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夫總想嘿嘿我 — 第 117 章 :書房
第一百一十七章:書房
仿佛整個世界都安靜下來,只有我跟冥深司兩個人。
躺在仿明清的雕花大床上,冥深司占有性的把我困在他的懷抱裏,看着床上的雕花,仿佛真的穿越到古時候。
生則同衾,死則同穴。
這句話驀地浮現在腦海裏,手腕上還殘留着疤痕,沒有褪去,心裏竟然希望這道疤痕永遠不要消失,手指摸上它,這是一道見證,我和冥深司真的能夠永遠糾纏在一起嗎?
轉過身,看着閉着眼睛的他,長長的睫毛像是一只墜落的蝴蝶,停在他的臉上。“又偷看?”
清冽的聲音忽的響起,我心一跳,慌慌張張的回答,“我才沒有偷看。”
他在我眼睛上落下一個輕吻,涼涼的呼吸打在皮膚,灼熱的讓我害怕,“你是光明正大的看。”
男人微帶寵溺的話語,惹得我熱氣直往頭頂冒,整個人像是一只熟透的蝦子。據說落在眼睛上的吻是表達珍視,他珍視我嗎?
這個認知将我的臉紅的更加徹底。不用照鏡子我都知道我的臉有多紅。鴕鳥似的将頭埋進被子裏,不流通的空氣讓我的聲音聽起來很沉悶,“不早了我們快點睡覺吧毛主席說過要早睡早起。”一口氣說完一句話,我緊緊地閉着眼睛,假裝自己已經睡着。
冥深司竟然難得的沒有繼續調侃我,而是将我往他那個方向抱了抱,我可以清楚的感受到他胸膛的震動。
這個男人在笑的,笑的很開心。
我勾起嘴角,心裏滿滿當當,積滿甜蜜與喜悅,閉眼裝睡竟然真的睡着了,心裏的那顆種子已經長成一棵細細的樹苗,我仿佛能聽到微風親昵的撫過枝葉的聲音。
一夜無夢。
醒來以後,另外的半邊床鋪已經涼透了,顯示着主人已經離開很久,我呆呆的抱着被子坐在床上,心裏浮起落寞。明明是才和冥深司朝夕相處了幾天,卻像是已經過了幾十年的模樣,忽然他不在我身邊,感覺自己就像一個離開家的刺猬,将渾身的刺根根豎起。
不知道在床上坐了多久,一個少女的聲音怯生生傳進來,“家主您起了嗎?”
我清醒過來,急忙穿上衣服,從床上下來,“進來吧。”聲音還帶着未清醒的沙啞。
“奴婢們送早餐過來。”将手裏拿着的一份早餐放在桌子上,另外的兩個婢女布菜,一切弄好以後退了幾步站立在牆角,垂手聽吩咐。
我嘆了一口氣,“你們出去吧,接下來我這裏都不需要人服侍。”
“家主……”女孩子泫然欲泣的看着我,貓兒似的大眼睛裏含着淚水,像是下一秒就會滾滿小臉,看的人心都要軟成一灘水,。
這是換了個手段?
可惜在經過這些事情以後,再軟的心恐怕也能硬成一塊冷硬的石頭,我板下臉,聲音帶着冷漠,“出去。”
女孩子在身體一顫,落寞的轉身離開,兩個婢女也跟着離開。我眯眼看着她離開的身影,這個女孩子恐怕不是什麽婢女,筷子随意的撥了撥桌子上的小菜,她恐怕也是和蘇小夏的一樣的身份,是宋家嫡出的女孩。
太爺爺把一個從小在宋家洗腦式的教育裏長大的女孩子放到我身邊,意圖不言而喻,以為她會成為第二個蘇小夏?傻一次就夠了。
再想起那個女孩子,總感覺有些熟悉。
回憶了半響也沒想起她是誰,索性不再管她。沒有碰桌子上的飯菜,往書房方向去。宋家極大,兜兜轉轉了半天才看到書房的身影。門口站了兩個孔武有力的宋家弟子,視線接觸到我,臉上露出驚訝的表情,互相對視一眼後,一個開口阻止我,“宋小姐,這裏是書房,你不能進去。”
我平靜的看着他們,現在的我在宋家毫無威嚴可言,他們自然是不會把我放在眼裏。但是,這個世界不是靠力量說話的嗎?嘴角勾起,;露出一個血腥的笑容,沒有和他們争辯什麽,手裏光芒浮現,骨劍一出,狠狠地向他們噼出。
收斂了幾分力道,雖然威勢極大,卻只是将他們打倒在地,逼的他們讓開。
“我現在是誰?”淡淡的開口,手指撫過骨劍的劍刃,冰冷的觸感壓抑了心裏的嗜殺。
雖然剛剛已經收斂幾分力道,劍氣仍然是傷到他們的內裏,一個宋家人噴出一口鮮血,捂着胸膛,開口,“家主。”眼底露出恐懼。
“那我能進去了嗎?”溫柔的開口,卻沒有半分溫度。
“當然當然。”兩個人相互扶起,畏畏縮縮的開口,在我靠近他們的似乎,瑟縮着低下頭,臉上露出懼意和些許驚疑。
骨劍消失,我擡步向書房大步跨去,空氣裏細微的血腥味刺激着心裏的魔鬼,血管裏的力量蠢蠢欲動。
壓下一切,我平靜的推開書房的門。
這座隐藏着宋家許多秘密的機密之地,從外表上看就是普通的一間書房,若要說出有什麽不一樣的,恐怕就是那八個大書櫃的文獻。靠近門口的是一張巨大的梨花木書桌,椅子也是精細雕刻的梨花木,零零散散的堆放着些未處理的公務。
書桌的後面挂了一張蓮花圖,上面寫着陶淵明的名句: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署名正是太爺爺的名字。我嘲諷的笑了,淤泥?恐怕太爺爺自己就是那攤淤泥吧。
還試圖将自己比喻為青蓮,真是笑死人了。
臉上不由得扯出一個大大的笑容,将視線收回來,轉到書櫃上。翻遍八個書櫃的工程量可不小,我無奈的垂下肩膀,一本本的翻找着。
在不知道徒勞無功的翻了多少本書以後,我終于在倒數第二個的書櫃底下找到一本宋家年記,而我手上的這一本正是四號樓事件發生的2012年。我急不可耐的翻開書頁,卻被書裏的灰塵嗆的咳嗽不止,鼻頭通紅。
一頁頁的仔細翻找着,終于找到關于四號樓的事,我目光緊緊地鎖在上面,恨不得拿着放大鏡一個字一個字的看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