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雕之我成了何沅君 — 第 100 章 章節
學會珍惜,與世隔絕的環境讓他看不懂世事人情,注定了彼此間期待的落空。
馮默風走上前去,輕聲道:“公孫兄弟,你還好吧
公孫止看他一眼,回過神來,表情歉疚:“馮大哥,對不起,我騙了你。”他頓了一頓,道:“朋友難得,但是如果産生誤會,那麽還是不見面吧。”
馮默風道:“你并沒有騙我。你從來沒說過自己是女人。是我自只看錯了。不能怪你。”
公孫止道:“但總是我對不起你,辜負了你的真心。我沒有臉再見你。”
馮默風道:“除了師父師娘,你是對我最好的一個人。這一點永遠不會變。我們無法在一起,卻可以成為好知己。”
93兩個傷心人 (vip手打)
裘千尺剛剛掩面奔出大門,正等在醉仙樓外頭的“伏地魔”踩着小碎步就上去了,表情狗腿十足:“妹妹!你這是怎麽了?找到公孫止沒有?”聽着口氣,不像是裘千仞,倒像是老騙子裘千丈了。
裘千尺一下子撲到了他的懷裏,嘤嘤哭泣。她對待自己的兩個同胞哥哥,差別怎麽就這麽大哩?
裘千丈拍着她的肩膀,道:“妹妹,看你現在這幅樣子,我的心像在油鍋裏熬着,疼得受不了啊。你到底受了什麽委屈?公孫止把你怎麽樣了?說出來哥哥給你出氣。”
裘千尺擡起頭,什麽也沒說,只是勉強沖他一笑。裘千丈細心地替她把眼淚擦淨,拉着她的手不住安慰:“妹妹,你光哭不說,我不懂啊。”
朱子柳突然出現在街口,道:“我懂。”對着那二人道:“我不請自來,不會讨人嫌吧?”
裘千丈笑道:“原來是你老弟。恭喜老弟枯木要逢春,新婚在眼前啊。”
朱子柳的臉色就是一沉。這老騙子,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啊他。
裘千丈又道:“聽陸展元那小子說,你是為了何小姑娘的娘親才至今未娶,難道他說得沒錯?”
陸展元這個長舌男,我剛剛差點都不讨厭他了,原來還是這麽讨厭。
裘千尺道:“大哥,你是無心的,還是刻意地要傷人?”
裘千丈不明就裏:“什麽意思?”
裘千尺道:“能不能當着我的面不提公孫止,當着別人的面也不提人家的傷心事?”
裘千丈不以為然地反問:“那你當着你二哥的面,不是總提起你二嫂?”裘千尺一時氣結。說不出話來。
朱子柳道:“裘小姐年紀輕輕,驚采絕豔,那是何等氣魄。此刻卻愁眉苦臉的,已經像個小老太婆了。”
“先生,如果你是我的話,還開心得起來嗎?”裘千尺有些神游天外,道:“如果當初,我不難麽犯傻,不那麽拼命為他付出,該有多好。”
朱子柳道:“拼命努力沒有錯。只要問自己是不是真心真意就好了,對得起自己就可以了,做了的事情就不要後悔,不要去問值不值得。你是為自己而做,不是為別人。”
裘千尺面色稍和,靜靜地思索着。
朱子柳道:“即便對感情絕望了,對待人生也不可以絕望。你的人生才剛剛開始,你經歷這些挫折,可以說比一般人不幸,但也可以說比一般人幸運,看你怎麽去掌握。”
裘千尺默然良久,看向朱子柳:“先生可以完全忘記那個人,跟別人去過日子嗎?我想我不能。”
朱子柳道:“我也不能。可是在我的心裏,我的母親和那個人比,同樣重要。”孝道是天底下最偉大最珍貴的一種情操,老天爺總是喜歡制造些好人,又要折磨他。
朱子柳道:“人生的道理,不外乎一個‘權衡輕重’。取舍之間,要自我承擔和負責。我能承受父母對我的失望,但我不能承受他們帶着這份失望和心傷離開人世。”
裘千尺道:“先生可不可以答應我一件事?”
朱子柳道:“你只管說。”
裘千尺道:“請先生慎重行事,不要去跟不認識的人成親。你可以誠心侍奉高堂,暫且讓老人家安心,真正的終生大事仍須暫緩。娶不到心愛的女子,可以終生不娶;或者終生不懈地,去找尋你理想中的女子。千萬不要草率行事。”
歐陽克和穆姐姐的新婚之夜,丐幫衆人鬧洞房鬧得非常兇,吵吵着說穆姐姐算是半個丐幫弟子,不能這麽輕易就嫁到他西域去。歐陽克疲于應付,我和楊康就不去增加他的負擔了。
經過深思熟慮,我們雙雙來到朱子柳大叔的房間。
我開門尖山,不兜圈子:“四叔,侄女有件事情,想讓四叔幫忙查清楚。這事有點難辦,可能要花一點功夫。”
朱子柳黯淡的眼神果然有了些光彩:“你說。”
“侄女想知道我阿娘,我是說,劉貴妃,當年她的孩子是被誰打傷的。”
朱子柳揮了揮手:“不用查了。這個我早就已經查出來了。是裘千仞。”
“什麽?你,你查出來了?”我對這個消息沒法不吃驚。
朱子柳道:“不錯。當年的事情發生後,皇爺就命我徹查此事,我不敢怠慢,當時就追查了。身材矮小,武藝超凡,有動機有利好,當時又身在大理的,就只有裘千仞一個。他為了能在第二次華山論劍中得到天下第一,功名利欲熏心,才會如此喪心病狂。這也是我們為什麽會在遷到桃園縣,與他比鄰而居的原因。”
我們遷到桃園,是我出生後不久就實施了的事情。那不就表示,段皇爺和朱子柳在十幾年前就知道了事情的全部真相?我在他倆身邊生活那麽多年,怎麽一點風聲都沒漏出來?真正有能力去潛伏當餘則成的人呢,該是他們兩個吧。
朱子柳進一步解釋道:“皇爺他很清楚,劉貴妃始終有一日會找上他,所以他就特地在離裘千仞幾步之遙的地方,好親自向她告知一切。可是這些年來,據我們觀察,那裘千仞整日閉門練功,深居淺出,再沒有作出什麽大奸大惡之事。因此皇爺動了恻隐之心,五年前當劉貴妃現身之時,并沒有說出此事。”
一時間楊康感慨萬千:“我總算知道阿沅你的心腸為什麽這麽好了,原來是近朱者赤。一燈大師真是這世上一等一的真好人,大聖人。可是岳母大人的失子之痛怎麽辦呢?這深仇大恨,總不能就此不報吧。”
朱子柳對我說:“現在我全都告訴你了,你打算怎麽辦呢?是要回去告知劉貴妃,讓她定奪?還是,要我出馬,去找裘千仞算賬?”
看他那一臉視死如歸的表情,分明是要我選擇後者。他和裘千仞的實力相差如此之大,算賬就是送死的代名詞了。為什麽他會有這種危險的想法?歐陽克要輕生,有穆姐姐來拯救;那他呢?有誰來拯救他?
楊康适時地替我接了圍:“四叔,此事幹系重大,我們當然是要先回去,向岳母大人請示之後,才能作決定的。不過現在嘛,有一件更有意思的事情讓四叔您去做。”
朱子柳問道:“什麽事?”
楊康道:“今日在宴席之上,裘千仞那老兒當着天下英雄的面,默認了他妻子離他而去的事,我好想弄清楚是怎麽一回事啊。”
朱子柳幾分不悅:“這算什麽?刺探人家的陰私,實在無力之至。”
“四叔,您就答應我們吧。”我想來想去,也只有這一件事可以讓他去做了,總之分散他的精力要緊,便說:“孫子兵法有雲,‘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我對裘千仞的事情,不論大小,都有興趣。”
楊康道:“阿沅說得不錯。更何況,二十年前的那件事情,實在還有很多疑點需要查清。”
朱子柳的眼鏡又亮了;“這怎麽說?”
楊康道:“如果裘千仞真的那麽想得天下第一,為什麽二十四年前的第一次華山論劍他不去參加?就算他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不是王重陽的對手,無法奪魁,難道他不想去和當世數得上號的幾大高手一較高下,對自己的實力有個清晰的認識嗎?據我所知,對武林高手來說,一個勢均力敵的對手,對于他們的意義,實在比知己好友的重要性更甚。”
朱子柳點點頭,眼珠子開始轉來轉去:“不錯。這一點我也想不通。”
楊康兩手一背,在屋子裏踱開了方步:“還有,利用傷害一個童稚小兒來暗害咱們皇爺,實在有事裘千仞作為鐵掌幫幫主和一代武林宗師的身份。他雖然蒙了面,可是武功路數,身形大小,這一切實在太過明顯,純屬掩耳盜鈴。如果說裘千仞的動機,是為了在第二天論劍中取勝,其實有點不合情理。我覺得這件事還不足以讓他做出這麽沒身份的事情。”
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