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英美]被毛茸茸包圍的我今天也在努力養家 — 第 1 章
第1章
我,艾尼·溫斯頓,今年24歲,是個勉強能适應社會生存法則的廢柴大人。
得益于我那不做人的前上司,尋找工作四處碰壁的我,只好拾起前世的技能用來糊口。
本以為這輩子,我就這樣平平淡淡的過下去了,誰知道生活這個小Bitch還是不願意放過她!
難道是我最近過得太滋潤,遭報應了嗎?
為什麽家裏陽臺上會出現這麽大只的狼啊?
看他那樣子,不會是和托爾或者谕吉那類的神奇動物吧?
看着蜷縮成一團,身上還在流血的紅毛狼,我抽了抽嘴角,有些抓狂。
原本就因為碼字而煩躁的心情變得更加糟糕。
算了,權當沒看見吧。
是死是活,就看那只狼的造化了。
出來接水的我仰頭喝完水後,頭也不回地回到了卧室。
卧室內,桌上的電腦文檔依舊是一片空白。
我呆呆地盯着它,搭在鍵盤上的手打出一長段沒有意義的字母。
沒有,一點頭緒也沒有。
我貧瘠的大腦裏一片空白。
除了剛才看到的那一幕,我想不起來任何東西。
房間內安靜的有些不尋常,從窗戶外吹來的涼風拉回了我跑遠的思緒。
我起身拉開門又走了出去。
陽臺上,那只紅色鬃狼還待在那裏,一動不動。
走近查看,起伏不定的胸膛昭示着他還活着。
我靠在牆邊,盯了他一會,然後看向了那個被鬃狼砸出的大洞,和周圍淩亂地灑在各處的綠植。
很好,這次又得花冤枉錢了。
比起地上生死不明的鬃狼,更關心玻璃和綠植的我點開手機,開始尋找靠譜的家政。
這時,鬃狼的爪子動了動。
被血糊了一臉的他艱難地睜開了眼。
我注意到他的動靜後,瞥了眼他,然後從心地退後了幾步。
開玩笑,沒在子彈下死去的我難道要被狼吃掉嗎?
從身到心都拒絕這個死法的我又退後了幾步。
雖然他現在看起來很虛弱,但以防萬一,我還是拿點武器好了。
這麽想着,我一邊後退,一邊在身後的櫃子上摸索着我的槍。
而看到我對他沒有産生威脅,鬃狼又閉上了眼。
見此,我拿着槍把的手一頓,然後放進了口袋。
以狼的記憶,他現在應該已經記住我的味道了。
如果我見死不救,那周圍他那些同伴們知道後可能會找上門尋仇。
心裏閃過無數想法的我最後還是嘆了口氣,開始尋找醫藥箱。
悉悉索索的動靜聲中,正埋頭苦找的我沒有注意到身後的鬃狼輕微地晃動了下他的耳朵。
啊,找到了。
從電視櫃中扒拉出來醫藥箱的我擦了擦上面的灰塵,然後拿起它走到了陽臺。
鬃狼依然閉着眼,和他毛發顏色差不多的鮮血幾乎把他身下的地板都染紅了。
見此,我認命地打開醫藥箱,翻找能用到的東西。
可惜,除了常見的藥品外,繃帶早在我上次遇到搶劫的時候用完了。
但這還不是最糟糕的,如果我要給這個大家夥治療,那我得确保他不會攻擊我才行。
我起身打開陽臺處的燈,刺眼的亮光讓鬃狼的前肢捂住了他的腦袋。
“嗚——”
從他的喉嚨裏發出一道痛苦的悶聲。
鬃狼看起來狀态很糟糕,我不由地加快腳步,從卧室裏的櫃子裏翻出床單後,來到了他的身邊。
用剪刀将床單剪開,我拿起一塊布條,看着到處都是紅色的身體,遲疑了起來。
…到底哪裏是出血口?
找不到受傷位置的我死馬當活馬醫,用布條将他暴露出來的四肢都纏了一遍。
背後,碰了一手血的我嘗試往他身上纏布條。
這時,失去了意識的鬃狼難耐地龇了下牙,四肢緊貼在腹部,不讓人觸碰。
見此,我深深地嘆了口氣。
剛才的一番舉動已經讓我冒出了一身的汗,現在這頭狼的不配合讓我又無從下手。
我無奈地撐着膝蓋,站起身給自己倒了杯水,餘光一直留意着陽臺處。
似乎感受到我離開的鬃狼放松了一點,原本擋在他腹部的四肢都伸展了出來。
逮住機會的我迅速地脫掉拖鞋,抄起手邊的布條,悄無聲息地跑了過去。
一個滑跪,手裏的布條落在了鬃狼的身體上。
我一手撐起他的身體,一手從後面掏出布條,重複幾次,直到他的腹部都被纏上,我才松了口氣。
先前支撐的那只手已經顫抖的像是帕金森一樣,一點也提不起力來。
我一邊看着很快就被血染浸的布條,一邊頭疼地捂住了腦袋。
現在還好,但一會兒又該怎麽辦?
這只鬃狼遲早會醒來,到那時他如果自覺走掉的話,那肯定皆大歡喜。
但如果醒不來或者一直賴着不走,那我總不能開槍揍他吧?
我可不想被動保找上門來。
一時間,我陷入了困境。
但很快,鬃狼的清醒就逼我做出了選擇。
陌生但又很舒服的味道一直萦繞在他的鼻子前,被止住血的鬃狼稍稍緩過來一點,便睜開眼警惕地觀察起四周。
他的全身上下好像都被纏住了,這讓生性愛自由的鬃狼有些難受,但好在停留在他腦子裏的另外一層記憶讓他沒有把它們撕扯掉。
鬃狼一邊盯着我,一邊掙紮地起身想要趕我走。
看着兇巴巴的他,我默默地退回到了客廳。
被布條緊緊束縛起來的毛炸了起來,腦袋上和尾巴處更是炸成一團,給這頭兇猛的野獸添了點滑稽的可愛。
我忍下一絲笑意,然後清了清嗓子,開口道:“既然你醒了,那看在我替你包紮的份上,你現在能走嗎?”
鬃狼聽到後,歪了歪頭,眼裏閃過一絲迷茫。
難道我錯判了?
他不是那種神奇動物嗎?
還是說,他和我的語言不通?
我思忖着,看着那頭絲毫沒有挪屁股想法的鬃狼,最後還是接受了暫時照顧他的現實。
在鬃狼的注視下,我向他招了招手,說道:“我去給你弄碗熱乎的湯。”
我離開了那裏,走到了廚房。
身後,我沒有注意到他也跟着我踉踉跄跄地走了過來。
此時正專心熬粥的我一轉身,被吓得差點心髒驟停。
我下意識地就要罵他,但在他那雙綠幽幽的眼睛裏還是憋了回去。
“吃吧。”
我将碗放在地上,然後走到了廚房門外。
鬃狼瞥了眼地上的粥,似乎對它不怎麽感興趣。
他的視線一直在我身上打轉,如果不是我沒有從他的眼神裏看出一絲威脅的意思,我現在早就開車離開哥譚了。
我靠在門框,眨了眨眼,問道:“你不喜歡?”
說完,我沒等他的回答,繼續道:“那沒辦法了,除非你想跟着我吃方便面。”
“不然,只有那碗大米粥了。”
而且那裏面我還加了幾根菜葉子呢。
自覺做得很好的我催促他趁熱吃。
眼前的鬃狼聽到後,踩在地板上的爪子不耐煩地磨蹭了幾下,鼻子噴出一道氣音,然後當着我的面,将那碗粥扒拉到了地上。
“咣啷——”
我看着地上的那一攤黏糊糊的白粥和上面的幾片綠色,按捺下想要揍他的心思,呼出口長氣。
“行吧,既然你不想吃,但你自己看着辦吧。”
說完,我就要轉身回到卧室。
至于這頭狼,只要不把我藏在沙發底下的錢拿走,其他的都好說。
莫名心累的我剛邁出一步,身形碩大的鬃狼突然倒地,閉上了眼。
“我焯!”
心被他搞得七上八下的我下意識地快步走到他面前,查看起他的情況。
腹部的布條被血浸染,已經完全看不出原來的顏色。
同時,他的嘴角溢出些血,浸濕了我的手。
見此,我當機立斷地抱起他,跑出了門外。
開什麽玩笑,要死也不能死在這啊!
腎上腺素的飙升下,我抱着石墩一樣重的鬃狼狂奔在街頭。
黑夜裏,駐紮在各處的流浪漢們只看到有一頭巨大的紅色毛茸茸長着兩條人類的腳撲騰了過去。
他們面面相觑,又當作什麽也沒看到一樣閉上了眼。
有些好事者想要尾随,卻聞到了空氣中正在彌漫的血腥味,又退卻回到了陰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