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雕之我成了何沅君 — 第 97 章 章節
收起來,一張張理好,撣去灰塵,交到我的手裏,道:“你好好保管。正好我和不再需要了。”
武三通怒吼:“為什麽你一直不說呢?為什麽還為我出謀劃策,為我打氣,你算什麽兄弟啊?”一拳揍了過去。
感情的事情,本來就複雜。中間夾着好兄弟,那就更複雜。我終于知道了朱子柳也并不是一個完人的事實,也有自己的弱點和枷鎖,可為什麽灑脫如他,依然無法勘破一個情字呢
朱子柳大叔青了半邊眼睛,仍然滿不在乎地一笑:“怎麽手下留情了像個小孩似的。要
打,就結結實實打一架。”
武三通大叫一聲,拳頭如雨點般地過去了:“我最讨厭你這樣了!從小到大都是這樣!為什麽你什麽都要讓着我你的年紀不是比我小嗎為什麽你要對我這樣你一直當我是個最沒用的人是不是
朱子柳回了他一記拳頭,評或二湧打了個趔趄。武三通剛剛不住叫嚣,這會子反倒瞪着眼睛安靜了,好像沒料到朱子柳真會還手似的。
朱子柳大叔的嘴角挂着笑:“看來不管全才去多少年,三哥你的大氣一樣還是這麽大。我們幾人之中,活得最真誠、最不做作的就是你了。
武三通回過神來,叫道:“你這個僞君子!你騙了老子多少年”
“三弟,你不要怪罪四弟了。這件事情根本就不是什麽秘密。四弟雖然沒有親口承認過,但你之前也問過他不是嗎”點蒼魚隐和樵夫也及時出現了。前者一語定音。
武三通道:“什麽你們早就知道了就滿着我一個人嗎你們都我當傻子是不是”
樵夫道:“你是身在其中,當局老迷啊。只要你跳出來,稍微動動腦=腦筋,就能弄明白。四弟文采不凡,且精确梵文,跟師叔和鐘世伯向來走得近,他是我們四兄弟之中最早結識鐘師妹的人,每年出入鐘府的次數不計其數。和鐘師妹最親近的男子,除了師叔和鐘世伯,就是四弟了。”
果然,這才是真正的青梅竹馬,不是嗎月老的紅線,為什麽不早點綁在這兩個人身上呢
武三通喃喃道:“是啊,他們早就認識了。後來,他每次去都會替我帶些東西給夷則,回來的時候再帶份回禮給我,然後跟我說很多夷則的事情。他知道夷則那麽多的事情,說得那麽仔細,對她的一舉一動瞧得那麽清楚,打秋千,放風筝,彈琴寫字,爬樹唱歌……”
看來,不是我娘魅力大,而是他們相識在最美好的年華,沒有經歷人世的複雜,是最純粹的。令狐沖對他的小師妹,不就是這樣心心念念嗎
點蒼魚隐道:“四弟生性不羁,放浪形骸,在姑娘家面前向來不講究什麽儀态規矩,連對你我的親戚姊妹都是如此。唯獨對鐘師妹格外不同,就連提到她都是畢恭畢敬一句玩笑都不敢開。你從來沒想過這是為什麽嗎”
武三通眼中驚疑不定:“是啊。一個浪子,放蕩慣了,風流事那麽多,再多一件風流事,又有何不可
人和人的個性真是天差地別。有些人喜歡一個人,那就時刻挂在嘴邊;而另一些人對于喜歡的人,從不輕言。
樵夫道:“如果說四弟騙人,那被他所騙,大概也只有他自己了。
“不。我心裏怎麽想的,我清楚得很。朱子柳扶起了武三通,道:“三哥,小弟早有自知
之明,像我這樣華而不實、正經不起來的人,整天胡鬧又管不住自己的性子,無法給她幸福,所以…….我為你打氣,為你謀劃,全是出于真心,并無虛假。
原來他看似風流不羁,謊話連篇,是情場上無情無義的浪子;實則為情所困,魂牽夢繞卻不敢争取,是個可可憐人,是個弱者。
點蒼漁隐道:“所以他屢次向鐘世伯提起你的好處,自己卻越來越少去汴梁,也不見他和鐘師妹通信。”原來我的外公對武三通的好印象,不是空穴來風。
朱子柳道:“凡是想要得到的,都需要有所堅持,需要付出代價。那個時候的我,其實是不願意為了她放棄外頭的花花世界的。我想我這一生都是如此。三哥你對人卻是一心一意,實打實的好。我不是在謙讓,是真的心服口服的。”
所以他看着我武三通和我娘越走越近,自己漸行漸遠,還要時不時地傾聽武三通的心聲,出出主意,奉上祝福。
樵夫道:“所以他把去接鐘師妹的任務交予三弟一人,自己置身事外。”原來當初不只武三通一人被外公“欽點”了去當護花使者。只是朱子柳大叔自動放棄了當候選人的資格。
點蒼漁隐道:“這該是四弟這一生中最後悔的一件事情。
武三通讷讷道:“不錯。如果是他前去的話,事情定然不會辦成那樣精。神情頗見悔意。
是啊,以朱子柳大叔的狡猾機智,應該懂得怎麽躲避追兵,也懂得怎麽和歐陽鋒周旋,就算外公還是救不成,至少他帶着我娘全身而退還是有可能的吧。如果他當初沒有退縮,他和我娘在一塊兒,才是真正的天賜良緣吧。畢竟他們有那麽多年相識相知的感情基礎,而我娘擇偶的目标又是非江湖中人,不是嗎
朱子柳道:“我确實自責懊悔,所以我才做出了更大的錯事。”
武三通不解:“什麽更大的錯事
朱子柳道:“我不斷地派人去西域,探聽白駝山的消息,想知道她全才得如何。”
武三通道:“而我卻終日渾渾噩噩,而且很快就娶了親。你才是真正關心她的人。你沒有錯……"
朱子柳道:“不是。是我舍不下利祿名位,自己沒有前去,派人打聽只不過求一己心安,全然想不到我的舉動會有什麽後果。越是有人打聽,白駝山莊的防守就越發嚴密,她就越無法逃脫。我不是在幫她,是在害她。”
是啊,既然好幾年都沒有打探出消息,就應該親自前往啊。到底是判斷失誤還是退縮成了習慣呢或者真的如他所說,那時候的他,是把利祿名位當做頭等大事的所以兒女私情,尤其是一段從未開始過的、說不出口的兒女私情,在他的心裏還占不到那麽大的份量。
朱子柳道:“更糟糕的是,她逃脫之後,就遇到了我派去的人,因此才會前來大理。她的性命,你的重傷,師父的險境,全是我一人之過。”
原來真相是這樣。歐陽鋒貌似還當我娘對武三通舊情難忘,才往大理方向逃跑呢。所以他一到大理,就拿武三通開刀了不是嗎?”
武三通道:“不錯,何大哥是你的手下,我,我早該想到了……其實我找到她之後,如果及時與你商議,讓你來保護她,或許她就不會死….."突然揮拳猛砸自己的腦袋:“我該死,該死!”、
可惜沒有如果了。現在還說這些個,有什麽用呢?
點蒼魚隐和樵夫立馬撲上去拉住他,阻止他自虐的舉動。
朱子柳道:“我是個最自私不過的人。我不想阿沅恨我,不想那雙和她一模一個的眼睛用憎恨的眼神望着我,所以這些年我隐忍不發,什麽都沒說。而你卻做了阿沅的父親,着她盡了撫弄之責。我不如你。”
武三通對我娘的懷念,是與我日日相見;而朱子柳對我娘的懷念,是對我避而不見。
所以小時候的我,不論在任何時候,見到的他都是在衆人之中的他。偶爾單獨見到了,他總是寄情于書本,讓我無從打擾。所以他這個人留給我最大的印象才會是處世圓滑,嘻嘻哈哈。
武三通有點恢複正常了,道:“不能這麽說。我早早就娶了妻室,而你一直未娶,你對她的情意,實在比我要深厚得多。
不知道為什麽,我學得此刻的他似乎已經從當年的事件中走出來了。
朱子柳道:“我不會一直不要。上個月,我收到家母的書言,叫我回家去。她要為我定一門親事,擇吉成親。
點蒼和魚隐驚愕不已:“四弟……"
我沒什麽吃驚的感覺,他們卻是一副萬萬想不到的樣子,就好家朱子柳大叔用腳走完四分之三的旅程後,又決定買昂貴的全程車票。
武三通驚愕更甚:”那你自己願意嗎”
朱子柳道:“不孝有三,無後為大。母親年紀大了,她為了我這個不孝子傷了太多心,痼疾纏身,只怕将不久于人世,我終究不能忤逆她。”
他沒有妻兒繞膝,卻有高堂在上。所以昨晚襲千尺的那句“家中的父母妻兒不惦記你嗎”戳到了他的痛處。所以他不能再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