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Z]王後是神明 — 第 8 章 ☆、章
旭日初升,明媚的陽光透過明亮的窗戶灑落一地光輝,美人慵懶地側身倚坐在窗臺上,濃密的長睫在眼睑上投下一層陰影,像被晨光鍍了層金箔,發絲被微風吹得飛舞。
吉爾伽美什不由心神一動,腳步不受控制的向她走來。
鳳筱偏過頭去看他,年輕的王者逆着窗外的燦爛陽光,身上仿佛是被鍍了層黃金一般璀璨耀眼,看不清表情,但他明麗的紅眸依然清晰可見,專注的目光帶着足以蠱惑人心的柔情,仿佛要将她溺斃。
面對這樣的他,她總有種自己正在被深愛着的錯覺,這令她有些不自在地回過頭去,掩飾性地把飄舞的發絲勾到耳後,道:“早上好……嗯,我走後有發生什麽事嗎?”
她離席後這三王該不會真的打起來了吧?
“哼,該死的時臣,派來不少Assassin來攪局。”他取出一瓶紅酒,慢條斯理地倒入高腳杯中,語氣裏聽不出什麽情緒。
“即使家庭遭遇劇變也堅持謀求聖杯嗎?這該是一種什麽樣的執念啊。”她淺淺一笑,好整以暇地梳理着發尾。
“然後怎麽樣了,Assassin被解決了?”
“對,是征服王做的。”把酒遞給她,他一手插兜,姿态閑适地靠在牆上,修長的雙腿懶懶交疊,“他的對軍寶具‘王之軍勢’,囊括了百萬英靈,是個不錯的寶具,等級很高。”
“EX寶具嗎?”鳳筱有些意外地眨眨眼,捂嘴笑得像只小狐貍,杏眼彎成了月牙,“這下子你的Master可得肉疼了,偷雞不成蝕把米。”
“後來呢,你們還有繼續論辯嗎?”
“鳳,你認為王是孤高的嗎?”他避而不答,反而這樣問道。
“唔……高處不勝寒,王的自稱,多為‘孤’、‘寡人’,從這一點來看就知道王是孤高的。”瑩潤的指尖撫着高腳杯杯口上精致的鍍銀暗紋,豔麗的紅酒晃悠着滑過杯壁,在陽光下反射出細碎的微光。
她透過酒杯凝視他隽秀的眉眼,輕笑道:“但是,王的存在、王的宏圖霸業又有賴于臣民的支持和執行,所以我認為,王既孤高,又不孤高。”
“那麽,王權的存在意義、王的本分是什麽?”
這個問題Saber不是回答過嗎?為什麽又要特意問她一遍?
她一頭霧水,沉思半晌後道:“引領群衆創造更高的文明。”
他嘴角噙着一抹輕蔑的笑意,眼底似乎有種東西,精明而寒涼,仿佛能一眼看穿她的靈魂。
但不知不覺間她早已習慣了這樣的的目光,不為所動,繼續慢條斯理的道:“思想才是最寶貴的財富,人類之所以貴為萬物之靈長,正是因為其擁有百花齊放的思想。思想催生欲望,欲望促進發展,發展誕生文明。王的責任就是推動民衆不斷往前走,永遠不知滿足,從而使國家達到更高層次的文明。就像你所收藏的各色寶具,其上凝聚的正是一個時代的偉大文明,你對它們的喜愛想來要比單純的貴金屬要多得多吧?”
随着她的解說,他緩緩收斂起不屑的諷笑,灼灼紅眸似要燃燒起來,“照你這麽說,那具體又應該如何推動?”
“法律,通過制定完善的法律以及政策,借此不斷刺激子民的野心。”
她淡淡一笑:“為什麽突然問我這些問題?”
“沒什麽。”他唇角挑起一個清淺的弧度,那是一個不帶任何負面情緒的笑容,紅眸閃爍着愉悅的微光。胸中有股未知的情緒不斷膨脹,全身的血液都在這一刻蘇醒沸騰。
早在一開始他就發現了,這個自稱為王的女人就像一只野性未馴的貓,靈動狡黠而不失狠勁,輕而易舉地就能激發出他強烈的征服欲,不可遏制且毫無餘地——一種莫名其妙的執念。
可是眼下這股情緒與以往的似乎又有所不同,它明顯要更為深濃、更能撼動他的心魂、更令他不想放手。
他想索取更多!
他握住她把玩着發尾的手,滿載着荷爾蒙的灼熱鼻息噴灑在她耳後,幾乎要把這片肌膚融化,像是片片羽毛掠過心湖,漾起粼粼波光,令她眸光都恍惚了一瞬。只聽他低低地呢喃道:“記得保持這份本心,然後繼續取悅我吧,鳳。”
怎、怎麽突然間這麽撩!
猝不及防的被這一記直球砸中,她羞紅着耳尖強自鎮定地轉移話題:“……你剛剛說征服王有百萬英靈是嗎?能讓軍隊在死後仍然忠心耿耿地跟着他,真是個富有人格魅力的王者啊,對吧。”
“哈?!”吉爾伽美什神色不愉,猛地擱下酒杯站直身體,“在丈夫面前誇別的男人,你是忘了自己身為王後的本分了嗎!”
“什麽本分?”她無辜地聳聳肩,“我可不記得自己要恪守這種莫名其妙的本分。而且你自己不也誇他了嗎?”
“閉嘴!本王可沒誇他本人。”雙标得理直氣壯的中二王抄手把她抱起來扔到床上,“愚蠢的女人,是時候好好對你教育一番了。”
不要侮辱教育這個詞啊!它還是個孩子!
“不行,說好了要先打一場才……”
嘩啦啦數聲脆響,寒光湛湛的天之鎖霎時把她牢牢綁在了床柱上。
“好了,閉嘴。”
色調濃郁的巴洛克式風格的房間一片昏暗,唯有一線陽光透過厚重的窗簾縫隙處灑落在地上。淩亂的酒紅色床榻上,一/絲/不/挂的男女緊密糾纏,少女被人按住雙腕壓着肆意親吻,毫無反抗之力。
被欺負了許久,少女的雙手才終于恢複了自由,她用盡吃奶的力氣摁住了那兩只四處作亂的爪子,羞憤交加地直喘氣。
“呵,都這麽多次了,反應還是那麽生澀呢,真是惹人憐愛啊。”耳邊是他充滿戲谑意味的輕笑,滾燙的呼吸噴灑入耳,令她頭頂都要冒蒸汽了。
“你放開我,不能再這麽下去了。”她在他身下手忙腳亂地撲騰,竭力讓自己顯得硬氣一點,“一個白天都浪費在這種事情上實在是太堕落了!我們需要去做些更有意義的事!”比如去刺探敵情,準備聖杯戰争之類的,這才是Servant英雄王應該做的事情啊!把寶貴的時間耗在這種事情上真的大丈夫嗎!
“還有什麽事情比繁衍生息更有意義?”輕輕松松地壓制住了她的動作,他慵懶地半撐起身,濕濡的舌尖舔過她的耳垂,留下了暧昧的水痕。
酥麻感驟然流竄過全身,絲絲水汽氤氲在黑亮的瞳仁裏,仿若纏着情絲,眼尾飛紅,熱烈而動情。
這幅旖旎的景色令吉爾伽美什不自覺地眯起了眼,眼底欲色沉沉,灼熱而專注的視線在她臉上來回逡巡,拇指摩擦着她因親吻而變得嫣紅水潤的唇,略帶薄繭的手指輕撫她滾燙的臉頰,喉嚨間發出愉悅的哼笑聲,性感得一塌糊塗。
真是美味的獵物啊,總是給他帶來至高的愉悅,怎麽都吃不夠呢。
他微微俯身,抵着她的額頭,望進她潋滟生輝的眼底,兩人間呼吸交纏,密不可分。
鳳筱咬唇瞪他,羞憤欲絕,什麽繁衍生息,說得好像你這個英靈還有這種功能一樣——當然出于強烈的求生欲她是絕對不敢把這話說出口的。
“我答應過伊麗莎白要去看她錄制新曲的……”她委委屈屈的垂眼,讨好地握住他的手。
“好大的膽子,難道她比我還重要?”
你是小孩子嗎!跟一個小女孩争寵真的合适嗎!
鳳筱硬着頭皮跳過這道送命題,強迫自己撒嬌,圓圓的墨瞳奶貓似的濕漉漉,“求你了……”
她堂堂鳳筱仙子清純不做作的一世英名啊。
一連串濕熱的吻落在圓潤的頸肩上,他愉悅地低笑起來,低啞性感的笑聲響在耳邊,令人臉紅心跳。
在她忍不住投降之際,總算大發慈悲地松開了手。
鳳筱長出口氣,掙紮着想要爬起來。只是仙力修複需要時間,目前的她四肢酸軟,實在是力不從心。
“啧,太弱了。”
視野一個天旋地轉,她下意識地伸手抱住他的脖頸,這才發現自己被打橫抱起來,落座在他大腿上,當即就呆住了。
“不許動,笨蛋。”他不甚熟練地替她穿上衣服,眉眼間萦繞着一層淺淡的溫柔。
沒等她感動幾秒,吉爾伽美什又不滿地道:“沒用,以後得抓緊時間好好鍛煉。”
不,她一點都不想知道所謂的“鍛煉”是什麽。
把她捯饬整齊後,他才開始慢條斯理地換衣服。僅剩的那一線陽光毫不吝啬地照耀在他瘦削健美的身軀上,為其染上層層金輝,如雕塑般優美流暢的肌肉線條顯得格外誘人犯罪。
鳳筱登時面色赧紅,逃也似的移開目光,一旁傳來他嚣張的輕笑聲:“又不是沒看過,害羞什麽?”
“這才是正常反應好嗎!反倒是你怎麽就不會覺得羞恥啊?”
“本王全身上下都完美無缺,沒有一處地方是需要感到羞恥的。”得意之情溢于言表。
“……”所以說她為什麽要這麽想不開去以常人的标準去度量這個中二自戀狂。
鳳筱落荒而逃,臨出大門前被遠坂凜叫住了。
“鳳姐姐,今晚能和你一起去神社參拜嗎?”小蘿莉不安地盯着腳尖,羞澀地說,“爸爸很忙,媽媽又不在家……”
自從發生了間桐櫻的事之後,向來柔柔弱弱以夫為天的遠坂葵難得強硬了一次,為母則強,她和遠坂時臣背地裏吵了一架後就帶着櫻前往美國求醫去了,而凜作為遠坂家的繼承人只能留在日本繼續學習家傳魔術。
小女孩難過了幾天之後堅強地挺了過來,短短數日之內成熟了許多,已經像個遠坂家小主人了,所以才會來邀請鳳筱一起過年。
“……當然可以啊。”鳳筱于心不忍,笑着摸摸女孩柔軟的發頂,“不過為什麽是今晚呢?”
“因為今晚是除夕啊!”遠坂凜不可思議地瞪大眼睛,“姐姐你忘記了麽?”
“除夕?”鳳筱摸出手機一看,時間顯示為十二月三十一日。
“姐姐是華國人,對這一天其實是不那麽看重的,我還真忘了呢。”她抱歉地笑笑,“沒問題,我也挺好奇日本的新年是怎麽過的,今晚一定陪你去。不過大晚上的你父親會同意嗎?”
“嗯!一年就那麽一次,有鳳姐姐陪着,父親不會反對的。”遠坂凜點頭,伸出了尾指,“那今晚十一點,約好了喔!”
鳳筱也伸出尾指跟她拉勾,“嗯,約好了。”
來到錄音棚,一身哥特式小禮服的粉發蘿莉正戴着耳機高高興興地唱着歌。沒有鮮血魔娘和龍鳴雷聲加持,只用普通話筒唱歌的伊麗莎白居然唱的很不錯。曲風歡快,嗓音甜美,配上可愛度爆表的外形,沒準真的能紅。
這時,一個拿着紙杯的西裝眼鏡男彬彬有禮地問道:“小姐你好,請問你是?”
“我是伊麗莎白的……表姐,妮可。”她看着眼前的眼鏡男,總覺得有點眼熟。
“原來是伊麗莎白醬的表姐啊!我是她的經紀人高橋信。”高橋熱情地跟她握手,“你好你好,妮可桑的外形條件很好啊,有沒有興趣進娛樂圈?”
難怪覺得似曾相識,原來是遠坂時臣選定的經紀人。不過,進娛樂圈?
“抱歉,我沒有這方面的意向。”
“妮可桑就不再考慮一下?”
“真的不了,比起出道,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那實在是太可惜了,以我專業的眼光來看,妮可桑你要是出道一定能紅的。”見她不為所動,高橋很是遺憾,轉而看向伊麗莎白,“伊麗莎白醬的表現十分亮眼,這首歌不錯吧?”
“是的。我們家孩子真是麻煩你照顧了。”
“哪裏哪裏,她是個好孩子,一直都十分努力。”
……我們說的真的是同一個人嗎?
兩人有一句沒一句地閑聊着,中場休息的伊麗莎白急急忙忙推開門撲了過來,“嗚嗚嗚妮可我好想你啊!”
“這才幾天沒見面而已,你太誇張啦。”鳳筱拍拍她的粉色腦袋,安撫道,“好啦我這不是來看你了嗎?”
“妮可你聽到我唱歌了嗎?覺得好聽嗎?”小朋友眼巴巴的看着她,一副求表揚的萌樣。
“很好聽哦,叫什麽名字?”
“AKOGARE∞TION!”
……完全聽不懂。
“不錯不錯,一定會大受歡迎的。”鳳筱保持微笑,“高橋君,只有這一首歌了是嗎?要錄到什麽時候?”
“順利的話晚上八點前就可以結束了。”一旁的錄音師插話道。
“妮可你會一直陪着我嗎?”
“當然。快回去吧,繼續努力。”
無論是錄音師還是歌手,都是了不起的職業。
這是鳳筱一個下午內把同一首歌聽了幾十遍聽到耳朵起繭後所得到的感悟。
告別了工作人員和經紀人後,鳳筱和伊麗莎白并肩走在街上。
一路上伊麗莎白都在興致勃勃地講述着她在經紀公司裏的經歷,鳳筱則安靜地傾聽。就在此時,空氣中的魔力産生了異常混亂的波動,一股毫無征兆的惡寒傳遍了全身,手背的令咒痙攣似的抽痛起來。
伊麗莎白似乎有所感應,她收斂起笑容,面無表情地眺望東方,低聲道:“……在未遠川附近。”
“戰鬥又開始了嗎?真是一點都不浪費時間啊。”鳳筱摸摸下巴,走到暗巷中取出水晶舟,“走吧。”
今夜的未遠川濃霧彌漫,以人類的視力只能勉強看到不遠處閃着亮光的冬木大橋,當然這對Servant們來說不會造成影響。
如此磅礴的魔力波動自然吸引了所有參加聖杯戰争的Master們,今夜他們難得摒棄前嫌共同作戰,都是為了消滅河中的巨獸。
形似畸形的烏賊,全身遍布粘液,無數觸手飛揚,如噩夢般形象可憎的醜陋肉山,正是被Caster召喚出來的深海霸主——海魔。
“何等卑賤醜陋的存在啊,太傷眼了。”水晶舟上,伊麗莎白瞟了眼下方的海魔,撇撇嘴,“實在不想和這種東西打,簡直降低我格調。”
鳳筱并不想勉強她,事實上教會發布的狩獵Caster的獎勵對她來說不值一提,而且她自己對它也很嫌棄,難怪Caster要弄出一片紫霧來,感情也知道自己的寵物長得對不起觀衆啊。
“喲,黃金P也在。”伊麗莎白眼尖,指着左前方綠芒閃耀的維摩那道。
“他的Master對這種不守規矩的東西可不會袖手旁觀。”
“嘁,黃金P可不會乖乖聽話去殺掉海魔。”
“……不,也許他會。”他不是常說這個世界就是他的庭院嗎?哪有人會對庭院裏的害獸視而不見呢。
被允許同坐于船中的遠坂時臣此時滿心焦灼,他們必須在目擊者越來越多之前消滅海魔,否則一旦海魔失控,後果不堪設想,身負管理人之責的遠坂家族的威信也會蕩然無存。
“王啊,那只巨獸是擾亂國王庭院的害獸,還請王動手誅滅。”
吉爾伽美什不假思索地回絕了他,“那應該是園藝師的工作,還是說時臣,你瞧不起我,把我的寶具當做園藝師的鋤頭了?”
“當然不是!”遠坂時臣腰彎得更低,“可是王您也看到了,其他人根本無力招架——這是讓他們知道何為真正的英雄神威的大好機會。”
他一臉誠懇,“還請王上施恩。”
吉爾伽美什不悅地掃了他一眼,一直托腮的右手擡起,手指微動,四把寶具頓時從身邊顯現,迅疾如雷地刺向下方蠕動着的肉山,紫霧中四道金光一閃而過,将巨獸龐大的身軀切割得四分五裂,聲勢極為浩大。
海魔攻勢暫緩,下方的Servant們稍稍松了口氣。
Saber啞然擡頭望向天際,金綠光芒交相輝映的光輝之舟大刺刺地映入眼簾,是那人慣有的浮誇風。
沒想到Archer竟然也會出手,不可思議。
出人意料的是,這般可怕的打擊依然沒有對海魔造成實質性的不利影響。它蠕動着肉塊,受傷的部位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速黏連、愈合如初。
“怎麽可能……”遠坂時臣目瞪口呆,然而他的Servant已經極不耐煩了。
“我們走吧,時臣。”吉爾伽美什嫌惡地撇過頭去,“我無法忍受繼續看那樣的污穢之物了。”
遠坂時臣急聲勸道:“怎麽可以……英雄王,還請您稍候!”
“時臣,我看在你的面子上才舍棄了四把寶槍拿來使用,接觸過那種東西弄髒了的寶具我根本就不想回收,別以為我的寬容如此廉價。”他的語氣已然不悅至極,微微眯起的血瞳犀利冰冷,隐含警告和威脅。
“能夠打倒那個怪物的英雄非王莫屬,只要它的複原能力還在,就必須一擊将其打得粉碎……”他突然想起了那晚被弄成冰渣的間桐府。
原本他想拼死勸說英雄王使用其至寶乖離劍,但他也知道成功率微乎其微,可能還要以令咒相逼,這就與他和教會設計逮捕Caster獲取令咒的初衷背道而馳了,而且還會與英雄王關系破裂。
但是,如果是鳳筱桑的話……她的藍劍的威力與對城寶具相比也不落下風,她對上海魔的話,或有一戰之力!
哪怕失敗了,讓鳳桑這個王後勸說英雄王動手的成功率應該也會比他大一些吧?
“王,請問王後現在在何處?”
一眼看穿他的意圖,吉爾伽美什危險地眯眼,血光流轉間銳氣逼人,“時臣,就這種小事,你就想勞煩我的女人嗎?”
維摩那身後,聽完全程的伊麗莎白不滿地嘟囔:“真是臉大……”
也不知道是在說誰。
天空相比下方的戰場而言要安靜得多,以至于Archer主從都把這話聽得一清二楚。
鳳筱無力扶額,就見維摩那調轉了方向正對着她們,有些尴尬地揮了揮爪子:“好巧呀。”
吉爾伽美什意味不明地看着她,遠坂時臣急急上前兩步,道:“鳳桑,還請您伸出援手,殺了海魔,救救那些無辜的群衆吧!”
她看那些吃瓜群衆現在挺安全的呀。
鳳筱挑了挑眉,出衆的視力清晰地看到河面上刀槍淩厲的交鋒。眼下戰況膠着,Saber、Rider和Lancer合力牽制着海魔不讓它上岸,故而現在的圍觀人群都無危險。
更何況她相信無論是Saber還是Rider都不會任由海魔傷害民衆,都一定有壓箱底的絕招沒有使出來,一旦用出這海魔應該也就涼了,所以她認為自己實在不需要擔心群衆的安危。
遠坂時臣之所以拜托她,不過是看上了她的戰力希望能夠盡快把事情擺平,把魔術現世的影響降到最小,實在不行還能讓她幫忙勸勸吉爾伽美什動手——這番算計令她不喜。
不等她回絕,吉爾伽美什已經把酒杯狠狠擲在地上,怒喝道:“你太大膽了時臣!”
遠坂時臣不甘地低下頭,默默咬牙,戰鬥機特有的呼嘯聲卻在此時響徹雲霄,令他如墜冰窯。
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