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魂答辯師誤撈失憶前夫後 — 第 57 章 穿越大禮包

穿越大禮包

“原來那天在街上鬧事的是清河啊……”沉烨一臉不可思議,接着道,“我去!虧他還是個仙君,胡作非為也就罷了,還、還殺人?!”

月白的眸光很快暗淡下去,沒再多說什麽。

沈財富替景蘭将行李包裹等物都收拾好,起身擦汗道:“他不像是什麽好人,不管那日晦明寺還是在街上鬧事,絕不可能是一時興起魯莽而行,依我看,背後應該還有其他人。”

“這個其他人指的是?”景蘭秀眉一蹙,“依我看,無論是仙界神山大典還是長街鬧事一事,那位樂雲上殿瞧着不是什麽善茬。”

“不管是不是她,我想先知道,靈眇姐和玄硯哥哥哪去了啊?”沈財富本就沒讀過什麽書,最是不喜動腦子一事,能用人脈關系解決的,絕不多費半點腦子。

自那日北域雪原下,樂雲帶仙兵和兩人交戰以來,已過去半月有餘。

靈眇和玄硯不知所蹤。月白和沈財富自打那日晚質問無果被剩下的仙兵阻攔下後,便再沒見過二人。

轉頭卻終于與匆忙趕至的沉烨和景蘭相遇。

還在狀況外的沉烨和景蘭兩臉懵逼,加上月白和沈財富,四臉懵逼。

“天機石都尋不到的人——”沉烨拿着毫無反應的天機石,望向幾人,道“難不成殿尊和靈眇姐還能去三界之外的地方?”

“北域雙鏡,兩面鏡子結合,古今能相通。所以,很大的可能,并不是兩人去了三界開外的地方,我想天機石之所以不能找到二人,是因為他們和我們現在根本不在同一個世界。”月白沉吟道。

“往世,現世,來世,你覺得他們會在哪裏?”景蘭問道。

月白思忖半晌還沒能道出個所以然來,而此時的門被一陣仙風打開。

月白和富哥兒幾乎要被這陣來自仙界的仙風驚出應激反應,于是月白倏地站起擋在衆人面前,神色肅正:

“來者何人?”

“哈哈小娃娃們——”紫穹俨然一副慈愛老人的模樣,拄着一根極奢極富的拐杖出現在衆人面前,“嗨呀嗨呀,初次見面,尊者別這樣嚴肅,放輕松點嘛。”

月白上回跟着玄硯去仙界,見過此人,他很快便認了出來。認出來者正是仙界帝君之後的月白并未表現得有多震驚,而是仍舊一副毫不客氣的模樣,正色道:

“帝君,仙界是無人了嗎,怎麽抓人這樣的事情還勞煩您親自跑一趟?看來,我冥界的面子可真不小啊。”

很明顯,月白的語氣并不太友善。

“小娃娃,你很聰明。”紫穹倒是不想同月白計較,捋着胡須一五一十道,“你說得對,但不全對。”

“我倒也不是來抓人的,只是有一件事情,此事除了你們,仙界還真沒人能替我辦妥。”

富哥兒機警地看着這個老頭兒,手中的包裹揪得很緊,一副随時就會奪門而出的逃跑狀。

紫穹此話一出,兩邊便再無動靜。沉烨高大,只一個身子便将富哥兒和景蘭全護在了身後,眼裏流露出并不輕松的神情。

如此對峙下,沒人說一句話。一番嚴肅良久的沉默後……

“客官麻煩賬結一下。”

進來一個面色發黃的操勞打工人模樣的小二。

小二見狀,看着整個屋子裏年紀最大的紫穹,将賬單甩在了他懷中:“他們不結你結。”

紫穹沉默半晌:“額……那個,我們不是一起的——”

“結不結?”

生死無懼,天大地大,結賬最大。小二一雙無神的眼睛看着紫穹,一副你不結我就死給你看的模樣,說道。

沉烨的錢袋都已經托在了手掌中,再多一秒就要走上前将賬結清,可此時卻見紫穹莫名其妙地接過了賬。

他看了眼,聲音如同驚雷一般炸起:“一天五十只烤鴨?!”

片刻後,他清了清嗓子平複了會兒,把目光移向最為高大的沉烨,疑惑道:“五十只?你吃的?過去玄硯禁你們葷腥了,餓成這樣?”

沉烨:“……呵呵。”

景蘭憋笑憋得滿臉通紅。

紫穹沉默良久,最後對小二道:

“沒帶銀子,金葉子行嘛?”

清完賬,紫穹轉向沉烨,撇嘴道:“記得還。”

富哥兒:“……”

景蘭:“……”

沉烨:“……”

“……”月白的臉色終于緩和了些許,“帝君方才所言何事?”

這地方是北域,如若說紫穹到此一游不是為着靈眇和玄硯一事,他是萬萬不敢相信的。而只要涉及此事,那他便半點都不能掉以輕心。

紫穹哈哈笑了兩聲,只是這笑聲并未起到什麽舒緩氣氛的效果:“也不是什麽大事,只是請各位看個故事。”

周圍一切事物開始不受控制地旋轉倒置,無數朦胧的幻影中月白看見紫穹手中好似握了兩面鏡子,其中那一面,他再熟悉不過了。

是靈眇的!

不管紫穹意圖何為,此刻再不阻止他的施法,一屋子人都不能幸免于難。

而在月白準備結出法印與之抗衡之際,那一瞬間,他仿佛在翻天覆地的幻影中看見了一個站在高樓上的人,是靈眇!

“故事不長,估摸着也該到結尾了。記得,最後把人帶回來。”

話音剛落,屋子裏衆人紛紛倒地。月白支撐起來,看着俯視着的紫穹,氣不打一處來:“你……給我把話說明白、什麽、什麽故事!還有——你手裏的鏡子哪裏來的?!!”

“你個老頭!這不欺負人嗎!!”沉烨有氣無力地控訴着紫穹的行為。

卻被對方打斷:“小夥子話別亂說,帳還是我結的呢。哦哦,過去記得讓那死小子把錢還我。”

紫穹說完,又看向月白:“你說鏡子?撿的。”

月白額角青筋暴起,奈何渾身無力,空氣中極大的拖拽感讓他大腦開始發昏。再看向富哥兒他們時,發現幾人全都消失不見。

而背後,門再度被打開。

紫穹的聲音開始變得缥缈,他緩緩走向月白,将他反抗的手用拐杖輕輕按下,三下之後,月白也終于失去意識。

半盞茶的功夫過後,紫穹看着空蕩蕩的房間,撫須微笑,滿意地點了點頭。看向手裏的破碎的鏡子:

“都說了是撿的撿的,非不信。”

說完,神色忽然沉了下來,濁黃的雙眼微微眯起,紫穹警惕地望向手中鏡身破損的兩面鏡子。在他方才的術法下,鏡子開始緩慢地消失。

“留着也是禍害,毀了才安心些……”他喃喃自語道。

紫穹沉重地吐出一口氣,看向那面即将關上的門。

……等等!

“诶忘了說了!!鏡子已經被我毀了,在它徹底破裂前,你們得抓緊時間将靈眇和玄硯帶回來,不然就都回不來了!!——”

話剛一說完,門便消失不見。

空蕩的房間裏只留紫穹一人,看樣子,這位老人家很是懊惱:“年紀大了,不記事了。”

……

靈眇倚在高樓上,吹着忘川上席卷而來的清風,頓覺神清氣爽。她将手中的花燈內的燈芯燃起,然後托在空中,手下輕輕一送,花燈便飄在了風中。

望着底下冥界來往的鬼販和形形色色的鬼怪,她忽然覺得心裏像是被挖了一大塊空白,形容不上來是什麽感覺。

相同的景象,在蜀雲國城樓上見到時和現如今卻是兩種心境。

“若是前生未有緣,待重結、來生緣……”

她喃喃道。

忽然想起那日蜀雲國,她兀自笑了起來。早該聽見的,那句“故人已面。”

靈眇看着花燈越飄越遠,腦海中忽然掠過蜀雲國城樓上那盞花燈——上頭寫着“願,吾愛長樂。”

現在想來,大抵是一位新婚夫婦所寫吧。

她閉上眼睛,冥界的風吹在臉上并沒有北域那樣刺骨剮人,雙手合十:

“願,吾愛常樂。”

話剛說完,忽的湧出一口黑血。突如其來的心悸讓她有些措手不及,她扶着圍欄緩緩坐下,才将将緩和了些許。

奇怪……之前在大殿上也是這樣。怎麽回事?

靈眇指尖緊攥着圍欄,勉強遏制住胸腔內洶湧的靈力,開始回想。這裏發生過的事情已經過去千萬年之久,除卻大事外的一些細枝末節,她已然不太能記清。

雖然如今的自己靈力自然不能與以後相比,但不至于會在短短一日內連連失控兩回,還回回控制不住自己的靈流。實在蹊跷。

能單挑當時西面逆黨,那說明即使靈力暫時稱不上萬人之上,至少也不會太弱。但反觀自己從穿過來到現在,且不說靈流失控兩回,即使是在平日裏也察覺不到靈力的深厚。

像是原本完整的一個靈核被劈開成兩半,只剩下另一半的靈力存在……

想到這裏,她緊攥的手指霎時間松開——

“下魄……!”

北域,在北域雪原下,失去意識的最後一刻,她記起來了——

地上躺着的,除了樂雲還有一人!

那張臉她再熟悉不過了。

她鬼使神差地摸向了自己的臉,卻冷不丁吐出更多的血來。手心處染上血色,她慌忙去擦,忽然聽到背後傳來急匆匆的腳步聲。

“……玄硯、我沒事……”

一雙手環過她的腰,整個将她抱了起來,輕而易舉。

“玄硯什麽玄硯,是我。”

待靈眇轉眼去看時,月白緊縮眉頭看着她,語氣裏是淡淡的愠怒:“他把你一人扔在這兒?”

靈眇說不出話來。怔然望着月白。

“跟我走,我帶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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