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夫總想嘿嘿我 — 第 118 章 :真相與疑團

第一百一十八章:真相與疑團

“宋家綿綿天資聰穎,能力出衆,在宋家是排名第一的陰陽師。”

“2012年宋綿綿進入到H大讀書,住在四號樓,626寝室,宋綿綿住進寝室以後發現四號樓藏有厲鬼,試圖收服,未果。”

“厲鬼心懷怨恨,派人去四號樓迫害宋綿綿身邊的同學。起初宋綿綿不注意,只是将厲鬼派來的小鬼消滅,卻沒有料到事情越來越嚴重。”

“四號樓的學生被一個接着一個的附身,死亡的人數越來越多。宋綿綿寝室裏的三個學生皆被附身,且影響最深。”

“四號樓成為人人口裏的鬼樓,每天都有人在跳樓。”

“宋綿綿試圖再次收服厲鬼。”

“冥王出手幹預,向宋家施壓,宋綿綿迫與無奈,只能袖手旁觀,眼睜睜的看着慘案的發生。”短短的一頁就将當時發生的慘案寫盡,我翻遍整本書也沒有再找到其他關于四號樓的消息。我靠在書櫃上,手裏的書停留在關于四號樓的那一頁。

字符在眼前跳動,破裂,組不成詞句,當年一條條鮮活的人命變成書頁上冷漠的方塊字。痛苦的、恐懼的、悲傷的情緒都被鎖在幾句話裏。

當時的我如果強硬一點,是不是那些人就不會死?冥王如果不施壓,四號樓裏的人是不是也不會死?如果我沒有得罪厲鬼,這一切是不是都不會發生?

人似乎在難過的時候都喜歡找一個個理由,仿佛找到理由就有途徑去發洩去仇恨。

冥王為什麽要阻止我插手四號樓的事情,為什麽要保下那個厲鬼,昨天晚上的事情浮現在腦海裏。冥王突然叫冥深司回去到底有什麽目的?

令牌是在四號樓遺失的,而冥王保下的那個厲鬼會不會就是我找到令牌的那個厲鬼?莫非冥王保下那個厲鬼正是因為她身上的令牌?

冥王為什麽要這麽做,令牌是冥界權利的象征,他将令牌藏在厲鬼手裏到底是為了什麽?

我在四號樓受到的襲擊難道是冥王做的,那麽那雙鞋很有可能是冥王而不是冥深司。一張含笑的臉出現在我眼前,同樣的一席黑色長袍,只是款式略微有些不同,我在昏迷之中看岔是很正常的。

難道,真的是他?

無數的疑問在心頭萦繞,把心繞成一團亂麻,咬着指甲,眉頭緊緊地皺着,手裏的書頁翻了又翻,思來想去還是得不出結論。

在《宋家年記》找到宋軒德的名字,上面詳細的記載了四號樓裏出現的各種組織都是他建立的,而他死亡以後,變成靈魂狀态在四號樓圈養厲鬼,讓他們在人間作祟強大以後就吸收他們的力量。

宋軒德為什麽把地點選擇在四號樓?手指敲擊着書籍,宋軒德死之前在四號樓建立那麽多的組織,後來又和冥王合作将我困在陣法之中……眯起眼睛,冥王扮演了一個什麽角色?

四號樓的真相已經被揭開,但是冥王身上卻出現重重疑點。将手裏的《宋家年記》抛在一邊,我頹廢的倒在椅子裏,“頭疼。”

書房的頂上描畫了許多的陣法,尋常人進入到書房就會被陣法所困,除非是具有宋家的嫡系血脈。擡起手,仔細的察看着,皮膚很白,青色的脈絡透過光清晰可見,我幾乎能夠看到血管裏流動的血液和奔騰的力量。

剛剛在門口擊退那兩個宋家人的時候,我分明感覺到身體裏的力量蠢蠢欲動,仿佛下一秒就會奔湧而出,愈發的躁動不安,深深的吸一口氣,将力量強行壓下。

那種渴望鮮血,殺戮的快感不停的沖擊着我的意志力。

閉上眼睛,生命之樹在心髒的部分緩緩地的搖晃枝葉,意識開始沉靜下來,仿佛進入到另外一個空間。眼前莫名的出現一個亮光,刺目而耀眼。我走過去,是一個金光閃耀到底光球,懸浮在半空中,還沒等我伸手去觸碰,它就自己碎裂成一片片。

身後出現一個小女孩的聲音,如此熟悉,宛如惡魔的低語。“你來了。”

我轉過頭,看到她赤足站在我面前,烏黑的發,圓溜溜的眼睛,清秀的面龐,正是之前見過面的小女孩。

我瞳孔一縮,視線緊緊地盯着她,“你一直在這裏?”這裏是我的心髒,如果說她一直都在這裏伺機而動。

背後瞬間冒出一層冷汗。

“對啊,我一直都在這裏。”小女孩歪着腦袋,朝着我走過來,柔軟的小手拉住我,仰着腦袋,眼睛忽閃忽閃的,“你上次送我的東西我很喜歡哦。”

送她的東西?甩開她的手,後退幾步,警惕的說:“我可沒有送你什麽東西。”

小女孩嘟着嘴,小臉圓滾滾的,“就是這個啊。”血淋淋的手上驀地出現一顆跳動的心髒,熱氣騰騰,我還能清晰的看到上面的血管還有左右心房。

那是我的心髒!

她沖着我笑的猙獰,嘴角裂開,圓溜溜的眼睛裏陰翳一片,将心髒拿到嘴邊,狠狠地吸了一口,血液染上她的臉龐,仿佛一個厲鬼正在享受着它的食物,“要不是你的心我的力量還不會漲的這麽快呢。”

怎麽會,我上次明明看到她把我的心髒踩成了一灘爛泥,讓我變成了一個沒有心的人!我目眦欲裂的看着她,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咽般,她向我走來,身後出現鋪天蓋地的黑霧,“放心,你很快就會死的。”

笑的猙獰,眼睛彎成一道彎彎的眼淚,看在我眼裏卻只覺得恐怖。

空氣忽然被撕裂,一道金光劃破白茫茫的世界,将大片黑霧逼退,小女孩冷下了臉龐,面無表情的看着金光的方向,對我說了一句話就消失在空間裏。

“我會代替你。”

小女孩稚嫩的聲音在耳邊不停的回蕩,頭痛欲裂。跪在生命之樹下,把頭靠在粗糙的樹皮上,金色的光芒緩緩地在我身上流動,撫平我一切痛處。

半響,我才勉強的從地上爬起,離開。

睜開眼睛,眼前仍然是天花板上密密麻麻的陣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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