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Z]王後是神明 — 第 5 章 ☆、章

鳳筱身心俱疲地回到旅館,把自己砸在床上躺屍,半張臉都陷在枕頭裏,氣若游絲。

莫名其妙的就把自己嫁出去了,初吻也沒了,哪怕她經歷了一千多年的風風雨雨也無法淡然處之啊!

枉費她守身如玉那麽多年,朝臣宗親苦口婆心地勸誡那麽多年都沒讓她破戒,沒想到一朝清白喂了狗。

即使那個狗比長得非常符合她的審美。

振作點鳳筱,你還怕他拉你去扯證嗎!就當是來嫖了,還不用給錢呢。重點在于如何攻克天之鎖。

她一骨碌從床上爬起來,盤腿打坐。天之鎖這種bug級道具可謂是專門來克她的,只要一被祭出她就只能坐以待斃了。吉爾伽美什的寶具源源不絕,而她只有一柄本命劍,光是招架寶具群就分身乏術了,完全無法做到速戰速決。

萬劍朝宗,六合八荒,紫氣東來……這些招式都不能抵禦天之鎖。

怎麽看都像是道無解的送命題。

一想起今天淩晨許下的承諾,頓時心塞地捂臉哀嘆。

以前輕敵的自己實在是經歷得還不夠多,太甜了。

“真是的,”桃粉色的能量流沙凝聚成嬌小可愛的龍尾蘿莉,她不滿地叉腰道:“人家明明玩得正開心,為什麽突然讓我撤退啦。”

“本來還想活捉Saber放血泡個血浴來着……”

我想你可能打不過她。

鳳筱在心裏嘀咕着,想起了那個帶血的吻,頓時打了個激靈,抹了把臉。

“對不起伊麗莎白,當時我有些事情要處理,實在沒有辦法兼顧給你供魔……”

等等,那厮在親她的時候也順帶吸了她好幾口仙氣是吧?是吧!

這種奇葩的跟爐鼎一樣不正經的供魔方式真是夠了!

“好吧,那我就大方地原諒你了。”伊麗莎白傲嬌地輕哼一聲,“今天的愛妻料理是血漿蛋包飯喔,很快就做好了,一定要吃完哦。”

額頭滑下一滴冷汗,她幹笑道:“那個……你慢慢弄,我先去晨跑哈。”

太可怕了,她還是先溜了。

跑步是不可能跑步的,這輩子都不可能跑步的。好不容易擺脫了大學八百米,休想她再去重溫噩夢。

小仙女嘛,就應該步步生蓮,儀态端方,跑什麽步。

她心安理得地坐在咖啡廳裏吃着小蛋糕,消磨一下時間,計劃着再晚點就去商場血拼。

等她悠哉悠哉地回到旅館時,發現門口已經被裏三層外三層地包圍了。

“黃金P,你來這裏幹什麽?”軟萌的蘿莉音嚷嚷着,隐含戒備。

“當然是來迎接我的王後了。”熟悉的傲慢叽嘲的語氣,“雜修,別擋道。”

鳳筱如遭雷擊——有沒搞錯,他動作未免太快了吧!

等等,為什麽這麽多人圍觀,這兩個英靈又在搞什麽幺蛾子?

人群漸漸分開一條過道供裏面的主人公出來。吉爾伽美什依然是初見的那一身打扮,金絲一般的發柔順地遮住額頭,襯得那雙深邃的血紅雙眼愈發勾人,原本庸俗的黃金首飾在他身上也顯得格外的高不可攀,帶着與生俱來的貴氣風流。

就這種程度的話,還不至于被這樣強勢圍觀吧?

鳳筱這樣想着,直到她看見了那一溜豪華車隊與黑衣保镖。

“……”

她滿頭黑線地看着這位慣會裝腔作勢的英雄王緩步向她走來,露出一個勢在必得的笑容:“我來接你了,王後。”

“啊啊啊啊啊——”

那是少女心炸裂的鄰居女孩們在歡呼雀躍。

随後趕到的伊麗莎白氣急敗壞地插進兩人中間,張開雙手擋在自家Master面前,“你這個輕浮的黃金男,誰準你對我家妮可動手動腳了!”

“對自己的妻子親密可不叫動手動腳,雜修。”

“妻子?別做夢了!妮可怎麽可能願意嫁給你!”她轉頭求證,“是吧妮可?”

鳳筱生無可戀臉。

伊麗莎白難以置信地尖叫起來:“騙人——妮可你是淪陷入敵方美色了嗎?”

鳳筱只覺得自己膝蓋中了一箭。

“別擋在這裏礙事,雜修。”吉爾伽美什不屑地看着面前的小矮子,事實上要不是看在她的Master的面子上,他早就把這個屢屢以下犯上的雜修殺了。

伊麗莎白大受打擊,渾渾噩噩地愣在原地。鳳筱被周圍目光灼灼的吃瓜群衆看得受不了了,硬着頭皮往前走:“有什麽事情還是回去再說吧。”

“啧,這種小破旅館如何能夠容納王之尊駕。”他強硬地伸手摟着她往車隊走去,“從今天起,你就和我一起住,好好履行你身為王後的義務。”

鳳筱雞皮疙瘩掉一地,目光犀利地飛了個眼刀,逗的他嚣張地大笑起來。

她頭疼地接過跟來送貨的商場工作人員手裏的戰利品,而後被吉爾伽美什一股腦的扔給後頭的保镖。

她坐在內飾以金紅兩色為主的加長林肯裏,接過他遞來的紅酒杯。“這是遠坂家的車?”

“笑話,堂堂英雄王還用得着用別人的車?”吉爾伽美什大爺似的翹起二郎腿,不疾不徐地搖晃着酒杯,“我自帶黃金律,世上任何財富都唾手可得。”

……你這樣讓普通人怎麽活。

“我們這是要去遠坂府?”

“當然,時臣雖然不是一個合格的玩具,但他是我的Master,作為Servant,偶爾我還是要肩負起Servant的責任的。”

你家時臣知道自己在你眼裏只是個“不合格的玩具”嗎?他知道你這熊孩子竟然要娶別的Master還要把人帶進己方大本營嗎?

“什麽責任,取得聖杯嗎?”

“就近保護他,偶爾可以滿足他一些無傷大雅的小願望。”他輕蔑地笑笑,笑意卻不達眼底,“至于聖杯……我還沒想好是否要把聖杯賞賜給他。”

“……”她果然不太理解中二病的腦回路。

“嗨嗨,我明白了。”語氣裏是大寫的冷漠。

“說起來,你并不渴求聖杯,所以你參與這次戰争的目的是什麽?”他撩起她的一縷青絲,在指尖暧昧地纏繞。

“當然是毀了它。”她下颌微擡,“怎麽,你要阻止我嗎?”

他的眼神宛如利劍,銳氣逼人,似要穿透她的靈魂。

鳳筱無所畏懼地回視。

他忽地笑了,眼尾眉梢帶着漫不經心的随意,“身為人類,卻懷抱着超越人類的不切實際的夢想……嗎?讓我看看你能做到什麽程度,也許你确實有資格承蒙朕賜予聖杯吧。”

鳳筱默默抿唇,她可沒忘了這位人類最古之王有多麽厭惡神明,要是被他發現自己的真實身份,自己可落不得好。

“更何況,你這‘願望’可比時臣的有意思多了。”他輕哼一聲,眼裏閃過一絲陰霾,抿了口杯中紅酒,“他可真是一個無聊透頂的男人。”

“Servant不是應該和Master的願望一致才對嗎?”鳳筱有些驚訝,連他們之間過于相近的距離都顧不得了。

“啊啊,簡直太無趣了,說要憑借聖杯達到‘根源之渦’?還是他們家族的夙願?真是沒意思透了。”吉爾伽美什毫不在意地把自己的Master給賣了。

她有些無語。征服王是這樣,伊麗莎白是這樣,吉爾伽美什也是這樣,難道Servant們都有賣禦主的通病嗎?

“……根源之渦?”原諒她實在沒聽懂這個奇奇怪怪的專門詞彙。

“根源之渦,據說是一切初始之因,也可以理解為究極知識之源,是世界以及一切所誕生的地方。”他表現得興趣缺缺,眼裏全是輕蔑之色,看來遠坂家族的夙願對他來說非但不偉大,而且及其可笑。

“……就為了這個?”這一刻,兩人的腦電波奇異地對上了,“究極知識、世界起點什麽的……這種東西有什麽意思?像你說的,如果一個人真的可以達到根源,那他便可以獲得全部的知識,實現全知全能,但萬物起源從零開始,接近起源就相當于接近零,在這一刻全知也便等同于無知,這樣還有什麽意義可言?”

他愣住了,漸漸的,他的肩膀開始輕微抖動起來,最終化作難以抑制的大笑。

他掐住她的下巴,永遠冰封的眼底在此刻終于化作純粹的笑意。他語氣輕柔地道:“我的王後啊,你究竟還能給我帶來多少驚喜?”

顏控的她被驚豔到了,忘了閃躲,努力控制着不讓自己臉紅:“這、很奇怪嗎?”

修仙同修佛一樣,都講究頓悟、靈光一閃,縱觀修仙界大能者,十個有十個能當哲學家。根源這樣的道理,早在突破渡劫期時她就領悟了,所以不太理解遠坂家所謂的“夙願”,也不明白這個人又在發什麽瘋。

吉爾伽美什眼露贊賞地端詳着她,眼神就像在鑒賞獨一無二的珍寶。數千年來,思想上能和他站在同一高度的唯有恩奇都,可是這個女人在這一刻也做到了。每當他以為自己已經足夠了解她時,她就會再度刷新他的認知,給他莫大的驚喜。這個謎一般的異界人,也許真的有資格永遠陪伴他……

拇指溫柔地摩擦着少女嫣紅嬌嫩的皮膚,心随意動,他低頭吻住了她。

一個不帶任何色氣與征服意味的,珍而重之的吻。

鳳筱心如擂鼓,暈乎乎地想,自己……也許有點小心動了?

不過她似乎忘記了什麽?

旅館門前,看完熱鬧的人紛紛散去,石化狀态的伊麗莎白好不容易恢複神智,就發現周圍一個人也沒有了。

“……?!”

車隊井然有序地駛入恢宏的遠坂府莊園,家主遠坂時臣早在門口等候已久。

對于Archer把倉庫街戰役中異軍突起的第八位Master拐來當王後這件事,起初他是拒絕的。可是他的進谏并沒有令一意孤行的英雄王回心轉意,反倒是岩峰璃正神父告訴他也許他們可以試着與她結盟,這樣奪取聖杯的幾率就更大了。

為了聖杯,遠坂時臣願意放手一搏。所以他早早的就西裝筆挺地等在門口,打好了無數腹稿,就等着把這個看起來不谙世事的Master一舉拿下。

車門打開,他心心念念的未來盟友終于出現。

哪怕他心志堅定,此時也不得不心生驚嘆。少女精雕細琢的容貌和空靈的氣質仿佛不似凡間所有,清澈的眼眸秀美靈動,令人見之忘俗,再加上她那強大的戰鬥力,難怪吉爾伽美什會對她感興趣。

他一手握着文明杖,一手按在胸前微微鞠躬,優雅行禮:“歡迎您的到來,英雄王王後。”

“不必如此,叫我鳳筱就行。”鳳筱嘴角一抽,努力保持微笑。

眼前這個一身暗紅西裝留着一撮小胡子的帥大叔就是被Archer嫌棄得要命的遠坂時臣啊,某種程度上來說也是很可憐了。

衆人在書房裏落座,遠坂時臣開門見山地道:“恕我直言,鳳桑你有什麽願望必須依靠聖杯來實現呢?”

鳳筱面帶微笑,一本正經地忽悠:“事實上,我是個黑戶。”

“……?”

“我來自華國的某個隐世家族,無父無母,倍受打壓,無奈之下才偷渡到日本,我很希望自己能夠不再過東躲西藏的日子,也許就是這種心願引起了聖杯的關注吧。”她裝模作樣地用手絹輕壓眼角,像朵楚楚可憐泫然欲泣的小白花。

深知內情的吉爾伽美什:“……”

始料未及的遠坂時臣:“……”

隐世家族,偷渡客,難怪她有些許錢財和一身本事,而自己也查不到她的信息了。

“這些……我可以幫你。”少女表現得太過無害,令他下意識地相信了幾分。

“真的嗎?”少女充滿希望地看着他,又有些遲疑,“你為什麽要幫我,別說是因為Archer啊,嚴格意義上講,我們還是競争對手呢。”

“我幫你弄好身份信息,你的願望不就實現了嗎?你還要向聖杯渴求什麽呢?”遠坂時臣循循善誘,眼神溫和。

“嗯……”她皺着眉頭深思,“沒有了,我什麽都不缺——所以你想讓我幫你?”

“不錯。”真是個一點就通的聰明女孩。他露出滿意的笑容,十指交握放在桌面,語氣誠懇,“我們遠坂家族世世代代的夙願,就是抵達‘根源之渦’,鳳桑身為魔術師,應該能夠理解這是一個多麽崇高的理想了吧。可悲的是,曾與我們志同道合的愛因茲貝倫與間桐家族,随着時間流逝已經逐漸迷失,忘記了初心。其餘Master更不用說,他們所追求的都是些淺薄的欲望。”

她想起和吉爾伽美什在路上的對話:“其他的雜修們所追求的無外乎是威信、欲望、權利……這些願望都很正常不是嗎?都是我所鐘愛的東西。只有時臣才會堅持他那迂腐的願望。”

“……這個時候,像鳳桑這麽無欲無求的人,更是顯得難能可貴,是最好的合作夥伴。我們遠坂家族願意為此付出最大的誠意。”

“不用了,能夠堂堂正正地站在這片土地上我就滿足了。”她眼神堅定地道,“好,我同意。”

“太好了,有鳳桑的幫助,勝利定然屬于我們。”遠坂時臣高興地站起來朝她伸手,“證件很快就會辦好,這段時間鳳桑就把這裏當做自己的家一樣安心居住,房間也已經整理好了。合作愉快。”

“謝謝,合作愉快。”适時露出一個略帶感激的笑容,她正想和他握手……

手腕被吉爾伽美什一把握住了。

鳳筱心下一驚,難道她判斷失誤,這厮嘴上嫌棄其實還挺忠心護主?

吉爾伽美什站起身來,臉色不愉,“時臣,你還想碰本王王後的手嗎?”

鳳筱:“……”

遠坂時臣誠惶誠恐地鞠躬:“非常抱歉,吾王。”

“哼,走了。”他拉起她就往門外走去,“是時候到我們雙方履行承諾的時候了。”

“這麽快?!”鳳筱被他拉得一個踉跄。

“當然你也可以選擇現在就認輸,反正結果都是一樣的,何必做無意義的掙紮?”

“少瞧不起人了,走就走。”

遠坂時臣:……

一夜大雪過後,地面積了厚厚的一層,庭院的樹木銀裝素裹,不堪重負地彎着枝桠,“啪”的一聲掉下一團積雪。

鳳筱唰地睜眼,黑亮的瞳仁滿是戒備。

意識逐漸回籠,她看清了房內的擺設後才放下心來,微微一動,身上頓時傳來一陣酸痛。

她太陽穴突突地跳,腦海中接連冒出昨晚要命的回憶,那人邪氣的紅眸、蜜色的胸膛、令人窒息的親吻……整個人都要原地爆炸,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差點沒繃住炸了這個房間。

默念三遍清心咒,鳳筱暗自慶幸沒一睜眼就看見吉爾伽美什,否則那家夥現在肯定又要瞎得瑟了。

在人家裏做客,她可不想第一天就拆了東道主的房子。

雖然昨晚他們就鏟平了遠坂府後的森林。

即使沒三兩下她就被天之鎖捆成球,那一片林地也被毀的七七八八了,搞得她現在還有點尴尬。

尤其是第一晚就和人家的Servant滾成一團了。

停!不要再想了!

現在自己該做的應該是怎麽找回場子。

她翻翻自己積灰多年的空間寶庫,看看有沒有什麽法寶能夠抵禦天之鎖。

天之鎖以神性為目标,無視防禦結界,防禦法寶應該不能用,靈光滿溢的正派法寶也不行。她要找一件外形和天之鎖差不多的、屬性相反的強大法寶,不能擋住你,還不能拖着你纏着你?

一條光滑柔軟的紅绫就這麽出現在手上。

這好像是她誅殺了某個渡劫期女魔頭得到的戰利品?

渡劫期的法寶對上神聖級別的寶具還是太弱了,得找個時間好好“升級”。好不容易找到了方向,怎麽着也得試試看。

“篤篤篤。”敲門聲響起,陌生的女聲語氣恭敬,“小姐,是否要下樓用早餐?”

正常人都要吃點東西吧?鳳筱收拾一番,施施然地開門下樓。

長長的餐桌上擺放着豐盛的早點,主位上是一身奢華便服的吉爾伽美什,遠坂時臣坐在左下首,手上照例端着杯紅酒,身旁是言峰绮禮。

聽到女仆的通報,三人皆向新成員看去。

美人款款走來,身姿窈窕,眸若星辰,眼波流轉間動人至極,卻眼神清正不顯媚俗,瞧着便是大家閨秀出身,氣度上佳。

昨日澄明如泉的氣質似乎也有所改變,少女的青澀褪去,開始逐漸顯露出女人獨特的風情。

在座的男人心照不宣,吉爾伽美什本就沒想掩飾,一見人來就讓女仆把人安排在他的右下首位,眼神晦暗,嘴角微微翹起。

鳳筱被盯得內心崩潰,面上卻一派鎮定自若:“各位早上好。”

“早上好,鳳桑。”遠坂時臣點頭一笑,“對房間的安排可滿意嗎?”

“當然……”

話未說完,吉爾伽美什就搶答道:“安排得很好,時臣,床尤其不錯。”

說着還握住她的手,唇畔露出滿意的笑容。

這個二貨!坑比!

鳳筱內心吐血,努力維持端莊優雅的狀态,試着把手抽出來卻被越握越緊,不由剜了他一眼。

“我說你能不能稍微克制一點?”克制二字被她咬得極重。

“為什麽?”他一手支額,一手捏着她的手用拇指輕輕摩擦,笑容極其蕩漾。

兩人對視,空氣中似有電閃雷鳴,刀光劍影。

“咳咳。”遠坂時臣趕緊轉移話題,“來,鳳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弟子,教會代行者言峰绮禮,同時也是Assassin的Master。”

言峰绮禮微微颔首,不茍言笑。

她微微颔首,絕佳的記憶力令她瞬間認出這就是和吉爾伽美什初遇那天偶然看到的Master。

看起來嚴肅正直老實沉穩,實則眼底卻及其冷漠,面對自己的老師也沒有半分軟化。

白眼狼哇。

這遠坂時臣莫非今年犯太歲?Servant不喜他,弟子也是個養不熟的,在這緊要關頭也是相當倒黴了。

不過這都與她無關。她更好奇的是怎麽會有父親給兒子取名叫“美麗”?就不怕自家兒子被人嘲笑到有心理陰影最後反社會?

這個問題自然是不能問出口的。鳳筱保持微笑:“怎麽不見尊夫人與令愛?”

“她們一早就出門訪友去了。”

“不是說遠坂家有兩個女兒?”怎麽只提到了一個女兒?

遠坂時臣笑意微斂:“還有一個女兒叫櫻,已經過繼給間桐家了。”

昨天還把人貶得一無是處,怎麽還要把女兒送給人家?這不是推自家孩子入火坑嗎?

鳳筱不是很懂這操作,然而她一介外人沒資格管人家家務事,只能不動聲色地揭過了話題。

卻把間桐一族放在了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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