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洗白 — 第 8 章 (5)

——”

啧啧,小姑娘好勝心這麽強,是好是壞還不得而知,不過就現在看來,并不怎麽讨人喜歡。

畢竟強勢如他,一向讨厭自以為是的人。

“小姑娘,你好像還沒弄明白人氣和國民度的區別,這是兩個完全不一樣的概念。”

“你的人氣只能拉動某個年齡階層的人,而夏翊,她能讓全民邁開步子,走進影院觀看她的電影,所以從本質上來講,你缺少的不是資源,而是演技。”

“自身素質不過硬的明星,永遠只能是明星,做不了演員。”

“再說一個你的硬傷,可塑性太差,似乎除了高高在上的仙女,就演不了其他。”

從桌上抄起酒瓶,将剩下的酒一股腦兒灌進肚子裏,中途被嗆得咳嗽了好幾聲,喝完将酒瓶往地上一砸,但地上鋪着毛毯,咕嚕嚕滾了兩圈,又回到了她的腳邊。

腦中一片空白,只有一句話魔音繞耳般在耳畔循環。

你不如夏翊。

“這麽說,陸叔叔是不肯幫我争取角色了?”

“哎——”陸新安嘆氣,他叫不醒這個把裝睡當成習慣的小姑娘,只好用斡旋的方式安撫她焦躁的情緒:“夏翊演技好這是不争的事實,所以她不可能通過內定進入劇組,很有可能是憑借自己的實力參加海選,所以你——”

“我會得到這個角色的。”紀以願冷冷打斷他,然後身子一歪,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要去進行科目二模拟考了,考場在另一個城市,所以要去住一夜。

因為不能帶電腦去,手機和平板發布又很容易亂碼,

所以明天就不能更新了,後天考完後看有沒有時間盡量會更。

今天的更新特地寫的長了些。

最後撒潑打滾求評論和收藏【晚安麽麽噠】

☆、第 18 章

問:陸叔叔的慣用手段?

答:摧毀自信,然後重建。

——不帶主觀色彩,控制一個人的物理方法有兩種:drug and sex

陸爵燃醒來時已經下午兩點,陽光透過窗簾縫隙投射在地面,将波西米亞風格的地毯分割成不規則的幾何圖形。

和衣而睡總歸是不太舒服的,起身後四肢因為太久不動而有些酸麻,動了動腳,發現襪子被脫掉了,還被他家傻圈圈用被子包成了個圓球。

撲哧笑出聲,忍不住掏出手機把那坨圓溜溜的玩意兒拍了下來。

拍完愣怔,自己似乎幹了什麽不得了的蠢事。

想想又不舍得删掉,還是留在了手機裏。

側頭看見早就冷掉的牛奶,杯罩還罩在上面,旁邊蓋子底下的早飯也已經涼透了,原本晶瑩的溏心蛋幾乎凝固,看起來不太美妙,盤沿雕成兔子狀用以點綴的蘋果片氧化成黃色,萎成小小的一團。

雖然這早餐沒法兒吃了,但圈圈為自己點了早餐,想想也是蠻激動的。

陸爵燃将腳伸進皮鞋,起身朝衛生間走去,沒走兩步就停在了原地。

一旁的桌子上扔着夏翊吃了一小半的面包和裝着餅幹的袋子,《浮香如淚》的劇本就那樣朝天攤開,上面密密麻麻五彩斑斓的黑紅藍以及熒光筆印記乍一看讓人頭皮發麻。

很多動作旁邊注釋了各種表情呈現出的不同感受,哪種最為平淡,哪種最有沖擊力。

【诠釋方法有很多種,但key不應當是生動,而應當是應景。】

這是夏翊寫在劇本背面的話,字跡隽秀,一筆一畫皆是靈動。

等等——

重點不在這裏!

重點在于——

他家圈圈把酒店的高檔早餐留給了他,而自己卻啃着面包餅幹就去開工了?!

所以開了情關的夏翊居然是個這麽會撩的girl啊!

雖然她之前也挺會撩的!

但不管怎麽說算來算去都是自己賺了啊!

陸爵燃一時間難以控制面部表情,呵呵癡笑起來,盛滿星光的瞳仁中映照出一堆垃圾的影子,這怎麽看都是地主家傻兒子的既視感。

嗯,決定了,晚上要帶圈圈去吃烤花蛤,去海邊散步,順便再親親一次,不,十次。

然而被陸爵燃意*淫了無數遍的夏翊正和《毒蝶》制片方和兩個主演一起跑宣傳,清透幹淨的裸妝加上白衣黑褲的穿着,将青澀與成熟完美揉雜在一起,惹得臺下鏡頭頻頻光顧。

例行提問中,夏翊像記者分享了自己在最後一場戲中受傷的故事,何維維和鐘庭羽在震驚之餘表示确實不知情。

“對啊,維維姐和庭羽哥不可能知道的,因為那天最後一場戲拍完我就回家了啊,中途還去了趟醫院。”

“磕得是有點嚴重,但還行,每天堅持擦藥好得也挺快。”

“沒有沒有,沒有留下後遺症,恢複得挺好,再來一場也沒在怕的哈哈。”

夏翊耐心回答着記者抛出的問題,腦海中卻不斷回憶起與陸爵燃的初見。

他超乎尋常的關心,毫無保留的細致以及深入骨髓的溫暖,讓她從最開始就卸下了心房,最後一步步走入他的圈套,并且心甘情願。

現在想來,這大概就是緣分了吧,陸爵燃足夠堅定,而她也足夠勇敢。

随着話題漸漸打開,有記者開始問一些大膽的問題,關于何維維的二婚,或者鐘庭羽婚變的傳言。

鐘庭羽無奈地攤手:“說到這個問題,我想夏翊最有發言權了。”

夏翊舉起話筒放到嘴邊,作無奈狀:“我拍最後一場戲的那天,可是被庭羽哥坑走了三張演唱會門票啊,而且沒張都簽了名,現在想想也是熏疼!我在上面又唱又跳累的半死,庭羽哥在下面摟着兩個美女看我揮灑汗水,當然喽,一個大美女,一個小美女。”

大家來不及未夏翊的回答點贊,就聽另一個記者站起來問道:“請問小魔女現在有男朋友了嗎?這好像是大家最關注的問題了,能不能正面回答一下呢?”

站在安全出口處的工作人員剛想上前阻攔,卻被邱露揮手攔住了。

“露姐?”

“沒事,看看夏翊怎麽回答的。”

“可這不是在陸總交代過的不能問的問題範圍內嗎?”

“放心,陸總那裏我擔着。”

女記者強硬的提問方式讓在場所有人都有些尴尬,倒是臺下的記者蠢蠢欲動,不知道夏翊究竟會如何回答。

邱露緊緊盯着夏翊,不錯過她臉上任何一個表情。

夏翊聽聞先是愣了片刻,随即展露一個溫柔至極的笑顏,腮邊的粉紅映襯着眼角眉梢都有春*色,清了清嗓子,舉起話筒:“我知道在場的所有記者,包括我的焰火們,都很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那麽今天我就在這裏正面回答一下。”

攝像機鏡頭紛紛前移鎖定夏翊的臉,邱露手心一片汗濕,将膠套黑筆握出五個手指印來。

“我的确有男朋友,交往并沒有很久,但可以肯定的是,我們彼*此*相*愛。”

“或許我的焰火們會傷心,但不論我的男朋友,未來的丈夫,終身的伴侶是誰,焰火都是我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我同樣愛你們。”

全場靜默三秒鐘後,忽然一下炸開了鍋,像往油鍋裏丢進一塊新鮮的肉。

“請問你和男朋友是什麽時候認識的?”

“請問你男朋友是圈內人嗎?”

…………

對于接踵而來的問題,夏翊但笑不語,毫不造作的清淺笑容仿佛是在用實際行動告訴各方媒體人士,你們只要知道我和男朋友相愛,就夠了,其他,不重要。

陸爵燃在開車前往會場的途中收到邱露發來的賀電。

【陸少!看微博熱搜!不要太感謝我!回去給我漲工資就行!】

陸爵燃詫異,好像發生了什麽不得了的大事。

将車子靠邊停下,登陸許久不用的微博賬號,注冊的是小號,關注的人除了夏翊外只有幾個新聞賬號,當然關注他的人更少。

剛點開熱搜,就見從第一條往下基本呈現出【夏翊男朋友】、【夏翊】、【小魔女男朋友】、【小魔女承認戀情】以及跟着蹭上熱搜的【毒蝶】和【從人氣擔當到center的距離系列】……

點開視頻,三分多鐘的視頻裏,夏翊真正發聲直有短短十來秒,剩餘的都是現場起伏的騷動聲,和各路記者一個接一個抛出的問題,夏翊始終保持淡笑,得體而意味深長。

但眼角眉梢的濃濃春情,是遮掩不了的。

自己,是被圈圈承認了啊。

雖然還沒有大膽地說出自己的名字,她一定也有自己的考量,畢竟他們有着共同的敵人。

憑陸新安的手段和人脈,發現自己和圈圈的關系只是時間問題。

所以說,他的圈圈,骨子裏是個勇敢的人。

車窗外是海濱城市特有的湛藍天空,道路兩旁栽種着大片的玉蘭樹,即便已經入冬,葉片依然蒼綠。路上行人往來,車輛穿梭,這般明媚天氣讓陸爵燃抛棄了短暫的煩憂,心情愈發得好。

心中有股情緒澎湃湧出,此刻他只想快點見到夏翊,哪怕是從安全門的縫隙裏偷偷看一眼也好。

至于邱露?

漲工資!都漲!漲幅肯定大!

陸爵燃一路上把車開得飛快,好幾個路口都是卡着黃燈沖了過去,看看時間差不多接近宣傳會尾聲,他要在結束前趕到那裏,等着圈圈一起去吃晚飯。

有熱空調的小酒吧,夜晚清冷的海面,迫不及待要和她分享。

昨晚陸新安并沒有對紀以願做什麽,在打了她一巴掌又給了顆甜棗後就連夜将她送回了家。

紀以願原本已經做好了犧牲肉*體的準備,在陸新安提出要送她回家時心中對他的防備又減少幾分。

如果可以多一個得力的合作夥伴,何樂而不為?

在這個世上,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世光她進不去,那就做澄天的第一把交椅。

至于陸新安說的吃掉弘業,開什麽玩笑,弘業歸了陸新安,那她得到陸爵燃還有什麽意義?

畢竟錢、外在與情懷,只有錢是能換成飯,有外在或許能靠臉吃飯,但是情懷,那玩意兒值幾個錢?

與此同時陸新安開着路虎馳騁在高速公路上,澄天已經是囊中之物,他并不擔心,現在他急着趕去B市談幾筆地皮生意,原本這幾單都是弘業在接洽,但從阿勉提供的內部消息來看,最近陸爵燃都很少在生意上花心思,重要的生意都派得力的助手去談。

這是他攪黃弘業這單生意的好機會,這幾塊地皮臨近大海,政府又準備沿着海岸線打造一條黃金商業帶,如今的價格水漲船高,一路高歌猛進,無論是開發成度假區還是休閑區都是妥妥兒的穩賺不賠。

B市就是未來的A市,把握住機會,他就可以一舉翻身。

陸新安将車開得飛快,離B市越近,天氣就越發的晴朗。

戴上藍牙耳機,撥通了阿勉的電話,十五秒鐘後挂斷,然後又撥打第二次。

還在山區小鎮的阿勉從床上坐起來,動作将一陣涼風送進被窩,劉思敏一個哆嗦,迷迷糊糊睜開眼睛,啞着嗓子問道:“誰啊,在這個點給你打電話?不會是其他小相好吧。”

褪去狠戾氣質的阿勉面露羞澀,拉過被子遮住劉思敏裸*露在外的春光,笑道:“敏姐,我整天跟在你身邊,有什麽機會去找小相好啊,大概是房東的電話吧,這個月我好像忘了把水電費打到他卡裏了。”

“啧啧,我都和你說了,我替你買套房子,幹嘛非要自己租房子住,水電費多少,交了告訴我,我給你報銷。”

“謝謝敏姐,我這麽一小牛郎,敏姐肯心疼我我就很滿足了,哪兒能要敏姐買房子吶。”阿勉兩個米粒酒窩淺淺粘在臉上,精致的大雙眼皮,打理得幹幹淨淨的頭發,就像時下流行的韓國小鮮肉。

平日裏話不多,劉思敏帶着他做這些事情也從來不多問,動起手來絲毫不含糊,這樣的阿勉,讓劉思敏交出了全部的信任。

此間少年,彼端毒蛇。

阿勉走出房間,關門前用手勢示意劉思敏再睡一會兒。小木門隔音效果不強,阿勉謙卑的嗓音傳入劉思敏耳中,她甚至能想象少年點頭哈腰的模樣。

“喂,房東,哎,對不起對不起,我真的給忘了。”

“再過幾天我一定去交,行不行?”

少年的聲音越來越遠,大概是怕吵着自己,走到樓梯間去打電話了。

劉思敏将被子裹了裹,微不可查地嘆了口氣。

阿勉走進樓梯間後迅速帶上安全通道的門,又往上走了一層,壓低聲音說道:“安哥,我這兒不太妙,劉思敏找到谷仲明了。”

陸新安一錘方向盤:“媽的,她怎麽找到的!”

“安哥,劉思敏說要給我買套房,這樣我說不定能離她更近些。”

“買!讓她買!給她放點血!”

“知道了安哥,我會好好幹的,就是——缺煙了。”

“煙好說,你什麽時候回來,我找人給你送去。”

“安哥,我說真的,咱們不如也給劉思敏一支煙,輕輕松松不用麻煩就能讓她乖乖聽話。”

【就像我這樣。】

“胡鬧!她是紀佑的老婆,我正要和紀佑合作整垮弘業,我要是對劉思敏下手被紀佑知道了那還得了!等我這邊事情差不多了,才能給煙,聽明白沒有!”

“知道了安哥。”

“我知道跟着老女人委屈你了,過了這陣子,你就繼續回弘業做間諜,你帶的小組現在運行怎麽樣?沒有露出什麽破綻吧?”

“放心吧,安哥,好着呢。”

“老女人那裏你讓她先查,暗地裏把線索抹掉。”

“好嘞安哥。”

“去吧,機靈點。”

阿勉挂了電話,抿直了唇線,神色晦暗不明。

小鎮依山傍水,天氣陰晴不定,方才還是豔陽天,不知何時飄來一團烏雲,陰沉沉的像是要下雨。

劉思敏和自己殊途同歸,但劉思敏至少是為了真相,而自己,不過是為了那麽一點貪欲。

作者有話要說: 話說我寫這章的時候滿心悲傷,

因為本攻并沒有通過科目二考試,死在了最後【望天】

意味着我還要再來一次【心塞】

昨天沒有更新是因為兩天都只睡了四五個小時,并沒有多餘的精力碼字【唉】

從今天起恢複更新

以及

恢複科目二的練習,循環練習【摔手】

在這兒提前祝大家

雙十一快樂!

☆、第 19 章

問:陸新安對人性的看法?

答:沒有真正的善惡之分,大家都是被逼無奈的可憐人罷了。

——被罵作喪心病狂的人,很多時候都是做盡了人之本性。我們從猿猴進化為人類,在這過程中往自己身上設定了太多條條框框,并規定必須遵守,一旦跳出這個框架,我們都是禽獸,可以為了自己做任何事情。

陸爵燃恰好在宣傳會結束的時候到達了會場門口,為了避人耳目,他又将車繞刀後門口,停車給夏翊發微信。

為了保證粉絲的安全,這次特地在宣傳會的結尾加了簽名活動,因此夏翊背着包走出會場的時候已經沒有太多粉絲在周圍逗留了。

收到陸爵燃的微信後,夏翊和何維維、鐘庭羽打了個招呼後就匆匆往後門趕去。

看着陸爵燃一臉發情的模樣眼中含笑,當即就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視頻流到網上了?”

“啧啧,真乃神速。”

“笑什麽笑,別得意,還得看你表現呢。”夏翊随手将保姆包扔到後座,抱着雙臂斜眼看他。

“所以為了好好表現,今晚帶你去吃烤花蛤,喝啤酒嗎?”

“幹嘛不喝,海鮮加啤酒,簡直太贊!”

“早飯讓給我了,午飯又吃的盒飯,晚飯要多吃點。”

聊天這種事情對于陸爵燃來說确實稀罕,在國外的時候他還有些羞澀,緊繃着臉不愛說話,回國後接管了家族生意,在無數的會議和洽談中克服了害羞的毛病,但落下了面癱的病根。

和三兩公子哥出去玩也是只聽不說,爸媽又是調皮性子,總是沒由來得調戲他,更是讓他懶得理會。

能和另外一個人這樣随便唠點家常,晚飯吃什麽,吃完去哪裏,明天你去哪裏,後天我去哪裏,看起來瑣碎而毫無意義,但陸爵燃和夏翊倒是很享受這個過程,你一言我一語說得酣暢淋漓。

有一個人可以讓你全身心依靠的時候,肩上的擔子似乎并不是減半,而是完全消失,因為沒有了懼怕和後顧之憂,就有了足夠的勇氣去解決和克服。

“燃燃,放點歌聽聽。”夏翊撐着下巴對着車窗外繁華的城市風景,裝作不經意地說道。

“……”

“快啊,燃燃,你這車太高級,我玩不來,不要鋼琴曲,來點接地氣的。”

“圈圈,不要喊我燃燃。”

“可是我覺得阿爵聽起來沒有燃燃親切啊,阿爵好像道上混的人啊。”

“……”

“你要是不讓我喊,那我以後還是喊你名字好了,不然喊你陸少?陸總?陸老板?boss陸?”

“……”

你贏了。

陸爵燃薅了把頭發,嘆氣道:“叫燃燃可以,別在有第三人在的場合叫。”

“沒問題,燃燃。”

“……”

這就是報應啊報應!種什麽瓜得什麽果啊!說的就是他!

陸爵燃開了音樂,夏翊皺眉:“怎麽又是紙鳶的歌?”

“我的車裏只刻了兩張碟,一張鋼琴曲,車上有別人的時候放,一張是紙鳶和你的所有歌,沒人的時候自己聽。”

“啧啧,燃燃,原來你肖想我這麽久了啊。”夏翊捂嘴,做了一個浮誇的驚訝表情,然後畫風一變,解開安全帶笑嘻嘻地湊過去在陸爵燃臉上“pia叽”親了一口。

車廂裏響起叮咚叮咚的警報聲,示意副駕駛上的人系上安全帶。

“嘁,你這車真掃興。”夏翊撇嘴,扯過安全帶系上。

陸爵燃的喉結上下浮動,顯然是在猛烈地循環着吞口水運動,面部表情僵硬無比,仔細看耳朵泛着淡淡的粉紅色。

“噗哈哈哈哈,燃燃你真可愛!”

“圈圈,你這個女流氓!”

“對啊對啊,我就是女流氓,你今天才發現嗎?”夏翊才不管他一臉被調戲的良家婦女模樣,自顧自跟着音樂扭動身體,這些舞蹈動作在她無數遍的練習中早已刻入記憶深處,音樂響起便能立刻進入節奏。

看着夏翊笑得一臉肆無忌憚,陸爵燃默默将想說的話咽了回去,打斷她的笑容,是他絕對不願意做的事情。

“燃燃,有事情就說,憋着也不怕噎死。”夏翊白他一眼。

“咳。”被揭穿的陸先生感覺hin尴尬,不知道為什麽,從前那個追她時候的霸道總裁範在真正交往之後完全變了味兒,自己扭扭捏捏像個小媳婦,圈圈抖發抖發倒像個大老爺們兒。

一定要在恰當的時候把場子找回來!

暗暗發誓。

“紀以願和陸新安見過面了。”

“哦,這個不是早就猜到了嗎?”

“這說明紀佑和陸新安聯手了。”

“這很正常,陸新安這是想對付你吧。”

“不過燃燃,你怎麽會知道這些?你在陸新安那裏安插了眼線?”夏翊停下動作,一臉好奇地對着陸爵燃。

喲呵,找回場子的好時機!

“準确的說應該叫做商業間諜,而且陸新安在世光也安插了人,但很不幸,早就被我發現了,不然陸新安怎麽可能到現在都不知道和我交往的人是你?”

“有道理,這麽厲害,不愧是我家男人。”夏翊輕輕鼓掌。

陸爵燃很受用,笑得一臉得意。

“燃燃你真可愛,哄兩下就高興了。”

“……”

“燃燃,為什麽你們家不接納陸新安啊,前世他接管着弘業全部産業,就算你到了24歲也一直霸占着世光沒給你。等等,我們剛認識的時候,你明明告訴我你家三代獨生子,那陸新安又是怎麽回事?”

“領養的?撿來的?私生子?OMG好勁爆!”

“……”

“抱歉。”夏翊見陸爵燃神色難看,立刻乖乖道歉然後閉嘴。

“和你沒關系。”陸爵燃騰出一只手揉了揉夏翊的頭,然後循着回憶開始解釋:“陸新安是我爺爺的親生兒子,我父親的親生弟弟,我的親叔叔,這一點毋庸置疑。”

“我的父親在商業經營上很有天賦,創辦了弘業,整天忙得腳不沾地,我母親一度還和他鬧離婚。我母親并不是什麽顯貴家族,就是漁村出來的小姑娘,所以她這一生的終極目标就是去世界各地看看,但年紀擺在那兒了,卻因為我父親的忙碌而無法實現。”

“後來我父親為了陪伴我母親,将董事長的位置讓給了陸新安,并把自己一半的股份轉讓給他,然後帶着我母親出門周游世界去了。“

“陸新安的經營天賦不如我父親,但在籠絡人心上很有一套,久而久之很多股東為他所掌控,便漸漸生出了将弘業占為己有的心思。”

“我爺爺奶奶察覺後極為憤怒,一邊聯系我父親回國,一邊阻攔陸新安這種行徑。”

“但我們都沒有發現,那時候的陸新安之所以發展得這麽快,資金運轉如此靈活,是因為他做起了地下生意。”

“地下生意?”夏翊不解。

“說白了就是黃賭毒,而弘業,竟然變成了他用來洗錢的工具。”

“我父親帶着母親急匆匆趕回國,在雙方對峙的過程中陸新安挾持了我,試圖用我來逼我父親和母親交出全部的股票。”

“他當然沒有得逞,事後我奶奶氣到昏厥,爺爺一氣之下将陸新安逐出陸家,劃出族譜,永不相認。”

“弘業被他經營得烏煙瘴氣,很多爛尾項目因為要洗錢想都沒想就買進,但黑錢的進入被掐斷後,就出現了很嚴重的經濟危機。”

“弘業賬目下滿是垃圾工程,或者過兩年就要被政府征用的地皮,甚至是廢棄的垃圾場,處理起來不僅費錢還很麻煩,我父親用了好幾年才将弘業一點點從死亡邊緣救回來。”

“後來為了我母親,我出國就讀商學院,以便回國子承父業。”

“盡管我現在将弘業經營的很好,但我父親母親依舊沒有去完成他們的環游世界計劃,因為小時候發生的事情讓他們心有餘悸,只要陸新安還在,他們就放不下心。”

“你爸爸媽媽可真愛你啊。”夏翊感嘆,滿臉奢望。

“以後也會是你的爸爸媽媽,說不定會比愛我還要愛你,畢竟他們一直想要個女兒。”

“……”

“他們不會不接受你的,我從22歲時起就和他們灌輸,你們的兒媳婦只會是夏翊。”

“……”

“陸爵燃你要不要臉!”

“不要。”

“……”

“太要面子的人注孤生,到頭來只能将就,像我就能抱得美人歸。”

陸爵燃你個悶騷貨!

海邊顯然要比城市中稍冷一些,倒是印證了高中地理課本中所說的城市熱島效應。

臨海的小木屋酒店挺多,大多數是鐵板海鮮燒烤,打着烤花蛤名頭的更是數不勝數。

“燃燃,這裏好像每一家都有烤花蛤诶,不知道哪一家最好吃。”反正外面海風習習無比寒冷,這回夏翊倒是心甘情願地戴上口罩和毛線帽,又從保姆包裏神奇地變出了兩條圍巾,一大一小,長一些的給陸爵燃圍上,短一些的自己裹上,這才下了車。

“圈圈,這是女式圍巾……”

“沒關系啦,你顏值高,穿花裙子都是帥的。”

“……”

陸爵燃領着她走到最偏僻的一家小木屋門前,沒有招牌,只從門上開得小窗戶裏面透出昏黃的燈光,走進去一看全是緊挨着的木制桌椅,打磨成圓形,好像高低不齊的樹墩子。

光亮來自老式的風燈,鐵絲框架,燭火在玻璃罩子裏搖曳,一盞風燈最多照亮一個小角落,而圍着四周一圈風燈勉強能将整間小酒館照亮。

于是有趣的事情發生了,小酒館的正中央光線最暗,坐在那裏喝酒吃海鮮的人連面部表情都看不清楚,只有不停傳來的嘬手指的聲音讓人覺得,海鮮大概是很美味的。

吧臺後坐着個年輕人,正用幹淨的白手絹一點點擦拭高腳杯。

見陸爵燃牽着夏翊過來,眼睛亮了亮,沒等對方說話就先開口道:“兩位跟我閣樓請吧,那裏也算是小包廂了。”說完擡腳邊往吧臺旁邊一處狹窄的小樓梯走去。

夏翊詫然,這店老板怎麽感覺怪怪的。

陸爵燃拍拍她的手背示意她放心,然後繞道她身後,護着她走上樓梯。

小閣樓确實不大,能夠容納三到四個客人就已經是極限了,照明同樣靠風燈,好在頭頂上還吊了一盞,不會給人一種完全沉溺在陰影中的感覺。

一面牆上開了落地窗,還是傍晚的光景,月亮不曾完全升起,海面烏漆漆一片,分不清哪兒是沙灘,哪兒是海水。

店老板見他們坐下,立刻換上一副熟稔的表情,一邊先給夏翊倒水,一邊調侃:“老大,你這算是革命成功了?”

“老大?”夏翊看看店老板又看看陸爵燃,“你們認識?”

店老板看起來二十多歲的樣子,單眼皮但居然不顯眼睛小,亮晶晶的瞳仁看得很是清楚,談不上帥氣,但有種說不出來的魅力。

“我之前和老大在國外認識的,他在最高端的大學讀商學,我嘛,就在緊挨着大學的飯店裏做中國菜。”

“我叫何幺,喊我老幺就行。”

“噗,老幺,你怎麽不叫忙內,這名字起的可真是占便宜,怎麽喊都是你最年輕。”夏翊也不扭捏,既然是陸爵燃的朋友,那她自然也要大大方方的,等下還指望吃他的烤花蛤呢。

“嫂子說笑了,嫂子今天宣傳會上的霸氣告白,小弟我才是佩服!”

“诶嫂子,你可不知道,在國外的時候他們學校有多少女孩子約老大去party,去酒吧,拖他的福,我們小飯店的中國菜生意一直很紅火,當然我也賺了好多小費。”

“真的啊,老幺,趕緊的加我微信,我要聽八卦!”夏翊馬不停蹄地翻包掏手機。

就在這時,何幺發現一旁不吭聲陸爵燃的臉色臭得有些吓人,怪他看見嫂子太激動了,完全忘記了身邊的正主兒,哪裏還敢把微信給嫂子啊,打了個哈哈,匆匆下樓給兩位貴客準備大餐去了。

他杵在這兒,可是比風燈亮多了的電燈泡,5000w,還是LED。

“燃燃,你朋友真有意思。”

“哼,不肯回家的貴公子罷了。”

“喜歡燒菜的貴公子?啧啧,好一部勵志大片,分分鐘可以寫成劇本拍電影啊!燃燃,你身邊那麽多現成的素材,可別浪費了!”夏翊最喜歡聽傳奇的人生經歷,畢竟她的經歷夠奇葩,她總得找一個更奇葩的來平衡她的心理。

陸爵燃不接她的話茬,他會和她讨論別的男人?開什麽玩笑!

“圈圈,路演還有三站,結束後你就可以準備《浮香如淚》的海選了。”

夏翊撇嘴,好吧,陸爵燃專用轉移話題方法,偏偏她還不得不上套兒。

“紀以願一定會來。”

“她的水平,不足為懼。”

“其實我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和你說。”陸爵燃思量再三,最後還是開口。

“嗯?什麽事?”

“關于你夢中的對話,我找了一個和我很熟悉的朋友,他是心理專家,我和他聯系後,他建議我抽空帶你去做一次催眠,但我不知道你願不——”

“好啊,沒問題,只要我有空,随時都可以去。”夏翊滿不在乎地擺擺手,順便端起杯子喝了口水。

杯子裏是清新的檸檬茶,帶着些微的酸。

“我早就不想再背着這個定*時*炸*彈了,前世的事情我一定會弄清楚,該怎麽處理就怎麽處理。這一世算是我偷來的,所以我格外珍惜,覺得能比前世多活一秒都是賺了。但現在不同,現在我有你了,我的既定目标改變了,我想永遠和你在一起。”

愛情是一輩子的事情,未曾經歷平淡的,稱不上愛情。

所謂的轟轟烈烈,也是以每一個細小的相處,每一次瑣碎的交流為基礎拼湊而成的。

我想和你一同體驗平淡,經歷争吵,最後兩不相離,一同踏入黃泉之中。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親戚到訪,匆匆碼完字決定早睡【攤手】

不多說,撒潑打滾求評論【托腮】

☆、第 20 章

問:何幺所知道的最奇怪的理論?

答:時間靜止不動,而人們穿梭其中。

——不同的人感受不同的時間,相愛的人呆在一起總覺得時間過得太快,是因為愛情讓彼此卸下心防,負重減小,走得比誰都輕快,最先到達人生的終點。而背負罪惡的人,一步一步走得步履蹒跚,在漫長的時光裏忍受唾罵,最後跨進黃泉河中,穿過河床,沉入了地獄。

何幺誠意滿滿地來了一大盤烤花蛤,四串辣辣的鱿魚卷,但只小心翼翼地拿來了一瓶啤酒。

“噗,老幺,你見你大哥這麽害怕啊。”夏翊也不客氣,用筷子撥了好幾個花蛤到碗裏,直接上手剝。

“那可不是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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