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男鬼後我成了救世主 — 第 22 章 ☆、棒棒糖

白衣女子餘下的話卡在喉嚨裏,她再也說不出口了,我用力将她眉心的簪子插得更深,幾乎要洞穿她的頭顱。

“有人和我說過,解決不了麻煩,解決制造麻煩的人就好。”

我撐着白衣女子的逐漸消失的屍體起身,沒有殺了人的罪惡感。

這已經是我殺的第三個了,一回生二回熟,我現在前所未有的清楚一點,他們都不是人,這一切都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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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裏的簪子幾乎要被我捂熱了,我明确的記得剛剛結果簪子的時候還是中午,現在怎麽太陽都已經下山了?

“回來了?”

岑韞揉着我的頭拿過鳳簪,擡手突然抱住我。

我抵着他的肩膀,不知道為何內心湧現出莫名的悲傷。是那種天都要塌下來,明天就是世界末日我還沒花完錢還沒睡過美人的那種不可自已的悲傷。

“娘子,沒事了。”

他肩膀的衣襟漸漸濕潤,我擡頭,才感受到是自己的眼淚在止不住的流。

我為什麽哭了?怎麽什麽也不記得。

“我成功了嗎?”

“嗯,娘子做得很好。”

從葬禮回來的路上老爸一直擔憂的看着我,可是我無暇估計他的想法。

我抱着岑韞一直哭一直哭。哭到眼睛都睜不開了,嗓子沙啞還控制不住眼淚,哭得莫先生都快煩得忘了他好友死亡的悲傷。

“你霍叔叔也不希望看你這樣,節哀順變,人總是要向前看的。”

本來應該是我用來安慰父親的話,現在反倒被他用在了我身上,我好想告訴他我就是控制不住想哭,不是因為霍叔叔的死。

可是我哭得沒有間隙和他說話,一下子在他一路的勸導之下更悲傷了,哭得越發大聲。

“青稞!”父親突然大聲的喊我。

我淚眼朦胧的看向前座,他從手套箱中拿出一個棒棒糖剝開伸手塞進我的嘴裏,“乖女兒,咱不哭了啊。”

甜滋滋的糖味瞬間充斥在我的唇齒之間,物理的味覺感受真的化淡了我情感的悲痛,将撕裂的淚腺逐漸縫合起來。

“這是什麽?”

待我平靜下來,突然感受到一股熾熱的目光聚焦在我的身上。我疑惑的擡頭果真看到岑韞在目不轉睛地盯着我,準确地說是盯着我的嘴。

這是想吸血了?我驚恐地看向前排的司機和老爸,這可不是做這種事的好地方。

我膽顫心驚地依着他的肩貼近他耳朵小聲問道:“你怎麽了?”

因為哭得太久還沒有緩過來,我的聲音還帶着點抽泣的味道,十分軟糯無辜。

岑韞将頭往後仰了些,與我拉開距離,伸出手指捏着我嘴裏棒棒糖的棍子,“這是什麽?”

“棒棒糖啊。”

我張口回答他,卻被他突然用力自然而然地抽走了我嘴裏的棒棒糖。

我喜歡含着棒棒糖讓它自己化掉,此刻圓形的糖球很完整,還是乳白色與粉色交織的草莓味糖。

“棒棒糖?”

“就是這種用棍子串起的糖球,所以叫棒棒糖,很甜的。”

“有多甜?”

“你嘗嘗不就知道了,我爸應該還……”

我準備找老爸再要一個,卻沒想到你岑韞直接将我吃過的糖放進了嘴裏。

像是嘴裏不喜歡含着東西,他不太有耐心的直接咬碎了糖果,發出咯吱咯吱的清脆響聲,然後皺眉難得一見的抱怨道:“太甜了。”

“……”

我不是讓你直接吃我吃過的啊喂!

“沒剛剛聞着好吃。”

岑韞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

一本正經的講着這種話的岑韞快讓我發瘋了。

如果給我一個鏡子,我此刻一定是像猴屁股一樣羞紅了臉。他到底是不是故意的,知不知道此刻的舉動有多麽撩撥我。

“咳咳。”

父親的咳嗽聲喚起了我極度的羞恥心,我猛力推開岑韞扭過頭去。卻因為突然的急剎車撞到了前方的座椅上,脖子清楚的發出咯噠一聲,然後一股劇痛襲來。

“疼疼疼疼疼!”

“怎麽回事?”

司機驚魂未定地道:“剛剛突然跑出來一個小孩,差點給撞上了。”

“青稞有沒有事?”

“我好像脖子動不了了。”

我扶着腦袋,稍微動一下就劇痛難忍,只能歪着頭說話。

我歪的方向正是朝着岑韞的,他手心突然出現一團火苗,下一秒就要朝着司機的腦袋射去。

這可不是開玩笑的!

我急中生智,牽起他的兩只手托住我的腦袋,他手心的火苗在我碰他時瞬間熄滅。

“你幫我扶着,我手酸。注意位置啊,動一下我就疼的要死!”

“好。”

岑韞的心思果然回到了我的身上,我趕緊對着父親道:“爸,嗚嗚嗚,我感覺我脖子要斷了!”

父親滿臉焦急連忙催促司機,“去醫院!快!”

在這過程中我就扭着腰和岑韞面對面坐着。

他嘴裏的糖早就吃完了,但是現在還叼着我的棒棒糖棍子,純白的塑料棍和鮮紅的唇形成了鮮明對比格外吸引我的視線。

這裏還是郊區,最近的三甲醫院也要半個小時的車程,司機趕路車子免不了要晃動。

在一次劇烈晃動時牽動我的身體與脖子錯位,疼得我在貌美如花的岑韞面前龇牙咧嘴,給我本就不敢染指岑韞的想法上又加一記重創。

岑韞像是看不下去我的醜樣了,拉過我半躺在他的腿上,一手輕輕的将我的頭固定在他的胸口。

這是被我醜到了嗎?嗚嗚嗚沒臉見人了!我恨不得原地挖個地縫鑽進去。

“這樣舒服點嗎?”岑韞頓了一下,接着說道:“娘子不醜,什麽樣子在我在心中都是最美的。”

我的右耳被按在他心髒的位置被迫聽他的心跳聲,平穩而又有力,這樣的一個人,真的是鬼嗎?

“還是不舒服嗎?”

我捏起他的外套擋住自己紅得快要滴血的臉,也擋住前方父親驚詫的目光,悶悶道:“舒服。”

聽着岑韞心跳的時間很快,甚至我還感覺沒摟夠就已經到了醫院。

“青稞,我聯系了梁醫生。他是全市最好的骨科醫生,現在在十樓會診室……”

父親邊說着話邊下車給我們打開門,看見我們二人此刻的狀況突然噎住,怒氣值刷刷上升。

“還不下來!”

我吓得立刻要起身,卻被突然的失重吓得抱緊了岑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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