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宮+還珠)棋盤 — 第 20 章 ☆、密室

十一阿哥永瑆娶嫡福晉富察氏已經三年了,十一阿哥的這一位嫡福晉富察氏頗受崇慶皇太後鈕钴祿氏寵眷,近來,十一阿哥永瑆的嫡福晉富察氏有生生壓過二阿哥永琏的嫡福晉烏喇那拉氏的風頭,理論起來,十一福晉富察氏可是比二福晉烏喇那拉氏大一歲。

甄嬛作為皇太後樂得在皇孫福晉中做戲,她并非真的寵眷十一福晉富察氏,而是為了使二福晉烏喇那拉氏憋屈,宮中上下人等心知肚明這一位二福晉烏喇那拉氏可是準太子妃,再憋屈日後也會是太子妃甚至是一國之母。

依照往常,乘齡随同諸位皇子福晉到壽康宮問安,崇慶皇太後鈕钴祿氏一尊菩薩般的慈善,大福晉伊拉裏氏、二福晉烏喇那拉氏、三福晉鈕钴祿氏、五福晉西林覺羅氏、八福晉章佳氏、十一福晉富察氏都圍繞着崇慶皇太後鈕钴祿氏轉,鈕钴祿·甄嬛享受着孫子媳婦的恭維,她的人生享受就是錦衣美食,只是有一人令她大為忌恨,那一個瑞親王福晉烏喇那拉氏太像當年的純元皇後了。

甄嬛戴着琺琅彩指甲套,她總是用琺琅彩指甲套扣着硬木方桌,她預備要到壽康宮的密室祭拜胤禮,愛新覺羅·胤禮讓她心悸,胤禮是個溫潤如玉的男子,令她怦然心動,誰家女兒不愛少年郎?

崔槿汐替崇慶皇太後甄嬛推開壽康宮密室的門,密室裏供奉着果親王胤禮的牌位,甄嬛燃起三柱紫檀香祭拜起她的少年郎。

晨昏定省之後,乘齡陪伴着崇慶皇太後鈕钴祿氏掉書袋子,她預備要回乾東五所,只是永琏贈送給她的白玉蘭簪子本來插在如雲發髻上,諸位散去,她卻發現白玉蘭簪子掉落了,不知在何處?

通知了鐘嬷嬷和錢嬷嬷待在原地,乘齡去找尋掉落的白玉蘭簪子,她誤入了壽康宮的密室,在壽康宮昏暗的密室,她看到了老邁的皇太後在祭拜一位親王——愛新覺羅·胤禮,乘齡用右手捂着嘴巴,她抑制住內心的驚懼,崇慶皇太後鈕钴祿氏在祭拜一位死去的親王,是多麽可怕的一件事情!

甄嬛在背後察覺到了有人闖入,她轉過身,陰沉地問道:“瑞親王福晉,你看到了什麽?”

乘齡害怕地說道:“沒有……沒有……皇瑪嬷……”

“今天這件事你就裝作沒有看見。”,甄嬛借着皇太後的身份嚴厲呵斥道:“瑞親王福晉,你在一衆皇子福晉中真的是個瑤林瓊樹的人物,可惜你是烏喇那拉氏,你真的很像當初先帝難以忘懷的純元皇後。瑞親王福晉,你以後好自為之,不要惹怒到我。”

乘齡鎮定地說道:“無論如何,您是我的皇瑪嬷,我會孝敬您的。”

甄嬛把壽康宮密室的門關閉上,她望遠着瑞親王福晉烏喇那拉氏離去,她盤算着如何滅口。

乘齡逃離了壽康宮,木制的花盆底鞋與金磚的碰撞發出“篤篤篤”的聲響,她的心髒跳動得劇烈,她又急切地要找到白玉蘭簪子,遺失的白玉蘭簪子彷佛是一顆心髒掉落到遠方,令她茫然無緒。

最終,錢嬷嬷替她找到了白玉蘭簪子,原來是掉落在慈寧宮的石階上,慈寧宮的西側即壽康宮。

乘齡慘白着臉退回乾東五所,她發現了皇太後和親王的私情,她害怕受到崇慶皇太後鈕钴祿氏的計算,傳聞弘曕名義上是果親王胤禮的嗣子實際上是果親王胤禮的私生子。

見她跌跌撞撞地回來,永琏上前關切地問候道:“福晉,你遇到什麽事了?”

“我遇到了可怕的事情。”,乘齡一手搭着夫君的手臂,一面蹙着眉頭說道:“王爺,我們進屋去詳談。”

永琏傾聽着妻子對于誤入壽康宮密室所見所聞的描述,他愛憐地撫摸着妻子光潔的額頭,說:“你好像有點累,你歇息一會兒吧,皇瑪嬷那邊由我來應付。”

側福晉布薩·銀栗走進內屋,對她說道:“福晉妹妹,你受到驚擾了,那個皇太後鈕钴祿氏脾氣古怪着,你不要招惹她那一個壞老太婆!”

“我明白了。”,乘齡拉着側福晉說道:“我們玩一玩圍棋,你我二人是親密姐妹,你和我對弈不必拘謹,你我二人必須分個勝負才肯罷休!”

“好哇!”,銀栗輕快地取來棋盤和棋子,她要和嫡福晉一決輸贏!

永琏到如意館做客,班傑明在如意館作畫,永琏要班傑明給他作一幅油畫。

班傑明是個天主教徒,他擅長勾描人物,他來到中國是為了傳播福音書。

永琏清楚班傑明喜歡小燕子,班傑明所畫的人物像都帶有小燕子的痕跡,他能夠體會到班傑明的痛苦,失去所愛是一件令人難以忍受的事情。

班傑明見瑞親王來臨,他立即起身迎接瑞親王.,或許通過瑞親王這一位未來的皇太子能夠傳播福音書。

永琏廣受宮中上下人等的供奉,居高臨下的他對于別人的殷勤也習以為常,他要求班傑明為他的妻子作一幅油畫。

班傑明的油畫技藝師承郎世寧,自師傅郎世寧逝世以後,班傑明就在如意館專心致志作畫,今日瑞親王要他做一幅畫,班傑明就驀然回憶起瑞親王福晉烏喇那拉氏是一個柔弱的人。

成親多年,永琏懷着一顆誠摯的心愛他的嫡福晉烏喇那拉氏,他與乘齡也算幸福美滿。每當他在鋪開雪浪箋寫字,乘齡一邊吟詠悠長的詩篇一邊替他磨墨,他書寫的是優美華麗的《楚辭》。

愛新覺羅·永琏的遺憾就是他的福晉烏喇那拉氏為他生育一個嫡子,然而嫡子卻夭折了,好在他的嫡福晉還很年輕,他們可以再生育一個嫡子。

畫師班傑明用咖啡招待瑞親王永琏,他從家鄉大不列颠帶來的咖啡派上用場了。

永琏坐在紫檀木太師椅上,他享受着咖啡的美味,他賞玩着粉彩鳥紋抱月瓶,問道:“班傑明,你什麽可以把畫完成?”

“三個月後吧。”,班傑明在畫架上挂了油畫布,說:“瑞親王就靜候我的畫作吧。”

“好的。”,永琏飲盡最後一口咖啡。說:“班傑明,我等着你的油畫。”

又到一年一度的木蘭圍場,瑞親王爺和瑞親王妃出席了盛會。

乘齡騎着從伊利帶來的白馬,她笑着說道:“王爺,出來騎着馬,我感覺身體好多了。”

“那一幅油畫你看怎麽樣?”,永琏急切地想知道福晉的看法,他言笑晏晏地說道:“乘齡,你覺得畫像上的人與你惟妙惟肖乎?”

“非常地像呢,簡直是我在西洋鏡裏看到自己一般。”,乘齡笑吟吟地說道:“王爺,你再叫班畫師給我畫一幅吧。”

“班畫師要多辛勞了。”,永琏騎着高頭大馬,他手執着鞭子問道:“福晉,你的堂妹烏喇那拉·握君似乎很喜歡纏着十二弟。”

“你說說握君要十二弟娶她的事情?”,乘齡沉吟半響,她一直以來在猶豫着一件事:“這很好啊,握君既然有此意,我便玉成他們二人。”

“前一些日子你不是不同意嗎?”,永琏頓感稀奇,他用充滿磁性的聲音問道:“怎麽你現在又同意了?”

“我問過握君了,握君非他不嫁,我也無可奈何。”,乘齡搖了搖頭說道:“握君又何苦要往深宮紅牆裏跳?乾東五所與南三所的天空依然是灰沉沉的。”

“她要跳就随她吧。”,永琏沉穩地說道:“也許十二弟會善待她的,乘齡,你說是不是?”

“是吧。”,乘齡就近拉着永琏的馬蹄袖說道:“我們夫妻二人和和美美比什麽都強。”

草地上的青草生着晶瑩的露珠,兩匹馬站立在草地上,馬上的主人是瑞親王爺和瑞親王妃,二人騎着馬用弓箭追逐獵物,享受着在木蘭圍場打獵的樂趣。

乘齡逐漸忘卻了她在壽康宮密室遭遇的驚險一幕,她投入到與王爺炊鮮漉清的生活中。

然而,鈕钴祿·甄嬛沒有忘卻,她把瑞親王的庶福晉周聞莺喚過來,吩咐周聞莺按她計劃進行,給瑞親王的嫡福晉烏喇那拉氏下毒。

周聞莺雖然生了一個二阿哥綿惟,但是綿惟前有大阿哥綿怡後有三阿哥綿怙,她的兒子并沒有占優勢,她從前全心全意愛着二阿哥永琏,然而二阿哥永琏并沒有多分一杯羹給予她,周聞莺心生怨恨在所難免,孤苦伶仃的一個人是渴望着愛,周聞莺渴望着獨占式的愛,二阿哥永琏從前把她寵壞了。

乾東五所午後的陽光暖洋洋的,乘齡抱着波斯貓毛球,她調戲着波斯貓:“毛球,你快過來,我給你好東西吃。”

渾身雪白的毛球頭一擡,毛球就望見主人拿着一條鮮魚引誘着它,它追逐着那一條鮮魚,過了許久,毛球終于咬到鮮魚了。

乘齡抱着渾身雪白的毛球,她笑容燦爛地說道:“毛球,你可真漂亮,一雙藍寶石一般的眼睛可真誘人。王爺,你和我一起逗一逗它。”

永琏撫摸着福晉手中雪白的波斯貓長毛,他也笑容燦爛地說道:“乘齡,毛球真的長胖了。”

“也是王爺的功勞,王爺派小張子在貓房喂養毛球,毛球果真吃成了一個球。王爺,這一只香囊放滿了桂花。”,乘齡拿起一個錦繡香囊,她放跑了那只雪白的波斯貓,她親手為夫君戴起了錦繡香囊,她神情殷殷切切地說道:“南山一桂樹,上有雙鴛鴦。千年長交頸,歡愛不相忘。”

“我會把你繡的荷包帶在身上的。”,永琏情意綿綿地回應道:“吹青桂寒花落,香繞仙壇處處聞。”

乘齡一雙黑曜石般的眼睛注視着永琏,永琏也用一雙琥珀珠般的眼睛注視着她,二人沉浸在詩詞的世界裏。

周聞莺忌恨地看着瑞親王爺和瑞親王妃兩個人和和美美,她受庶福晉的身份限制,她敢怒不敢言,她只能暗地裏搞小動作,崇慶皇太後鈕钴祿氏交給她的任務,她一定要完成!

瑞親王家的側福晉完顏·清妍也樂得在旁邊挑撥周庶福晉,她寂寞的人生是多麽需要一個愚蠢的傀儡在旁邊做傻事,她需要觀摩傀儡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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