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雕之我成了何沅君 — 第 99 章 章節
又望向朱子柳大叔,他反而收了尋常嘻嘻哈哈的神色,态度嚴肅有餘。
楊康道:“你是希望你娘一直被人放在心裏呢,還是被人放下?”
我說:“我怎麽想的不重要。死了的人絕不會希望活着的人痛苦。”
楊康沉吟片刻,道:“那麽你就讓他為你做一件事,最好是一件比較難辦的事情,這樣他一旦達成,心裏就如放下一塊大石,整個人都會松快許多。”
92一封休書 (vip手打)
宴席還在繼續,一旁的母老虎裘千尺霍然而起,吼了一嗓子:“公孫止,你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如此鋒芒畢露,不引人注目才怪呢。
此刻映入眼簾的是一套金黃色的正裝。襲千尺很适合這種色澤的衣服,景氣霸氣俱在一身,糅合成了一種咄咄逼人的美。這大概就是所謂的氣場吧。若是換個人,鎮不住場子,定然會流于俗氣,俗不可耐。
公孫止身上披着她的藍色披風,已然幽幽醒轉臉上一陣紅一陣白,明顯正在跟老婆怄氣。
朱子柳大叔站出來充當了和事佬的角色,提出帶他們兩口子去開個房間好好調解調解。的确,這大庭廣衆的,大丢人現眼了。當然,朱子柳大叔會表現得這麽熱心,大概是因為他自己其實,正好也需要這麽一個堂而皇之的借口來遠離酒宴的喧嚣吧。
馮默風一直關心着這邊的動靜,當然要跟上去插一腳。這一次,陸乘風沒有阻止,也陪着一起進去了。
我是出于對公孫綠萼姑娘能否出生的深切疑問,才鼓動楊康一塊兒去屋頂上偷聽。
房門剛剛合上,就聽裘千尺吼道:“你說!”她脾氣暴躁,明顯滑什麽忍耐力。跟這種人朝夕相處真是太需要毅力了。
公孫止道:“我當然要說了。我就是不想回去,我就是存心要躲着你。我早就厭煩你了,我讨厭有你在的地方,讨厭絕情谷裏的一切!”他的聲音已經恢複了陽剛,可見之前的女聲的确只是一種僞裝。
裘千尺道:“你說謊,我知道你在說謊!你也不想想,這些年我是怎麽對你的哪一點對不起你了?你的良心叫狗吃了嗎?成親後,我不但把全身武藝親囊相授,平日裏你的飲食寒暖,那一樣不是照料的周周到到,不用你自己操半點兒心?你那些個破綻百出的家傳武功,還不是全靠我挖空心思的——給你補足?前兩年遇上外人尋仇,要不是有我在,你的絕情谷早就被人一把燒光,壞成灰燼了!這些你都忘了嗎?”
這是祥林嫂在世是不是整天就知道叨咕自己那點子事。這女人的腦子也真不算聰明。公孫止肯定是經常聽她念經,都聽煩了,才越來越讨厭她的。
公孫止道:“我沒忘,你對我的種種好處,我都銘感五內。可是你扪心自問,你是以一個妻子的身份站在我面前嗎不是一你從來就高高在上,就像我的主人!而我就像你的奴隸!你對我好,全是有條件的,全是是要我放棄自己的尊嚴,什麽都聽你的。只要我行事稍稍不如你的意,你就任意責罵。這樣我還算是個男人嗎
這真是字字血淚,我都聽得有點同情他了。
裘千尺的口氣有所緩和:“我的脾氣生來就是這樣,不懂怎麽做小伏低。我責罵你,并不是出于私心,我什麽都在為你着想。”
此女從小就是個被寵壞了的,驕橫跋扈,任性妄為,而且總是不認為自己有錯,永遠覺得只有別人對不起她,她沒有對不起別人。
“所以你把我變成了一個廢物。”公孫止冷笑了一聲:“你為我着想你永遠都在罵我沒
用!你根本就是在蔑視我!你否定我的一切!”
是啊,不管出發點好不好,言語惡毒,被人罵總是不舒服的。這一旦生厭,何來感情交流所以夫妻之間的溝确是很重要的。
裘千尺道:“我罵你難道是為了自己痛快嗎還不是希望你有所長進。學武功不要虛度光陰,要日日精進。平日裏要懂得恩威并施,不要一味軟弱,被下人欺到頭上。谷主就要有谷王的氣度!這一樁樁一件件哪樣不是為了你着想”
看來這是她自己全優秀,不知不覺就會對別人有同樣的要求。如果對方達不到,就會生氣。
公孫止道:“你這樣一味霸道,誰又能受得了我根本就喘不過氣來。我公孫止這輩子最渴忘的,就是覓道一位溫柔資您、端莊可親的妻子,能像梁鴻孟光那舉案齊眉,互敬互愛。我是個男人,男子漢丈夫,我要的不是受這樣的窩囊氣!”
貌似公孫止的性向沒有變,他還是喜歡女人啊。那馮默風不是慘了嗎
裘千尺冷笑道:“這是你自己天生窩囊,你卻硬怪在我的頭上。你走個路,怕踩死螞蟻,下面得有人擡着;往天上飛,還怕雷驚着,恨不得找個人在上面給你壓着。你就是窩囊!就是沒出息!沒出息!”
被老婆這樣痛罵,是個人都受不了吧可是莫名奇妙的,我竟覺得她這笑容裏除了一部分幸災樂禍之外,還有一份慘淡在裏面。我竟然還覺得她有幾分可憐。就算是這麽一個沒出息的窩囊廢,人家不還是要抛棄她嗎
公孫止氣得話都說不出來了:“你….你…..”好半天終于找到了合适的詞:“你簡直無藥可救,”
裘千尺道:“我無藥可救!所以你就和那賤婢茍且了是不是所以就連扮成女人,都要用她的名字,奸夫淫婦!”
“我們沒有!”公孫止道:“你不要诋毀柔兒的清譽。她是個清清白白的好姑娘。”不錯,書上有說,這主仆兩只是在裘千尺懷孕期間勾搭上的,這時候應該還沒有發展出了JQ。
“好姑娘”裘千尺冷哼了一聲:“什麽好姑娘你看上她你的腦子一定進了水了!那賤人就是個狐貍精。滿身的臭狐味,我一見她就聞出來了。表面上哼哼哈哈的,底下全是見不得人的東西!”
公孫止強壓住怒火,道:“至少她尊敬我,和我心意相通。”
裘千尺道:“她和你心意相通?放屁!只知道奉承,什麽都順着你說,這叫心意相通?”
公孫止道:那是她為人懂事體貼,善解人意。是個柔弱女子,不谙世事,自然以我為尊。"
裘千尺道:“懂事體貼?她見誰不是那副德行?裝得多關心別人似的,對男人的示好來着不拒,我看一眼就想吐!這就叫不谙世事?柔弱女子?那賤婢自幼習武,她會柔弱嗎?她挑水劈柴,舞刀弄劍,她不比誰強啊?你們男人都有病!就喜歡那種出門打老虎,進門怕老鼠,整天做戲,假惺惺到極點的女人。”突然哈哈大笑起來,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公孫止目瞪口呆,說不出話來。
裘千尺笑完了,穩住身子,雙目無神:“別的女人,再下賤再無恥都是好的。而我呢?為你嘔心瀝血,殚盡竭慮,你卻恨我怨我,一心想逃離我,甚至還夢想要殺我,你很像我死是不是?
公孫止一下子萎了,嗫嗫懦懦道:“我,我是想逃,至于殺你,我只是偶爾,随口說說,從來也沒覺得真的要鬧到那一步……"
裘千尺哈哈大笑道::“公孫止!我總算看清楚你了!你這個窩囊廢!你也就配和那種賤婢在一起。你就只配那種貨色!”她擦幹眼淚,看着桌上的文房四寶,毅然走了過去,抓起筆,蘸墨揮毫,寫下兩個大大的字——休書。
裘千尺将那兩個字揉成一團,扔到公孫止的臉上,恨恨地瞪着他:“這就是你想要的!我給你!我裘千尺和你姓公孫的,從此形同陌路,再無瓜葛,至死不見!"她沒有和任何人打什麽招呼,直接摔門而去。
這個女子如此驕傲,卻将驕傲摔的粉碎,她是真的不知道怎麽去愛公孫止,怎麽去得到和挽回丈夫的心。她是一個蠻橫潑辣但絕對沒有心計的人,她實在想不出什麽天衣無縫的奸詐手段來應對這種突然被抛棄的局面,所以她選擇了放棄。
她愛的坦蕩,愛的潇灑,分到極致,所以傷了別人傷自己。這種像火焰一樣可以燃燒着自己的愛,一般人怎麽敢去接書中的她簡直罪大惡極,此刻的我卻很她不起來。
朱子柳道:“她有許多過錯,但唯一沒有錯的就是永遠做她自己。
公孫止默默站立,良久無語,也許他在迷茫中終于明白自己錯失了什麽,一份真心真意。他最渴求的不就是如此她是這樣情真意切的女子。可他是絕情谷唯一的繼承人,自小小皇帝般的教育方式沒有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