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夫總想嘿嘿我 — 第 251 章 兩百五十二章:你是宋綿綿

第兩百五十二章:你是宋綿綿

四周的空氣似乎都是凝結的。這個男人的身上,有一股熟悉的氣息。

擡眸看着他,月光之下,光影交錯。就像是一層莫名的陰影,籠罩着。我看的并不清楚。

身邊,不知道什麽時候,被男人的氣息包圍。

起起伏伏的,看不的并不真切。

我安靜,手裏的劍散發着強烈的殺氣。這是一直以來我的生存方式。沒有讓人可以出現在我的地盤裏面。

宋綿綿,不需要理由和借口,需要的只不過是殺戮。

男人卻像是沒有感受一般,冷眼看着我,深邃的眸子裏有什麽正在閃爍,最後變成我看不懂的探索。

“你是宋綿綿。”這是一句肯定句,但不知道為什麽,有一種疑問的口氣。

夾雜着。

我皺眉,“你是誰?”

在腦海裏,我從來沒有過這個男人的訊息。

男人兀自而來,也兀自而去。轉身就離開。這一天之後,我的生活繼續恢複正常。不對,應該是我認為的,大家接受的正常的樣子。

所有人都在懼怕我。

在這裏,我沒有朋友,沒有親人。我看到的只不過是宋家的血腥和殘忍。

我看着那些從洞裏面爬出來的,血淋淋的人。眼底沒有一點情緒。

是的,沒錯,就是從洞裏面爬出來的。

宋家在院子裏挖了一個巨大的洞,這個洞裏扔進去很多的人,在裏面弱肉強食,一直到最後一個人爬出來。

那個人就成為宋家的一員。

說得好聽,其實不過就是殺人的機器。

我看着那人艱難的爬過來,他渾身上下都是鮮血,有的是新的,有的已經結痂,早就看不清楚是男是女,顫顫巍巍的爬過來,最後擡頭看着我,露出一個微笑,“大人,救命啊。”

聲音是從喉嚨深處擠出來的,帶着一點沙啞。

黑白分明的眸子死死地盯着我,那裏面是濃烈到可怕的對生命的渴求。

只可惜,我并不是他的希望。宋綿綿注定是所有人的噩夢。

我繞開,低頭,嘴角微微上揚,“出來了?”

他艱難的點頭,再一次深處血淋淋的手,顫顫巍巍的想要抓住我的腳腕,但是我避開了,于是他吞了吞口水,“我是宋家老二的……”

話還沒有說完,我就将他踢下去。

那個黑漆漆的洞,就像是一張巨大的嘴巴,将所有的希望和勝利都吞下去。

他瞪着大大的眼睛,叫聲都被絕望吞沒。現在下去,他還有命上來嗎?一定沒有了。這樣的生活,他還能熬到什麽呢?

不知道什麽時候。

我站在洞口,低頭,裏面什麽都看不到,但是只是邊上,就問到了令人作嘔的血腥味,于是我勾了一下嘴角,轉身離開。

“你給我站住!”一個清脆的聲音響起。

我轉身,眼前站着一個小姑娘,她的手裏拿着刀,眼睛裏滿是淚水,“你剛才!你剛才殺了我的哥哥!”

挑眉,我轉身。

“站住!你這個惡鬼!”小姑娘揮舞着刀朝着我撲過來。

她不能傷我。傷我的人總是要做好心理準備。

“既然心疼你的哥哥,就下去陪他吧。”我一揮手,小姑娘也跟着掉下去,尖叫聲響徹天際。

我的眼皮連動一下都沒有。

這樣的生活,連殺人都覺得随意無比。

晚上的時候,一群人擠在大堂裏聲讨着我的殺人行為。

特別是一個女人,紅着眼,碰頭散發,就像是一個潑婦,聲音尖銳的可怕,“這個人憑什麽留在宋家!我的孩子做錯了什麽?”

“殺了她!”也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句。

大家就像是被打開了某一個開關,激動的叫嚣着,一個個恨不能上前撕了我。但是卻沒有人真的上來。

在他們的眼底我看到的是恐懼。

我安靜的坐在椅子上,悠閑的額喝着手裏的茶水,連眼皮都沒有擡一下。我知道,太爺爺是不會因為這件事而放棄我這個人的。

“各位,這件事我已經和綿綿說過了。”太爺爺揮了揮手,很無奈的樣子,但是眼底的冰冷怎麽都藏不住。

我都可以看出來,這個眼神的意思,一群愚民!

于是喝了一口茶,我換了一個姿勢,安靜的看着這群還在鬧騰的人,不耐煩,“好了沒有?”

大家受驚一般的看着我,有些連連後退,就像是我說了什麽事情一般。驚恐知鳥也不過如此。

我摸了摸自己的腦袋,無奈的搖頭,“太爺爺,我想回去休息了。”

太爺爺無奈的看着我,“綿綿,你留下來吧。這裏也需要你。”

看着這些驚慌失措卻滿腔怒火的人,我有點頭疼,拔出自己的劍,劍身在光線之下,閃閃發光,于是大家一下子就安靜下來。

眸子驚恐的看着我,生怕我一個不高興就真大開殺戒。

這算什麽?我嘲諷的勾了一下嘴角,“太爺爺,這些人可以走了吧?”

太爺爺點了點頭,“大家有什麽事,明日再說吧。這件事我已經和綿綿說過了,綿綿也知道自己真的做錯了。我也派人下去将你的孩子找出來了。過不了幾天,就可以出來了。這件事就這麽算了吧。”

一句“算了”兩條人命。

有的時候,人命還真的是不值錢。

可是那又如何?這個世界就是這麽殘酷,人命真的就是這麽的不值錢。

草菅人命,理所當然。

我看着這群人不甘心的離開,特別是那孩子的母親,幾乎是被人架出去的。自己的孩子要在那個洞裏面呆幾天,出來到底是什麽樣子的還真的不敢想象。

原本出去的人,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忽然間轉身,眸子死死地盯着我,瞳仁裏滿是血絲。

咬牙切齒,就像是某一種莫名的詛咒,“宋綿綿,你一輩子都不會知道失去親人的感覺的!你這個沒有心髒的怪物!”

這句話狠狠的砸在我的臉上,于是下意識就摸了一下自己的胸口。

裏面,有一顆心正在跳動。

可是隔着一層,聽得并不真切。

張了張嘴,我什麽都說不出來,心裏難受的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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