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Z]王後是神明 — 第 9 章 ☆、章

鳳筱面色凝重地擡頭,兩對紅光自夜幕中劃過,那是噴氣式戰鬥機的識別燈。

其中一架正不知死活地靠近海魔。

岸邊的群衆她可以不管,因為對Saber他們有信心,但是這兩架突如其來的戰鬥機明顯已經超出了他們所能顧及的範圍,她若是繼續見死不救,一旦海魔吞噬了那架作死的戰鬥機,無疑會使她間接對飛行員的死背上因果,而成仙後再造惡果所遭受的天譴可要比成仙前的棘手多了。

“真是麻煩。早點解決吧。”遠坂家還有個可愛的雙馬尾小姑娘在等着她呢。

她無奈地嘆氣,心念一動,一張通身銀白镌滿符文的華麗長弓在手中出現。

如果沒有戰鬥機亂入,她用霜華劍放個大招就能解決海魔,現在只要是殺傷力大的劍術都不能用了,只能輪到她那半吊子箭術上場。

目前她手上只有兩支箭矢。一支為常規的破魔矢,專克魔物,殺傷力巨大,效果是由內而外的淨化魔物,最後将其炸成肉糜。但這樣一來岸邊的群衆就會面臨被飛濺的肉泥活埋的風險。

另一支是她獨創的飛霜箭,淨化能力不如破魔矢,殺傷力不如霜華劍,消耗還特別大,最大的作用就是裝逼——被命中者會被淨化、同化成冰雕,而後破碎成霜雪漫天飛舞。

這就是——修仙界鳳筱仙子的殺戮美學。

滅魔效果雞肋、覆蓋範圍小的飛霜箭反而更不容易誤傷到戰鬥機,是眼下的最好選擇。

靈弓被拉滿,仙力在指尖交織、纏繞,飛速凝結成三支光彩奪目、晶瑩剔透的冰藍箭矢,在遠坂時臣驚喜的目光下她找了個大致偏向戰鬥機的方向,明眸微眯,握箭的手松開。

幸好海魔夠大,否則她絕對會射脫靶。

三道湛藍流光霎時刺穿濃霧,所過之處濁氣蕩然一清,留下清晰的軌跡,帶出道道如夢似幻的冰藍光帶,突破了音障,呼嘯着以電光石火的速度射向下方的巨獸,轉瞬間沒入它龐大的身軀。

與此同時,河面的肉山伸展出數條粗壯的出手,離僚機機身只差分毫!

一道薄薄的冰牆瞬時拔地而起,隔斷了觸手和機身,即使只能阻攔幾毫秒的時間,但在戰場上這微不足道的時間足以決定勝負!

千鈞一發之際,精英飛行員幾乎是憑借本能拉動操縱杆,僚機硬生生地轉向擦過冰牆,一路火花帶閃電,險之又險地躲過了不知何時被凍結成冰的觸手。

“那是什麽……”險死還生,他驚出一身冷汗,愕然地看着冰藍的光彩自那幾條觸須處迅速向怪獸的全身蔓延,它甚至沒來得及發出慘叫便被寸寸冰封,幾息之間一座栩栩如生的湛藍冰雕矗立在河面上,紫霧也随之緩緩消散,天地恢複了清明。

“這是……”激戰中的Servant們敏銳地感知到Caster氣息消逝,紛紛停手,眼睜睜的看着冰雕生出一條條裂縫,不斷蔓延,而後轟然爆裂。

純淨的冰晶漫天飛揚,浩浩蕩蕩,鋪天蓋地,猶如神靈對蒼生的救贖,以聖光覆滅了罪惡。

潔白無瑕的霜花席卷了河面,數以萬計的冰晶随着夜風肆意飄灑,引起無數不明真相的路人的驚呼。

“下雪了?”

“真的……天氣預報怎麽都沒說啊。”

“好美啊……”

是啊,眼前的一切實在是太過聖潔夢幻,誰能想到邪惡污穢的海魔死後的景致竟會如此夢幻美麗?

Saber怔怔地伸出手,一片晶瑩的霜花緩緩飄落在手心上,反射着細碎的微光。她看見高空中懸停着兩架飛船,一金一銀,持弓的少女站在銀船之上,白裙獵獵,墨黑的眼瞳漾着清冷的月光。

那是……Avenger的Master,妮可。

“哦,厲害啊!”Rider駕駛着戰車,爽朗的揮手大笑道:“喂——”

他拉扯着缰繩,似要沖到銀船身邊, 一聲充滿怨意的咆哮突然響徹夜空。

突然冒出的漆黑人影趴伏在其中一架戰鬥機的機身背面,身上的黑氣飛快的侵蝕着戰鬥機的外殼,變得與那泛着鉛色光華的盔甲渾然一體,正高速向光芒四射的維摩那沖來。

“Berserker?!”

“呵呵,又是那只瘋狗麽?……有意思。”吉爾伽美什眼中兇光一閃,充滿惡意地笑了。

遠坂時臣放眼望去,看到了遠方那個熟悉的、身穿黑色運動服的人影。

若隐若現的白發,青筋暴突的右半邊臉如同僵屍一般僵硬,幸存的左眼閃着怨毒的寒光,宛如來自地獄的索命惡鬼。

間桐雁夜。

雙方眼神交錯,遠坂時臣心情複雜。

那是他曾經下定決心要親自打倒的敵人,是他所憎惡的魔術師中的敗類,然而發生了櫻的那件事後,他難得的迷惘了。

他把櫻過繼給間桐家,是為了能使她的魔術天賦發揚光大,為了實現遠坂家族的夙願,哪怕有朝一日她和凜必須自相殘殺他也在所不惜。但是現在櫻已經被毀了,是他這個父親親手把她送入虎口之中,他不知道應該如何面對這個女兒,也不知道要如何面對這個知曉內情的對手。

然而逃避不是他遠坂時臣的作風,無論如何他都必須面對面的和間桐雁夜說清楚!

“王啊,請由我去做Master的對手吧。”

“好吧,就讓你玩一下。”吉爾伽美什矜傲地輕點下巴,略帶溫情的眸光掃過鳳筱,“你就在這裏等我。”

其實她想回去打坐修煉……還是算了,且聽他一回省得他鬧騰。

她盈盈一笑,眸中似含萬千星輝,“好,我等你。”

他嘴角勾起,素來冷清的眼神霎時柔和了許多。維摩那在空中滑行,将遠坂時臣帶到目的地上空。

遠坂時臣整理一下衣襟,手持文明杖一躍而下,全身被透明的光圈環繞,勻速地垂直降落,最終翩然落地,與間桐雁夜遙遙相望。

端坐于王座之上的吉爾伽美什盯着高速逼近的Berserker,那雙燃燒着紅蓮烈火的眼眸如劍芒般鋒利狠毒,周身凜冽的殺氣極速飙升,“只配趴在地上的卑賤之狗,竟然想沖上王者翺翔的天際……被自以為是了,雜修!”

“多大的人了還喜歡追逐打鬧。”

冬木大橋邊,鳳筱站在水晶舟中眺望着那一綠一紅兩架飛行器在高空中肆無忌憚地炫技,似長虹劃過,割破了沉沉夜幕,拖出角度刁鑽的炫目光帶,破空聲和爆炸聲接連不斷地響起。

這場空戰前半部分一直都是維摩那占據上風,在閃避Berserker控制的戰鬥機的炮火轟炸之餘還能打開王之財寶回擊,動作是超越了物理法則的流暢優雅,可謂是相當的游刃有餘。

然而好景不長,偶然瞥見Saber的Berserker卻突然抛棄了原先打得難解難分的Archer,調轉方向開始向Saber襲來,這無疑惹怒了自尊心遠超常人的吉爾伽美什。

“你是瘋了嗎!”

吉爾伽美什震怒,開着王之財寶加速逼近Berserker的戰鬥機,雙方的距離迅速縮短。

突然,戰鬥機機體下方連續噴出數團紫紅色的灼熱光球,劈頭蓋臉地撲向了維摩那,令其綻開了朵朵烈焰紅蓮,冒着滾滾濃煙旋轉着墜向河面。

“哦豁,玩脫了吧。”鳳筱涼涼地吐槽,很是幸災樂禍。

“你就完全不擔心你男人?”蹲坐在橋上的征服王驚奇地瞪着她,那控訴的眼神仿佛在譴責她是個薄情寡義的女人。

“禍害遺千年,放心,他絕對死不了。”她懶洋洋的道,看着Berserker锲而不舍地追着Saber灑落槍林彈雨,身邊突兀地出現了一道熟悉的黃金身影。

“歡迎回來。”她揮手招呼道,“感覺如何?”

“哼。”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倒是對我有信心。”

這是聽到她先前的話了,也不知道聽到了多少。

她讪笑,擡手摸摸鼻尖,“為什麽沒有?你可是……”她慢半拍地反應過來Rider剛剛說過的話,不禁俏臉一紅,“咳,你可是公認的從者殺手啊。”

他目光犀利地瞥了她一眼,身後漂浮着的金錘、利斧與弩/箭驟然發射,一舉刺穿了正扛着炮筒跳下飛機的Berserker,精準地引爆了即将出腔的炮彈,Berserker無力掙紮,瞬間就被灼熱的氣浪掀飛。

“無禮的瘋狗,必将受到王的制裁。”吉爾伽美什漠然地注視着掉進河裏的Berserker,嘴角流露出殘忍的笑意。

Saber驚訝地朝他看來。Archer這個舉動無疑是幫了她的忙。

“可惜了,下次再讓我好好品鑒你作為英靈的光輝價值吧,Saber。”吉爾伽美什俯瞰着她,神色倨傲。

“嗯,其實你剛剛要是不插手也能達到目的的。”鳳筱好意地提醒。

“說什麽傻話,冒犯了王之威儀的人,自然要讓我親手裁決方能解恨。”

Saber默默地瞥了眼又在自說自話的Archer,警惕地握緊了劍柄。如今海魔被滅,Servant們共同的敵人已經消失,短暫合作過的Servant們也恢複了立場,很有可能再度兵刃相向。

Servant們彼此警惕,相顧無言,最後還是伊麗莎白打破了沉寂。

“還要繼續打嗎?”她旋轉着手中的魔槍,面無表情地盯着征服王。

“Avenger喲,雖然我也很想與你交手,可是你的Master怕是支撐不了多久吧。”征服王打量着鳳筱稍顯蒼白的臉色,無奈而正氣凜然地道,“要打,就要堂堂正正元氣滿滿地打!我伊斯坎達爾光明磊落,可不會乘人之危。反正也不用急于一時嘛……信奉‘騎士道’的騎士們啊,你們也不會辱沒自己的光輝和信仰吧!”

Lancer和Saber對視一眼,均沉默以對。

“你這是在無視我嗎?少自說自話了,征服王。”吉爾伽美什雙手環胸,線條鋒利的薄唇溢出一聲冷笑。

鳳筱汗顏地挪開半步。這人對別人的本質總能一眼看破,怎麽卻總是搞不準自己的定位呢?

到底是誰經常自說自話啊!

“哈哈,Archer喲,你還是算了吧,想必你被那黑家夥打下來時受的傷還沒好利索吧!”他對吉爾伽美什擠眉弄眼,滿臉促狹。

“敢挑釁本王,可是要以死謝罪的。”吉爾伽美什的語氣森冷,嘴角勾起淩厲的弧度。

“留到下次再算總賬吧,巴比倫的英雄王。”征服王爽朗一笑,“今夜大家都有所消耗,還是不要再勉強對戰為好。”

“哼,現在才認出來嗎——也好,若不擊敗萬全狀态下的你,本王也難消心頭之恨。”

喂你是真的沒看出來征服王只是好心給你一個臺階下嗎?你怎麽還順杆往上爬啊!

鳳筱心中崩潰,趕緊搶過話頭:“謝了征服王,下次再決勝負吧,諸位。”

華美精巧的水晶之舟爆發出絢爛的五彩光輝,船身如閃電一般隐入天際。

海魔之戰中遠坂時臣和間桐雁夜究竟發生了什麽,鳳筱并不關心,她只知道她得在十一點前到遠坂府接人。

伊麗莎白早已解除實體化趕回經紀公司給她安排的新人宿舍,水晶舟上只有她和吉爾伽美什兩人。

斜靠在欄杆上,她注視着觸手可及的飄渺雲彩,狀若不經意地問道:“你不是說這個世界就是你的後花園嗎?那麽今晚你為什麽沒有對Caster施以制裁?‘弄髒寶具’這個理由可不像你的風格。”

“有趣的說法。”吉爾伽美什慵懶地展開雙臂靠着欄杆,微勾着唇,“不如說說你的猜想,也許還有點可取之處。”

“因為厭惡你的Master所以不想讓他如願以償?還是想借此逼迫他使用令咒好削弱他對你的控制力?”她轉過頭來與他四目相對,捕捉到他幽暗的眼底不以為然的冷嘲,挑釁似的眉峰一揚,“還是說……區區一個城市的份量,尚且不足以動搖你?”

“哈,有意思。”嘴邊挑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他悠哉游哉地把玩着她的發絲,卷了一圈又一圈,“如果真是這樣呢?你怎麽看?”

“沒什麽看法。”沉默了許久,她轉移視線,眼神放空地看向明月,仿佛看向了那遙不可及的、不複存在的彼方。

她想起了百年前征戰四方的自己,想起了曾經完全抛棄了平等思想的自己,眸中閃過一絲悲哀,而後轉為堅定。“我的格局不會拘泥于一城一池之中,我看的,我要的,是整個天下。為了成全王的心意,犧牲總是不可避免的。但是,只要土地還在,只要‘王’還在,那些被放棄的城池遲早會恢複往日的榮光——所以沒什麽好在意的。”

“沒錯。”他勾唇一笑,漆黑的瞳孔像深不見底的黑洞,吞噬掉鄰近的所有光線,唯餘眼前人的影像。

“再怎麽樣,那些雜修也會趁影響擴大之前把事情好好解決掉的,不足為慮。”他驕矜地揚揚下颌,眼眸深處染上幾不可察的無奈,“本想借此看看Saber的實力如何,結果反倒被你搶了先。”

“沒辦法,見義勇為可是我們華國的傳統美德,偶爾為之也不錯。”她聳聳肩,狡黠地笑了。

她話鋒一轉:“我看你對Saber很好奇的樣子,為什麽?”

“一個過度背負着子民期望的王者,虛幻理想的殉道者——絕妙的觀察對象。”吉爾伽美什彎起眼睛,嘴角漾着惡劣的笑意。

“真是惡趣味啊英雄王,這種游戲你生前也經常做嗎?”

“正因為如今這個世界太過醜惡,所以才要好好觀察有趣的人。看着她懷抱着過于炙熱的理想之火,苦惱着、糾結着、掙紮着,最終被焚燒殆盡——很有意思不是嗎?真是想想就令人愉悅。”

“你就是性格惡劣吧。”鳳筱幹脆利落地蓋棺定論,引來他嚣張的大笑聲。

按時抵達遠坂府,正在門口翹首以待的雙馬尾小蘿莉雙眼一亮,忙不疊地跑來。

小姑娘頭戴雛菊發卡,身着紅底繁花浴衣,肩上還披着毛茸茸的白色圍脖,看着十分的朝氣蓬勃。

“是時候出發了,走吧。”鳳筱牽着小臉紅紅的女孩兒,笑道。

吉爾伽美什雖然對神明不屑一顧,但還是跟着去了。用他的話來說就是“不喜歡收藏品脫離自己的掌控,所以還是纡尊降貴的陪你去一趟吧,這是王對你的恩寵。”

原以為老是臭着一張臉一副唯我獨尊的模樣的他會和凜相處不來,沒想到他竟意外的有孩子緣,凜完全沒怕過他,還頻頻試圖和他搭話。

雖然他從頭到尾都沒給過好臉色,卻還是有問必答,十分令她刮目相看。

“你喜歡小孩子?”她湊近他暗搓搓地問道。

“沒什麽喜歡不喜歡的,孩子是國家的未來,身為王怎麽可能會感到厭惡?”他的語氣很是理所當然。

“沒想到你還是一個溫柔的人呢。”她掩唇偷笑,眼中滿是促狹之色。

難怪當時他會對櫻伸出援手了。

“你這是什麽表情,在嘲笑王?”他嘴角上揚,莫名的令她背脊一寒。

“不,正好相反,我對此十分贊賞。”她肅容道,“英雄王,這方面你還是挺善良的。”

“呵。”他嗤笑一聲,意味深長的瞥她一眼,成功終結了這個話題。

先去手水舍淨手漱口,再将硬幣投入賽錢箱內後搖鈴,二拜二拍手一拜,到這裏基本上整個參拜過程就結束了,全程相當有儀式感。遠坂凜熱心地給他們示範了一遍,還問他們要不要也來試試看,換來了鳳筱委婉的拒絕和吉爾伽美什嘲諷的冷笑。

吉爾伽美什是厭惡,鳳筱是不信,對她來說拜這種不知道還存不存在的神還不如拜自己呢。

知道他們只是來陪自己看個熱鬧,小姑娘雖然有些失望,但并沒有勉強,很快又興致勃勃地拉他們四處看風景去了。

此時接近零時,整個神社張燈結彩,熙熙攘攘的十分熱鬧,不少人還是全家出動,欣喜的笑容在五光十色的燈籠下顯得一派喜氣洋洋。

遠坂凜有些羨慕的看了好幾眼,鳳筱心生不忍,摸了摸她柔軟的發頂,得到小姑娘甜美的笑容。

“去求新年簽嗎?”

鳳筱征詢地看向吉爾伽美什,只見他一手插兜,輕哼道:“看看也無妨。”

清風徐來,前額的幾縷金發劃過他的臉頰,輕輕的拂過他的眼角,柔和了他冷冽的氣質,連同總是挂着涼薄笑意的嘴角也顯得溫柔了幾分,帶着些許不可言說的誘惑。

鳳筱微微睜大了眼,飛快轉移了目光。最近不知道怎麽了,竟然會覺得這個家夥很是秀色可餐,天啦是即将到來的春天帶給她的幻覺嗎?這個兇殘的中二王怎麽可能會是她的菜,雖然目前對他的印象已經有了改觀,可是……總覺得他跟她的理想伴侶相差甚遠啊。

她可是喜歡暖男的人!

太可怕了,她得好好冷靜一下,可千萬別被這厮看出什麽眉目來,不然指不定他會得瑟成什麽樣子。

瞟了眼這個神色變換不定眼神糾結的女人,吉爾伽美什伸手攬過她,嘴角勾起淺淺的弧度,“走了,笨蛋。”

“第六末吉嗎……”遠坂凜拿着簽文念念有詞,“宅墓鬼兇多,人事有爻訛,傷財防損失,祈福始中和……”

“什麽意思?”鳳筱好奇地湊過去看,只見下面寫着解簽文:“宅墓鬼兇多,家中恐怕有災禍。行為慎重,抱着深深的信心,這樣可以帶來好的結果。人事有爻訛,個人的問題或遭遇,過錯或過失很多,事情難以進展……”

“說是吉,感覺像是兇呢。”遠坂凜愁眉苦臉地皺着小眉頭,“還是系在神社裏吧……鳳姐姐,你要求簽嗎?”

不忍心再拒絕小朋友的好意了,鳳筱點了點頭。

“真的嗎?鳳姐姐想求什麽呢?”

“嗯……求當前進行的事能不能順利吧。”說着她抽出了一張小紙條。

“第十二大吉——楊柳遇春時,殘花發舊枝,重重霜雪裏,黃金色更輝。”

希望會像柳樹逢春發芽般出現,喜事會像老枝開花般到來,無論過去怎樣凄風苦雨勞苦不斷,但是就像黃金無論何時都閃亮耀眼一般,不要忘記以前的勞苦,用誠實的心過生活吧。

确實是方方面面都算不錯的吉簽。

跟着一起看完了簽文,小女孩高興地道:“太好了,看來鳳姐姐你和黃金男的戀情一定會順利的!”

“欸?”鳳筱愣在原地。她只是想求“當前進行”的聖杯戰争會不會順利結束,不是求她和吉爾伽美什的戀情啊。

“嘁,這種事情本王就可以給你一個明确的答複,至于問這些沒用的神明嗎?”吉爾伽美什龍心大悅,神采飛揚地抽過簽文細細看了一遍,“嗯,跟本王的預想差不多,很好,看來這個世界的神明還是有點用的。”

所以說你們到底誤會了什麽?你們和這個神社的神到底誤會了什麽啊!

“我不是……”她氣若游絲地辯解,然而吉爾伽美什已經強硬地把她擁進懷裏摸摸頭,“走了,還要去買禦守是吧小姑娘?”

“對,今年必須要買了,我的末吉感覺真的好可怕啊。”遠坂凜急忙帶路,眉宇間滿是憂慮,“畢竟這裏的簽真的很靈的……”

上個月是年底就發生了櫻被虐待的事,媽媽和櫻都出國了,爸爸因此也一整天都愁眉不展的,照這簽來說莫非黴運仍沒結束,今年還會繼續嗎?

不行,必須得多求幾個禦守保平安才行。

“很靈?嗯,不愧是本王所認可的神社。”

“……”鳳筱看着這對關系突飛猛進的一大一小,完全插不進話。

你們聽我解釋啊……我這簽真的不是求感情運勢的啊……

作者有話要說: 這裏把時間線調整了一下,都是冬天,沒差吧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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