琛在那裏看了一會兒然後去了醫生辦公室,出來的時候林夏正等在門外。

“怎麽樣了?”她問。

顧亦琛擰了擰眉。

“現在當務之急就是找到腎源,已經給小檸檬做配型了,只要有合适的,馬上就可以手術。”

“那要多久?”

顧亦琛搖了搖頭。

林夏的頭垂得更低了。

明知道自己不應該厚着臉皮求他的,但是除了他,她沒有辦法。

咬了咬牙,她重新擡起頭來,“顧亦琛,你幫我一次吧!”

她說。

顧亦琛愣了愣。

“只要你肯幫我,我什麽都答應你。”她說,然後顧亦琛又是一愣。

盯着她的小臉,良久,道:“那若是讓你陪我睡一晚呢?”

頭驀的就擡起,像是受到了驚吓,一瞬不瞬盯着他的眼睛良久,點頭:“若是你想,我答應。”

☆、送上門來

原本只是随口那麽一說,這會兒倒是被震驚到了。

她竟然說好,她竟然說好!

心裏頭說不上是什麽滋味來,倒是寧願她像以前一樣的嘴硬,也好過這樣。

他不禁擰了擰眉。

“怎麽樣?還有別的要求嗎?”

他的沉默讓她不安,卻也只能面前維持着鎮定,輕聲的開口。

顧亦琛卻沒有說話,只是看着她,良久,幽幽道:“你确定?”

林夏當然也不想,但是如果這樣他就願意幫她,那她願意。

“不過我有一個條件,你要答應我,一個星期之內,一定要找到腎源。”

顧亦琛的臉色更黑了,一瞬不瞬的盯着林夏,聲音帶着連他自己都不曾察覺的愠怒,“我幫你你就答應,林夏,你究竟知不知道我要你答應什麽?難道你就一點都不覺得羞恥?”

是在生氣的,他還以為這個女人的性子有多倔,原來也不過如此。

只是他怎麽能夠明白一個當母親的心情呢?為了救孩子,什麽都值得。

“是,就當我不知羞恥好了,只要你願意救他,我什麽都願意做。”

“你瘋了嗎?”顧亦琛皺了皺眉。

林夏卻緊接着點頭,“要是救不了他我就真的瘋了,怎麽樣,你到底答不答應?”

于現在的她來說,小檸檬真的是全部了,所以救他,是她唯一想做的。島向女巴。

顧亦琛卻抿了抿嘴,看得出來,是在極力的隐忍着。

這份沉默,落入林夏眼中,只以為他是反悔了,幹脆轉身,就準備離開。

“去哪兒?”手卻被牢牢的抓住,顧亦琛把她拉到身前,看着那張毫無血色的小臉兒,冷聲道。

林夏卻毫不在意,只是目光平靜的看着他,道:“若是你不幫忙就放手,我自己去想辦法!”

顧亦琛的臉色更難看了,真的恨不能把這個女人給撕爛,這臭脾氣,究竟是像誰?!

良久,還是輕呼出一口氣,道:“林夏,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

林夏的眉心本能的跳了一下,“如果你根本沒打算幫我,那就算我下跪磕頭你也一樣不會幫我,既然如此,我何必自讨沒趣?”

看不出來,她倒挺有骨氣。

“可是。。。”這個時候顧亦琛反而笑了,“我什麽時候說不幫忙了?”

林夏當下就呆住,看了顧亦琛幾秒鐘,“這麽說,你願意幫我?”

男人慢慢的松了手,望着她巴掌大的小臉兒上立馬顯現了期待,說實話,他的心情不怎麽好,卻還是點了點頭,“是啊,但是我的條件,你也不會反悔吧?”

林夏當然知道他指的是什麽,臉頓時就紅了一下,是有些尴尬的,卻還是點頭,像是下定了決心一樣的看着他的臉,道:“當然了。”

顧亦琛又笑了一下,這下子,是有些意味深長。

不知道為什麽,雖然說有些惱火,卻竟隐隐的生出幾分期待來,期待她在他面前徹底失控的模樣。

之後就那麽離開了,臨走前,還不忘留下時間地址。

林夏就那麽一直傻愣愣的站着直到他離開,看着他遠去的背影,她深深的呼出一口氣來。

回到醫院小檸檬還沒醒。

她在床前站了一會兒,正好這個時候主治醫生過來了,把最後的化驗結果一并交給林夏,臉色不怎麽好。

“林小姐,我剛剛才發現,您的孩子是AB型血,只怕這樣會增加找到合适腎源的難度性。”

林夏早就知道了這一點,在他提醒之前,否則也不會走投無路去求顧亦琛。

這會兒看着化驗單上的一行行的小字,她幾不可查的嘆了口氣。

下午的時候,陳冉過來了,身邊跟着聞訊趕來的陸進。

本來林夏也準備告訴他的,畢竟陳冉現在懷着孕,她在這邊有沒什麽朋友,想要有人幫忙照看一下,陸進是不二人選。

跟他們說晚上要回去荔城一趟拿東西,然後從醫院離開,卻并未趕往機場,而是坐上了開往王朝酒店的公交車。

看着外面逐漸暗下來的天色,她的心情,也跟着黯淡了下來。

達到的時候八點鐘整。

站在王朝酒店外,她有些躊躇不前,仰頭望着高聳的建築物直插雲霄,她知道,若是邁出這一步就再也不能回頭,所以她的腳步就越發的怔忪了起來。

而手機就是這個時候想起的。

不出意外是顧亦琛打來的,她的心髒狂跳了兩下,垂眸看着屏幕上顯示的名字,好半晌,才按下了通話鍵,“我已經到樓下了,馬上到。”

那頭似乎愣了一下,随即一句話沒說就挂斷了電話,望着由亮轉暗的屏幕,林夏深呼了一口氣。

不過是一次交易,很快的,她如是安慰自己,擡腳,走進了旋轉門。

顧亦琛已經等在了裏面。

聽着外面的腳步聲,按下了開門鎖。

随着有人過來輕輕一推,走廊的燈光就灑了進來。

林夏明顯愣了一下。

房間裏沒有開燈,她有些不适的眯了眯眼,正猶豫着要不要關門或者開燈,身後,忽然就響起了關門聲。

“八點零五分,你遲到了。”随之而來的還有低沉的男聲,在寂靜的夜色裏,越發的冷清,林夏禁不住打了個冷顫:“抱歉,堵車。”

“呵,我還以為你是吓到不敢來。”

他笑了一下,然後自顧自的起身,黑暗中,卻準确的找到了她的位置,然後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

林夏明顯被吓了一跳,下意識的想要後退,卻聽他的聲音再度響起,“我再給你一次機會,現在反悔還來得及。”

腳步稍事就停在了那裏,林夏知道,她不能回頭。

小檸檬的血腥特殊,要找到跟他匹配的腎源難上加難,單單等着醫院的結果,根本不知道要等到什麽時候,所以在那之前,她只能靠自己。

而顧亦琛無疑是她如今能夠抓住的唯一稻草,所以她不能逃。

“我不後悔。”她咬了咬牙,好半晌才開口,“反正是一場交易,我陪你睡,你幫我救孩子,你情我願,有什麽好後悔!”

她刻意說的不在意,為的是掩飾心裏的慌張。

顧亦琛卻當真了,眸光頓時間一閃,雖然黑暗中看不清楚他的臉色,但是渾身籠罩的陰鹜卻讓人望而生畏,林夏不禁打了個寒戰,剛要往後退一步,身體卻被牢牢扣住,随着他一用力,她整個人就貼上一具溫熱的胸膛。

“既然如此,開始吧!”

炙熱的吻,鋪天蓋地卷來,林夏腳步不穩,整個人被按到了門上,還未來得及喘息,顧亦琛已整個人覆了上來。。。

免不得是一番的翻雲覆雨,不知這樣過了多久,男人終于累的熟睡過去,耳邊是沉穩的呼吸聲,林夏躺了一會兒才抽身下床,摸黑來到了窗前。

夜色正好,窗口,撒了一地的月光。

她站在那裏,看着外面的車水馬龍,雖然也已經深了,但是卻依舊人頭攢動,她靜靜瞧着,不覺嘆了口氣。

已經這麽晚了,小檸檬應該睡了吧,不知道他現在怎麽樣了,陸進,應該會照顧好他的吧?

顧亦琛睜開眼,時針已經指向了十一點的方向,望着林夏雙臂環膝坐在窗臺上,雖然背對着身子,可不知怎麽的,莫名的散發着讓人疼惜的氣息,他沒忍住,翻身下了床,從背後将她抱住。

“在看什麽?”聲音還帶着未消褪的情欲,微微的沙啞,溫熱的唇瓣滑過她的耳垂,林夏本能的顫了一下身子,随即偏頭躲過,扭頭望向他幽深的瞳仁,道:“你答應我的事情什麽時候能辦完?”

她現在真的滿腦子想的都是這個。

顧亦琛的身子幾不可查的顫了一下,眼底一閃而過一絲受傷,卻很快就被掩埋,環着她身子的手緊了緊:“現在才十一點,離天亮還有好幾個鐘頭,你現在就要報酬,是不是太早了?”

林夏眯了眯眼:“你什麽意思?”

顧亦琛忽然彎腰,一把将她從窗臺上抱起,林夏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麽回事就被扔到了床上,随着顧亦琛壓下來,她聽他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一整晚的意思你不懂麽?從現在開始到天亮,你依舊是我的。”

夜,本就沉寂,喚醒的只有征服的欲望。。。

☆、有救了

再醒來,顧亦琛已經穿戴整齊站在床邊,換上幹淨的衣衫,露出裏面結實而白皙的胸膛。

林夏看了一眼,明明是簡單的裝扮,可是穿在他的身上卻是異常的俊朗,沒來由的,她的心抽疼了一下。

自己怎麽就到這個地步了呢?分明曾經的戀人,如今卻要靠着陪他一晚求他幫忙,若說這是老天爺在懲罰她,大概也是因為她曾經做過太多的錯事了吧?

“換洗的衣服已經放到了浴室,我先走了。”顧亦琛并不知道她心中所想,一邊扣着扣子,一邊淡淡的一句。

從林夏的角度,無法窺探到她的臉色,是以林夏不知曉,此時此刻他是用一種什麽樣的心态說出這樣一句話來,是蔑視?平靜?還是別的什麽?她不知道,只知道此時此刻她真的很難堪。

身後的沉默讓顧亦琛有些不習慣的回了回頭,正對上她晶亮的眸子,沒來由的,他的心一顫。

而此時林夏也正望着他,四目相對,她張了張嘴,“那你答應我的事。。。”

大概是太久沒有說話,她的聲音略有些沙啞,顧亦琛擰眉看着她,良久,笑:“睡都睡了總不能白睡,雖然技術差了點,但是好歹也是一晚。對了,我們分手兩年,這兩年,你沒別的男人吧?”

雖然他不是很在意,但是若是有別的男人睡過,他還是會覺得不太舒服。

畢竟沒有男人喜歡跟別人分享同一個女人。

林夏明顯愣了一下,她不知道他這話是什麽意思,只是看着他的笑容,總覺得有種嘲諷的味道。

張開的眼睛合了合,她努力不去看他的臉,只是轉過頭去看向窗外。

那裏莺飛草長,夏天,真的來了吧?

出了王朝酒店的門已經是上午十點,徹夜歡愛的結果就是腰酸背痛。

揉着發酸的脖頸出了房門,剛下樓,電話就響了,是陸進的號碼,她深呼出一口氣,将心裏的難過統統掩埋,對着電話,扯起了嘴角。

“喂,陸進!”

“小夏,你現在在哪裏呢?什麽時候回來?”

林夏愣了愣,“哦,一會兒就到了,我剛下飛機呢!”

“嗯,那需不需要我去機場接你?”

林夏搖了搖頭,“你幫我照顧好小檸檬就好了,我很快就過去了。”

陸進這才應了一聲,挂斷電話,林夏去了附近的商場。

買了些換洗的衣物,又買了個行李箱拖上,假裝剛剛從荔城回來,然後朝着醫院一路過去。

去的時候陸進正在喂小檸檬吃午飯。

雖然那孩子精神不太好,卻還是堅持着一口一口的往嘴裏灌,直到實在吞不下,才把陸進的手推開,“叔叔,我實在不想吃。。。”

不過幾天的工夫,已經瘦了一大圈兒。

林夏在門口看着,不覺心酸,忙抽搭了兩聲,擡腳進門。

“媽媽!”

見是林夏,小檸檬明顯一喜,可是手上插着針不能動彈,只能朝她熱烈的揮了揮手。

林夏見狀忙上前一步,一把抱住他在懷裏,眼淚到底沒忍住掉了下來。

是真的心疼的,原先圓潤的小臉兒不翼而飛,如今是一臉的蒼白,她不禁嘆氣,自己的孩子,怎麽要受這樣的苦?

小檸檬見狀不免有些慌張,胖胖的小手摸了摸林夏的臉,奶聲奶氣的安慰道:“媽媽不哭,小檸檬不疼。。。”

那模樣越發的讓人難過,林夏忍不住,大哭了起來。

哭了好久才停止,小檸檬已經又睡了過去。

把他放平了躺下,她也跟着走到了外面。

說真的,是有些崩潰的,感覺已經完全超出了她可以承受的範圍,要是可以,她真的希望現在躺在病床上的是自己。

“小夏。。。”

陸進見狀不免有些心疼,眼見着林夏慘白無血的臉色,他拍了拍她的肩膀,“有些事也沒有辦法,你不要太難過,現在醫療這麽發達,一定會好起來的。”

林夏點了點頭,但是心裏頭的難過卻并未因此而消退半分,反而眉頭越皺越緊,越發的擔心了起來。

晚一天找到腎源,就要晚一天動手術,那麽小檸檬就要多遭一天的罪。。。她真的,真的很難裝的平靜。

之後就在外面坐了一個小時。

眼見着時間不早了,陸進出去買了吃的。

回來的時候,林夏還坐在那裏。

他的臉色也跟着沉了下來,遲疑了一下,走過去,“小夏,先吃飯吧!”

其實這個時候他是有些生氣的,生氣自己根本什麽都幫不了她,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她痛苦,卻無能為力,不禁有些挫敗。

林夏卻搖了搖頭,“我不想吃。。。”

是真的沒胃口,小檸檬一天不好,只怕她一天都不會有胃口的。

陸進卻堅持着把飯盒遞到了她的面前。

“就算不想吃也要吃,小檸檬現在還指望着你照顧呢,你要是也病倒了,他該怎麽辦?”

這個道理林夏又何嘗不知道呢,只是即便如此,還是很難受。

她嘆了口氣。

“要是我能替他受罪就好了,他有什麽錯啊,還那麽小,卻要在病床上躺着,一想到這個,我真的。。。”

“都會好起來的,相信我小夏,我會陪着你們的。。。”她的話還沒說完,陸進就握住了她的手。

他的手那麽的寬厚溫熱,林夏驀的有些僵住。

擡起頭來看着他投過來的目光,像是帶着某種情愫,她愣了愣,良久,點頭,“謝謝你,陸進。”

是真的感謝的,無論是小時候還是現在,都感謝有他的陪伴。

哪怕做不了什麽事情,但是給他支撐,便也是對她最大的愛護。

陸進卻笑了一下,伸手在她的長發上揉了一下,眼裏盡然是寵溺,“真是傻丫頭。”他說,語氣越發的柔和了下來。

剛準備在說什麽,這個時候,走廊那頭忽然響起一陣腳步聲,緊接着,是一個譏诮的聲音從頭頂傳來,“這個時候還有心思談情說愛,林夏,你真行啊。”

意外的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聽到了熟悉的聲音,林夏驀的擡起頭,卻不意外的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

眉頭頓時就皺了起來,“顧,顧亦琛,你怎麽來了?”

顧亦琛卻并沒有說話,只是一步一步的走到了兩個人的面前,居高臨下的看着林夏,道:“剛才對着那個男人不是還有說有笑,怎麽一見着我,就擺出這副表情來?”

雖是在笑,可是唇角的弧度不甚明顯,尤其落向陸進抓住的林夏的手上時,眉頭更是皺得緊緊的。

在那樣的目光之下,林夏忍不住打了個寒戰,慌忙的別過頭去不再看他,聲音也跟着沉了下去,“我跟誰說話跟誰笑是我的自由,顧先生管得太多了。”

纖細的下巴卻被牢牢的禁锢住,顧亦琛上前一步,稍一擡手,就将她的臉揚了起來。

陸進想要阻止卻已經來不及,眼見着林夏被顧亦琛控制住,不禁皺了皺眉,“顧亦琛,你做什麽?”

“跟你有關嗎?”顧亦琛淡淡一句,轉而望向林夏,看着她的臉,笑,“你要讓他繼續在這兒聽我們說話?”帶了蠱惑的聲音在她耳邊響徹,那麽近,卻又那麽遠!

沒來由的,林夏打了個寒戰。

知道陸進在這裏真的不是什麽好事,于是扭頭望向了他。

“這裏我看着就可以了,你先回去吧!”

陸進明顯有些遲疑,然卻經不住林夏堅持,複又看了顧亦琛一眼,這才轉身,朝着走廊那頭走去。

只剩下了顧亦琛跟林夏兩個人,林夏才恢複了剛才臉色緊繃的狀态,看着顧亦琛,道:“顧亦琛,你到底來這裏做什麽?”

“做什麽?”顧亦琛挑了挑眉:“睡都睡了,難道你不需要我付報酬?”他說。

林夏又是一愣,慌忙的抓住他的胳膊,道:“你的意思是有消息了?”

“現抓也不會這麽快,一上午的時間,你以為我是神仙?”

“那你現在來做什麽?”林夏皺了皺眉。

似乎是兩個人之間只有那一場交易,顧亦琛有些不開心了。

“林夏,我也關心小檸檬,難道就不能來?”

“不必了。”林夏卻依舊不冷不淡,“你要是真的關心他,就快點找到腎源。”

十分淡漠的語氣,大有趕他走的意思,顧亦琛的眉頭皺得更緊了,看着她,道:“林夏,你還真是翻臉比翻書還快,這是求人的态度?”

林夏的身子顫了一下,随即就握了握拳頭:“求你之前我已經付報酬了,是你沒有兌現諾言,我催一下又有什麽不對?”

顧亦琛眯了眯眼。

果然是伶牙俐齒的很,“好啊,既然如此我就走了。不過在那之前容我提醒你一句,我可不喜歡我的女人被別人碰,所以那個陸進,你最好離得遠點。”

林夏明顯愣了一下,為這句話,然後忽的笑出聲來,“誰是你的女人,顧亦琛,你瘋了吧?”

大概是那一場交易的緣故,讓她自己都變得神經兮兮了起來。

對他,她的态度也實在很難好起來。

顧亦琛卻笑了笑,“總之就是那個意思,你自己好自為之。”

他就這麽走了,留下林夏愣在原地,看着他遠去的背影,幾不可查的擰了擰眉。

之後的幾天,顧亦琛沒有再來。

林夏一直守在醫院裏,心焦氣躁。島向莊弟。

不知道顧亦琛到底有沒有辦事,也不知道到底怎麽樣,整個人處于一種六神無主的狀态,然後就越發的不安了起來。

好在這樣的日子持續了沒有多久,第六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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