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男鬼後我成了救世主 — 第 23 章 ☆、我家娘子

岑韞居然直接抱着我走下車,他的懷抱很穩,我的脖子幾乎沒有任何痛感。

他此刻穿着黑色正裝,頭發卻還是長的半紮在腦後,嘴裏銜着棒棒糖棍子。

即使如此不倫不類的打扮也擋不住他的魅力,特別是他此刻還抱着我,更是引得醫院門口衆多路人側目。

岑韞向父親問道:“在十樓?”

父親沒有理他率先走進醫院,那背影蘊含的怒意看得我心慌慌。

見岑韞沒有跟上父親,而是打量着醫院的高樓像是确定層數,我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果不其然下一秒我的視野似乎變高了一些,我緊張的用力拉岑韞的脖子迫使他低下頭來看我。

“你要做什麽?”

“飛上去。”

飛上去?!我仿佛已經看到了明天的頭版頭條以及我們被逮捕盤問的場景。

“不行!”

“飛上去快一點,我怕你疼。”

我更怕被抓起來做奇奇怪怪的實驗!

努力用最真誠的眼睛看着岑韞,我用盡全部腦細胞盡力嚴肅的看着他,“不行。你沒有飛行證,不能飛。”

“飛行證?”

我面不改色的回答他,“對,要飛的話需要飛行證。夫君,我喜歡遵紀守法的人。”

岑韞沉默片刻,“那怎麽上去?”

“坐電梯,我更喜歡坐電梯。”

“聽娘子的。”

“不如你放我下來,我腿腳麻利可以自己走。”

岑韞終于放棄了飛行的想法,擡步走進醫院,同時駁回了我想自己走路的想法。

父親居然沒有走遠,而是幽幽的站在門旁邊吓了我一跳,見我們進來冷哼一聲走在我們前面。

現在天色已晚,大部分會診早就結束了,來醫院的人并不是特別多。

十樓是骨科,從電梯出來入目的就是各種打着石膏的患者,部分患者正在走廊上小聲聊天消食,我們的出現使整個樓層都安靜了下來。

會診室在走廊的盡頭,這也意味着我們需要穿過長長的仿佛看不到盡頭的走廊,以及分散在走廊上的患者。

盯着衆多探究的目光,我把腦袋被鑽進岑韞的懷裏,恨不得會瞬間移動,畢竟現在的場景比起我們直接飛上來好不了多少。

“莫青稞?”

在我極力想隐藏自己的存在感時,我的名字像是在平靜水面扔下的一塊石頭,回蕩在寂靜的走廊上。

感覺到岑韞停住了腳步,我此刻一點不想知道那是誰,連忙小聲道:“快走。”

“莫叔叔好。”

一個頸部打着石膏固定架穿着病號服的男人走到父親面前,略帶滑稽的僵着脖子給父親行禮。

“是歸林啊。你呂鑫他醒了沒?還有你這脖子是怎麽回事?”

我認得他。呂歸林是霍叔叔女婿呂鑫的弟弟,看他的樣子也是在那場車禍當中出了事。

想到霍叔叔,我的心情突然掉了下來,尴尬的情緒也被蓋了過去。

父親腳步不停,邊和呂歸林說話邊往會診室走。

呂歸林脖子不能動,只能側着身子別扭的走路和我父親說話,那模樣十分滑稽。

“我哥撞着胸腔和腦袋了大出血,現在還在ICU呢,醫生說能不能活得看今晚。我這是今天出去偷偷玩滑板的時候沒看清路給摔的,就是脖子骨頭錯位了,沒什麽大事兒。謝謝莫叔叔關心!”

呂歸林兩只手比劃着他骨頭錯位的樣子,語氣輕松得像是在說今天吃了什麽一樣。

我不熟悉他,曾經只見過一面,聽到他輕松的描述在ICU的哥哥和錯位的骨頭才初步了解到他是一個多麽沒心沒肺的人,在此方面我真的甘拜下風。

“你哥那邊你該多去看看,到處亂跑什麽?”

“我爸媽爺奶姥姥姥爺七大姑八大姨現在都在他那邊呢,我去了不也沒什麽用嗎?叔叔,你們是誰病了啊?”

“青稞脖子扭了。”

“哦哦,那應該是來找老梁的吧?”

“老梁?”

“啊,就是骨科的梁醫生。”

以及走到了會診室門口,呂歸林熱情地幫着開門對這裏面喊道:“老梁你可得給我們家青稞妹妹好好治療!”

梁醫生是個看着十分年輕還沒有到三十的女人,黑色的長發簡單地拿着夾子夾着,帶了副無框眼鏡,長得端莊又漂亮,實在稱不上老。

因着呂歸林沒有敲門,裏面的人毫無防備,呆愣愣地看向我們,正張着深淵巨口對着一個比她臉還大的面包下手。更為詭異的是,她的面前還放着一條血淋淋的腿。

我看着桌子上那條明顯是成年男子小腿的不明物體,腦子裏開始計算眼前這個長相斯文的人是個殺人犯的概率有多少。

“咦~老梁你這口味也太重了吧!”

呂歸林走上前去随意地拿起邊上挂着的牛仔外套蓋住桌子上的腿,“你也不怕消化不良。”

梁醫生嘴裏塞滿了面包口齒不清地說:“那是我新買的!”

公然買賣器官?我捏着懷裏的手機不知道該不該報警。

“不就是件衣服嘛,明天我給你買新的。來病人了還不看診!我家妹妹要疼死了!”

我明顯感覺道一股不知從何處突然散發的寒意,冷不丁打了個顫,把岑韞抱的更緊了。

梁醫生心疼的看着衣服,快速咽下嘴裏的面包,拉出桌子側面的隔板,在此刻淩亂的桌子上拔地而起第二層桌面,擋住了所有罪證。

如果不是剛剛目睹了一切,我都不敢相信看似平平無奇的桌子裏面放着什麽。

“病人呢?”梁醫生像是換了個人一般,推了推眼鏡,表情嚴肅,像個看着就很靠譜的醫師。

“梁醫生,我女兒脖子撞到了。”

父親不愧是見過世面,吃的鹽比我吃的飯都多的成年人,快速進入了病人家屬的狀态,仿佛剛剛什麽也沒看到。

“鬼鬼,你放我下來。”

岑韞聽眼掃視呂歸林一眼,卻不放下我,直接抱着我做到了梁醫生旁邊的椅子上。

“這是我家娘子,現在我家娘子脖子痛,你如不盡全力治療我就掰斷你的脖頸。”

“……”

聽着岑韞的話,心好累,誰來把我埋了,我沒臉活在這個世界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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